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皇太后的急躁,叶萱凝妩媚出水芙蓉般的面庞,此刻显得从容自若。
她也不急着回答皇太后的问题,实际上,她也没有把祁陌连的生死或身在何处放在心上。
更关键的是,叶萱凝根本不知道祁陌连在哪里,她说她知道,那不过是在皇太后面前放出诱饵,显然,救子心切的皇太后已经上钩了。
莞尔一笑的叶萱凝挥了下宽大手袖,说:
“皇太后,民女有一个不情之请,假如承蒙皇太后答应,那我自会说出祁王爷的下落。”
哦,原来如此!!
一脸讶异过后,皇太后那双藏着万千的精眸,反应过来,缓慢地掀眸看向她,原来眼前的叶萱凝是要来跟自己谈条件的。
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太后并没有因此闹怒,悠然地问: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救回皇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皇太后金口一开,叶萱凝满意点头,毫不含糊地,说:“希望皇太后能为萱凝赐一好婚事。”
“赐婚?”
听闻她所言,皇太后心沉了一下,当初与皇儿相好,如今皇儿不在让她赐婚,必定不是向皇儿奔来。
不动声色,皇太后深宫多年,还是老谋深算,只是挑高的眉梢越发的锐厉,思纣片刻,缓慢出口。
“萱凝,你说吧,你是看中了那位皇子或者?”
叶萱凝闻言只觉事情的发展实在顺利,当下强忍笑容低头盈行一礼回道:
“回皇太后,九贝勒高大英俊,才武双权凝儿….倾心不已”说到最后,叶萱凝脸颊如桃般红了个透,只是某个人看中无比的刺眼,宽手袖保养得宜的纤手紧抓椅木栏。
叶萱凝想做九贝勒的妃子,心说这女人胃口也太大了些,那是一心相当皇室贵族呐!
然而说到底,不论以往还是现在,皇太后都不太喜欢叶萱凝这个女人。
“本宫未曾听闻九贝勒与你生得情愫呀……”
叶萱凝闭口不言,低下头眸光闪烁一下,直直地盯着自己的高旗鞋。
老妖婆,我且看你今个儿,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皇太后沉寂许久,无奈继续轻叹一气: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管如此,本宫也得问一问九贝勒的意思。”
眼看皇太后犹豫不定有意推辞,叶萱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誓在必得的柔声反驳:
“假如皇太后开了金口,向皇上请示,我想九贝勒也不敢不从。又假如皇太后看不上我,那我只能先行告退。”
诡计多端的叶萱凝自知抓住了皇太后的死穴,当下行了个礼欲将退出宫殿。
眼看得知皇儿下落的女人转身要走,皇太后赶忙叫住,说:“且慢!”
“赐婚的事本宫答应了,但你莫急,本宫还要与皇上说去。放心,本宫非让皇上答应不可。”
乐上心头的叶萱凝终究忍不住笑,当下跪地说:“谢皇太后恩准。”
“那皇儿的事……”
“赐婚当日,必定如实告知。”
叶萱凝说完就离开行宫。
看着叶萱凝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凝重的皇太后自语道:“这个女人留下来,是个祸。”
皇帝书殿,身穿龙袍者愁容满面。
以龙体不适为借口,祁陌城连日来已不上早朝,独自在不书殿之中闷闷不乐,又不能太张扬地寻找夙漓歌。
自夙漓歌失踪,音讯全完,仿佛已人间蒸发般。未知夙漓歌生死的祁陌城在书殿来回徘徊,只希望派出去的人能早些回来禀报夙漓歌的好消息。
正当烦恼不堪时,太监敲了一下门,进来伏地下叩拜。
“皇上,皇太后求见。”
“下去吧,宣。”祁陌城挥了下手。
皇太后带着嬷嬷一等人来到了书殿门口,挥褪了宫婢随侍太监等人,独自推门步进去。
祁陌城赶紧地走到了书台前坐了下来,理了理仪装,端起案上的书卷,状作阅读。
门吱呀一声打开,祁陌城连起身,见到她便展开一向淡的看不见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