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披龙袍,头戴顶冠,随时一副富贵模样,却是一脸萎靡之像。
“神侯,想不到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的心都是让那狗吃了不成,如此这般恩将仇报!口口声声的要为国效力,你就是这么忠心报国的?!”
“你这个狗皇帝,平日里骄奢淫逸,这天下交给你实在是普天之下的大不幸,若不是我等臣子每日殚精竭虑,岂容你今天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笑话!”
“大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一心想死,朕也就不强人所难,来人!”
“有!”
“将神侯处死!”
弓箭手居高临下,对准了被围困的士兵。一时间箭雨飞逝,死伤过半。
神侯纵身下马,用轻功踩着士兵的人头向皇帝飞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皇帝见状吓得直向后退去。他哪里知道,身前的御林军在神侯的面前形同虚设。神侯赤手空拳便将阻拦者杀死。一只鹰爪便向皇帝咽喉处擒去。
眼看神侯就要得逞,一柄寒刀迎着神侯的面劈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那人正是东决,却带着一张叫做爱卿的面具,用着乌雀刀。
二人你来我往,三十招之内不分胜负。
神侯边打边说:“想不到幽灵庄的人会失手,看来你真的很有两下子!”
东决反身刺去说道:“在你临死前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年轻人,不要说大话。”
“其实我是,上官东决。”
东决踏脚腾空飞起,向下用出一招冰魄旷依。然后收到入鞘。
东决背对着神侯,听的一声闷然倒地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前,东决带着韩卿离开了府上。临别前嘱咐道:“你现在什么都别管,马上去调动御林军护驾。”
“是什么事?”
“布衣神侯要谋反。”
“什么?”
“现在别问,事后我再和你解释。”
二人兵分两路离去。
东决驾着快马,看着头顶盛开的美丽金丝雨,来到那距城百里的鬼城,将数百战马放走。
东决和韩卿因为护驾有功,官升两级,赏赐黄金千两。皇帝又下令将此事消息封锁。
回府上的路上,韩卿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向东决询问神侯会造反的原因。
东决解释道:“如今这世上只有三股兵权,而那天我偷偷的去神侯府上发现了他案几上那些武将的资料,联想到鬼城里那些孩子的身份,便知这神侯是想用孩子来武将交出兵权,然后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也真的是歪打正着。”
“那那些杀手也是神侯派来的?”
“没错,我们误闯鬼城,又杀了他们的将军,这件事根本不可能隐瞒多久,害怕泄露行踪的他一定要杀人灭口。”
“可是那个杀手叫你大——师——?”韩卿模仿着杀手的语气。
“那是他佩服我的武功好,所以尊敬我称呼大师。不要大惊小怪。”东决打趣道。
两个人相互推着打闹追逐,像两个小孩子。
待二人回到府上,便有人来报,说已经找到了逃犯梁忠明的下落。
第三十一章、拆穿
得知“叛贼”梁忠明藏在一户农家里,上官东决和韩卿两个人先去接回了那日鬼城救下的孩子,给农户老两口留了一些碎银子便连夜赶往梁忠明的藏身之处。
浓云密布的天空显得十分的压抑。
韩卿坐在颠簸的马背上看着沿途的枯藤老枝不断的后退,听着马蹄蹋在坚硬泥土的声音,呵着白气。她对身边的这个白衣男子莫名的熟悉,就像在秋日万里晴空里落英纷飞的午后邂逅于万千人群之中一眼注定。那如此的砰然心动,却又带着莫名的恐惧和浓厚的未知。如同掉进了温暖的泥潭。
他到底是谁,这个人绝对不是眼前简简单单的模样,不善言辞甚至有些呆板,不过却智慧过人武功超群,这样的一个人留在谁的身边都像是一颗潜伏的炸弹。随时都会惊爆出什么令人咂舌的秘密。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映红了一片彩霞。
一个粗布麻衣却打扮干净利落的老叟眉宇间透露着岁月的沧桑,眉头微微的皱起,两鬓的银发束在头顶,仿佛散发出光亮,老叟正背着手看着出神,只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农户夫妇从屋子里跑出来,慌张的对着那老叟说道:“快进屋里躲一躲,想必是朝廷的人。”
老叟却微笑着摆摆手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声音浑厚的就如同百年的松柏。
院子里的木门被推开,走进了两个白衣人,一个眉深目刻,带着不可抗拒的穿透力。一个眉清目秀,透露着些许脂粉气息。两个人还带着一个幼童,乖巧的被白衣人领着。
那老叟正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已经沏好了茶水,有条不紊的倒在三个杯子里。
还没等二位开口,孩子已经挣脱韩卿的手跑了出去:“爹爹——”孩子扑到老叟的怀中。
再看那老叟手中的茶壶跌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已是老泪纵横。
待他们父子二人一番痛哭之后。老叟终于问清了原委,忙向两位白衣人跪拜作揖。
韩卿忙上前将老叟扶起,忙问道:“想必您就是梁忠明梁老将军。”
老叟笑着说:“还是什么狗屁将军,如今已经沦为朝廷的通缉犯。”
“我二人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东决走上来,诚恳的看着梁将军说道。
“咱们屋子里说吧。”
农户夫妇炒了几道下酒菜,炊烟从烟筒飘出,带着香气漫上树稍,勾出一轮圆月。
“一个月前,军中突现流感,数百名将是腹泻呕吐不止,面容憔悴,形同枯槁,再如此下去,别说打仗,就连姓名都不能保住。于是老夫向皇上请求将朝廷最好的御医调遣到军中,再给予一些粮饷以备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