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瞧见那马夫,是当时打自己之人,她也不敢霍然地闖去拦她们的路,果然呀,现在的她,不过也就是个寒风四起的人,泥佛过河自身难保咯。
收起笑容,叶萱凝消失在京城的夜街之中。
“小姐,走了吗?姗儿等的不耐烦了。”
“哦。”
叶萱凝心虽不满,可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两人争,谁都不落好,何况父亲已说明白,只要一个进的了宫,彼此拉上一把,都是为了都慰府。
叶萱凝打探到九贝勒在野味酒楼包了一层吃饭,就打算借机接近九贝勒以色相进行勾引。
可是一向有钱就能进场的野味酒楼,今儿因为九贝勒的大驾光临,门口就有四名带刀侍卫严密看守。
要想进去用餐的人们必须经过搜身,否则别说吃饭,就连向大东家打个招呼都没门。
为见勾引九贝勒,让侍卫搜一搜也无妨。于是献媚心切的叶萱凝义无反顾,果真让侍卫们搜了个遍。当然,那些侍卫也是很守规矩的,该搜的地方搜,不该搜的也不会乱碰。
成功进入野味酒楼的叶萱凝未见人先媚笑,大概是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吧。她好不容易上到最高层,却被楼层的侍卫挡了下去。
负责九贝勒人身安全的侍卫说:“今日九贝勒再此用膳,任何人等不得在此楼走动。”
吃了闭门羹的叶萱凝没有因此放弃,忽然生出一副我爱犹怜的模样,说:“我与九贝勒是老相识,小女子名曰叶萱凝,还请侍卫大人通传一声。”
侍卫上下打量一阵,心说如此庸脂俗粉怎会入得九贝勒法眼?
“你走吧,假若个个都说自己是九贝勒的老相识,那九贝勒岂不是忙得不可开交?走走走,莫让我动手驱赶。”
叶萱凝哪里肯走,继而大声说道:“九贝勒,我是叶萱凝!!九贝勒!”
刚好夹起一条青菜的九贝勒放下筷子,心说难得清静怎又遇上了大吵大闹之人?就叹了口气,说道:“何人喧哗?”
那看守楼道的侍卫听见主子叫声,当下隔着包厢的门拱手说道:“有个自称叶萱凝的女子说要晋见九贝勒。”
听见叶萱凝的名字,九贝勒禁不住皱了皱眉毛。奇也怪哉,这女人怎么找到这里来?当初不是与太子殿下有染的。
这奇了,这太子殿下失踪一事,她不知是否知一二,想了一想,九贝勒扬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用侍卫说“请进”,叶萱凝主动推开厢门走了进去。
一见九贝勒的雄伟背影,叶萱凝禁不住眉笑颜开,说:“拜见九贝勒。”
九贝勒转过身,挥了下手中的扇,问:“你此番到来所为何事?”
心花怒放的叶萱凝一面走近,一面说道:“小女子是想与九贝勒把酒言欢。”
说着,佯装不小心滑倒,居然就倒在了九贝勒的怀里。演戏演到底,叶萱凝生出一副娇羞模样,学着诗中女子半掩脸庞,说:“小女子失礼了,望九贝勒恕罪。”
可是自说失礼的叶萱凝仍然没有站起,反而像猫儿一样在九贝勒的怀里钻,可爱是可爱,只是太过无耻了些。
向来胸襟宽广的九贝勒没有怪罪怀里的美人,只是笑着将人小心扶起,打趣说:“叶姑娘莫不是没吃饱,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回叶萱凝终于舍得站起身,一面行礼一面娇声说:“唔——九贝勒太怀了,居然笑话人家。”
这话听得九贝勒一身酥软,汗毛也不知竖起了几条。可阅美女无数的九贝勒怎会如此轻易被美色俘虏,他轻轻一笑,笑容风轻云淡,也不说话,反显得意味深长又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如何,看见九贝勒笑了,叶萱凝自然也是笑面迎人,同时也不忘主动为九贝勒斟酒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说:“九贝勒是否赏面与小女子共饮一杯呢?”
美人劝酒,不喝不地道。九贝勒举杯说道:“请。”
两人就此碰杯,万没想到,就在碰杯的时候,叶萱凝竟然借机触碰九贝勒的大手,随之莞尔一笑尽显媚态。喝酒时倒是讲究,掩着小嘴一饮而尽。
也许喝酒真的可以培养感情,喝得半酣的九贝勒似乎有了那么点意思,不过到最后,九贝勒还是没把叶萱凝带走。然而叶萱凝也不急,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她很懂。
皇城头,初阳升。
皇太后找过所谓预知,可也没能得到祁陌连具体藏身于何处。那预知只说,祁陌连就在东南方向,在一个小屋里。皇太后辨不得真假,只好暂时信了。无奈回宫,派了人去京城外的东南方找寻,身边的公公谄笑说:“皇太后莫急莫慌,既然那预知说是东南方的小屋,那王爷一定就在那里。”
皇太后叹了口气,说:“东南方的小屋,你可知东南方只是个方向,却不是个具体位置,近者是山,远者可以是海,唉,那预知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公公不说话了,只为皇太后揉肩捶背。
事隔几日后。
宫中有另一位公公拜见皇太后,那公公说是叶萱凝求见,希望皇天后批准她入宫。
颇为疑惑的皇太后忽然想到叶萱凝先前的话,当下吩咐说:“准她进宫,快。”
半个时辰后,悉心打扮的叶萱凝到了皇太后的行宫,行过礼后,还没开始说话,就听见皇太后焦急地问:“是不是有皇儿的消息了?”
叶萱凝故作神秘,左右看了看那些太监宫女,随后与皇太后交换眼神。
皇太后会意,立即让太监宫女都退去,急切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面带微笑的叶萱凝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确实打探到祁王爷的消息了。”
“啊?”皇太后禁不住心中喜悦站了起来,“在哪?在哪?我的皇儿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