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先开口,她先说开了。
“…皇上,哀家有一事相求。”皇太后神色凝重,垂睑看着他说道,揪着的心,有几分的忐忑。
“母后,就不需要见外了。”祁陌城面无表情,十分的沉静地看着她说道。
“九贝勒已不小了,哀家想替他张罗一门亲事,您看这都慰府之女如何?”
听见赐婚二字,祁陌城宛如滴仙般的面庞稍冰冷了一些。
这个时候赐婚,他的王妃与刚出生的孩儿还在逃命,这皇太后倒是有意思。
都慰府之女,除了那叶萱凝还有谁?这才与前皇上好过,如今又来要求赐婚,这么逼不及待的想要建立势力了。
尽管万般不悦,祁陌城还是面不改色的轻声反问:
“皇太后真是有心了,九贝勒的确也是该纳妃子了….瞧你已经替他相好了,都慰府中那位千金呢?”明知故问道。
皇太后直截了当说道:“叶萱凝那丫头年纪也大了,刚好九贝勒又生的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以哀家看这事可成。”
“确实。”
与当初的皇太后一样,祁陌城此时也是惊讶不已,心想叶萱凝好有算计?与九贝勒成亲,如此以来,攀不上皇太后,攀个九贝勒也不错。
那九贝勒的母氏有一定的势力,当年父皇可也得礼让她三分呢,看来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容小觑!
祁陌城小心问道:“那皇太后的意思是?”
“本宫已经准了,只差皇上的旨意。”
祁陌成闻言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皇太后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叶萱凝动机何在,但此刻此刻他只关心夙漓歌的安危。再看皇太后坚定不移的眼神,祁陌城就知道这事推也推不掉,只好说道:“既然皇太后已经恩准,朕也不必多说什么,准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皇太后生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说:“本宫不打扰皇上了,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不要太过操劳。”
翌日,大殿之上。
文武百官纷纷上朝议论国家事务,早朝完毕后,祁陌城把百官留下,还把九贝勒和叶萱凝传到大殿之中。
众人不明所以,唯独叶萱凝知道大事已定,只要皇上金口一开,那她就是贝勒妃子了。
然而对婚事一无所知的九贝勒一脸糊涂相。平日少有上朝的他,本来还想问一问祁陌城召他上朝做什么,怎料祁陌城忽然说道:
“朕今日就在众爱卿面前宣布一桩喜事。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九贝勒已到适婚年龄,也该为他配一个贤妃。又得皇太后提议,朕决定把叶萱凝许配给九贝勒。”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一片哗然。谁也不知道叶萱凝使了什么手段谋得贝勒妃子之位。
更有个老臣子认为不妥,直谏道:“微臣认为九贝勒的婚事不能儿戏,还望皇上三思。”
此时皇太后姗姗来迟,又正好听见那位老臣子的谏言,便说:“你说此事儿戏,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哀家的眼光有问题啊?”
那老臣子当场跪下说道:“微臣不敢!”
“好,既然不敢那就是没有异议!”皇太后笑道。
大臣们此时终于了然,原来这是皇太后的旨意,同时也清楚这个老太婆的手段,逆她意者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为了官途着想,众人不敢出言相谏,只好默不作声。
原本还一脸茫然的九贝勒终于忍不住求挠道:“皇上,皇太后,本王……我还不想纳妃啊!”
转眼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九贝勒身上。
与此同时,叶萱凝高兴不起来了,连忙给皇太后打眼色。皇太后眼看场面有些混乱,立马开口说:
“九贝勒,休在殿上胡言乱语,这门亲事本宫已经允许,加上皇上已当场宣告,圣御已出,哪有收回的道理?莫要胡闹!”
眉头紧皱的祁陌城终于看出,原来这是皇太后与叶萱凝一同唱的好戏,心说大局已定,也只能委屈一下九贝勒了。
叹一口气后,祁陌成手袖一挥,太监站在高堂上大喝一声:“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退去,唯独九贝勒长跪不起欲哭无泪,这莫名奇妙地就被那女的给缠上了!
叶萱凝也没有说什么话,尾随在父亲的背后,阴冷回眸望了一下他,嘴角挂起一抹笑,便退出大殿。
从大殿回来,皇太后正坐下来歇息一口气,太监匆匆地奔了进来,面色惨白地跪下,抬起头一瞅见两旁候着的嬷嬷,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皇太后二话不说,就挥了一下宽大手袖,嬷嬷眼尖相继地退出并关上了门。
“太后,大事不好了,李踪被刺杀了,现已….”
“什么——”
听到坏消息后,皇太后头脑只觉得一阵昏眩,这深宫中,除了宗人府维一的一派眼线,简直就是孤立无缓了,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沉下了神,深吸了几口气。
“你请起,给哀家说说,知道是何故吗?”皇太后急急地从宽袖中抖出了碧玉玲珑簪塞到了他的手中,手有些抖地扶起了先皇随身的老太监,“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