世奇听到雪伊被人害差点滑胎,心里首想是云珠,他急忙进屋逼问云珠:“今天的事是你叫人做的?”
云珠因丫鬟被斩,心有惊慌;便轻声道:“夫君这是何意?”
“何意,你问我?”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
“云珠,不明白夫君之意。”云珠死不认账。
“看着我?”世奇抬着云珠的下鄂,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双眸。
云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便挣脱站到一旁:“夫君为何对我发气?”她想一定是因为雪伊的事,每次和他吵架都是因为她。
“你做了什么好事?”
“云珠从早到晚一直寸步不离辰寒院,夫君认为我该做什么好事?”
“你还是不说?”他拍案尖叫。
“夫君,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我?”她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肆意。
“你,你快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他回避她的问题。
阿曼害怕的躲进角落里,面色僵硬,手脚哆嗦;世奇抓来她:“阿曼,你怎么了?”
“没,没……”阿曼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
“告诉我,饶你不死。”
阿曼早已暗恋世奇久矣,介于云珠心狠手辣,她不得不掩藏内心的倾慕;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世奇,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从天壤之别拉到唇齿之间。
“真的吗?”她睁着眼。
“真的……”
阿曼又看了看云珠,便不敢再多说。世奇道:“你若再不说,我可救不了你了。”
“不要,不要把我交给雪伊夫人。”阿曼跪道。
“阿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云珠在一旁叫喝。
“阿曼,快说啊。”世奇大声道。
阿曼扫视了一下云珠,又扫视了一下世奇。云珠虽然生性暴躁,但对自己还算好;但世奇毕竟是自己的挚爱,她毫无疑问选择听从世奇。
“是……是夫人,她要我一定让雪伊夫人滑胎。”阿曼吞吞吐吐道。
“云珠……”他转身,他不想说太多,眼前的这个女人多次害他心爱的女人,他已经无法原谅她。
“你的心,为何那么毒?”
她接过眼神:“你喜欢雪伊?”
“他是我的弟媳。”
“你在欺骗我?”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告诉我,你娶我的目的?”
“你真想知道?”
“是……”
“哼……”他拂袖而去,没有给她任何解释。
“世奇,你怎么那么狠,亏我还那么爱你?”她倒在地上。
“夫人。”阿曼走来。
“滚开,你这个贱婢。”
阿曼看到云珠火气正旺,便止住脚步。内心一阵惧怕,害怕她随时要了自己的小命。
“扶我起来?”云珠叫道。
阿曼害怕的走去:“夫人,小心。”
“大胆的贱婢?”云珠起来后,将阿曼狠狠地摔在地上。
“夫人,饶命?”阿曼求饶。
“你这条狗,想往上爬是吧?”刚才看到阿曼看世奇的眼神,云珠内心十分不爽。
“夫人,阿曼知错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啊……”阿曼涕泪满两。
几个丫鬟把阿曼托出去,云珠在屋里听到“磅磅……”的阵阵声响,开始阿曼还尖叫,后来声音渐渐息弱。云珠害怕的走出去看,地上一滩血,阿曼已经不省人事;口角出血,双眼瞪直。
云珠用手探了探阿曼的鼻子:“嗬……”云珠害怕的缩手,阿曼死了;她只是想教训她一顿,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对世奇眉来眼去。
“把她抬到后山去埋了;还有,把地板给我刷干净,若是刷不干净;我要你们用嘴巴舔。”云珠转头说道。
“是,夫人……”仆人们用草席裹着阿曼的尸体往后山的林子去;到后山,他们并没有挖坑将阿曼埋葬,而是直接将她丢在林子里,让野兽来食她的尸体。
云珠进屋,手一直发抖,茶杯上的水倒在桌上。阿莲道:“小姐,您不要害怕,您就当阿曼作茧自缚。”
云珠将茶杯丢出门外:“这个贱婢,竟然敢勾引世奇。”茶杯发出一声“铿……”的巨响。
“以后,在这院里,谁还对世奇挤眉弄眼,阿曼就是她的下场。”云珠大声告诫。
阿莲也害怕的用手紧紧抓住衣角,但她不能让云珠看出她的害怕:“小姐,您尽管放心,只要有阿莲在,一定不会有人和您争姑爷。”
“好莲儿,就你最省心。”
“小姐,该吃药了。”阿莲用眼睛指着桌上的药碗。
“这药难喝死了……”
“小姐,这要可是苗疆最好的补药。”
云珠为了怀孕,不惜一切代价,从各地寻来名药,可一直没半点消息;而世奇也和自己同房很少,这让她十分恼怒。
“拿下去吧,今天我不喝了。”
“小姐,不喝怎么行?”
“光喝着个有什么用,你看看世奇,他什么时候主动过。”她不经意透露夫妻之事。
“小姐……”阿莲无言以对,便将药碗端走。
“等等……”云珠叫道。虽然心有不平,但还是很希望有朝一日能怀上孩子。
“小姐,你想通了?”
“放下吧。”
云珠将药一口饮尽,用手绢擦拉擦嘴唇:“以后每天都给我煎药?”
“是,小姐。”
她走到铜镜前,轻轻的坐下,脱下簪子;用花香碾磨成浆水,洒在床上;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怀上世奇的孩子;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世奇从外面回来,他的气也消了许多,不管怎么样,云珠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思来想去还是回家。
“姑爷回来了?”阿莲走来。
“夫人呢?”
“小姐在屋里等你。”她指着帷幔里。
“好,你下去吧!”他向帷幔走去,卸开一层珠帘;听到琴声奏响,只见一轻纱长发女子在弹琴。他走上去,用手搭在她的肩上:“夫人,今夜好美。”
“夫君,好听吗?”
“好听。”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向下滑,只直她的双峰;他内心如潮水,用力的摩挲;她的呼声急促,但依然矜持的弹奏。
“夫人,难道不想?”他用脸贴在她的脖颈上,亲吻着她的下颚。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体里流着一种体液,她快耐不住了,但她必须坚持。“夫君,待我弹完这首曲子?”
“夫人,不用了,日后还可以欣赏。”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抱在她的胸前,他的身体已经全附在她的身体上;他抱起她走向床榻,闻到一股甜美的花香,他像梦一般的享受着。
屋里的蜡烛时小时大,帷幔里的人影也时隐时现;清风吹往里面,卷起一层珠帘。
清晨,云珠起来坐在铜镜前桃花满面的梳妆;世奇起来,感觉自己昨晚太大意了:“昨晚……”
她转身道:“夫君若天天待我如此,云珠还有何求?”
“那以后不许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夫君不要做,云珠听从便是了。”云珠起身拉住他的手。透过轻纱,看到云珠雪白的肌肤。他感到有些恶心,他从未见过雪伊如此轻挑;他想云珠真是一个放荡的女子。
“把衣服穿上。”
云珠从木架上拿来衣服披上,心里乐得像花开。
“以后,起来就要穿上外衣。”他帮她插上花珠。
“云珠谨记。”
“好,走吧!”两人走出房间。
“怎么不见阿曼?”世奇奇怪的问道。
“哦,她应该去哪玩了。”
世奇看到云珠惊慌的样子,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感觉云珠有什么事瞒着他。“你的怎么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问道。
“哦,大概今早没用护肤液。”
苗疆有一种神秘的药液,是由五种植物露珠混合而成的,对皮肤保护极为好;云珠为了保护皮肤,不惜一切代价;从各个山谷寻回露珠,制成药液。
世奇在院子里练剑,闻到一股血腥味,便向四周看,却不见任何东西;他发现地上有一处的地板刷得特别干净,明显与其他不同。他蹲下,闻了闻,发现腥味很浓。
阿莲见到后,立马割下自己的手指,用布条包上;便走下来:“姑爷在寻觅什么?”
“没事,你闻到血腥味吗?”
“血腥?”
“嗯……”
“禀姑爷,昨天奴婢除草时不小心割掉手指,在这个地方流了好多血。”阿莲跪下道。
世奇看了看阿莲的手,发现布条是新的,血还没有凝结,想必不是昨天被伤着的。他说道:“以后干活小心点。”
“谢过姑爷,奴婢知道了。”阿莲害怕的退下,幸好姑爷没看出,看来自己的演戏能力相当不错。
世奇抓来一个奴婢,问道:“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摇头不应,赶紧挑水,看到自己同类的死,奴婢怎敢以性命为儿戏,还是不知道为好。
世奇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院子里格外的安静,怎么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他又问一个仆人:“阿曼去哪了?”
“少爷有事?”
“没……”
仆人便匆忙离去,连头也不回;他感觉他们在逃避他,他们跟随自己多年,为何见到自己会感到害怕?
阿曼不见了,他感到这件事和昨天的那件事有关,难不成云珠对她做了些什么?他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