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哑巴被乡人唤去帮助砍大树,女主人从旁协助。哑巴爬上树砍断了一根树丫,树丫打断了高压电线。剔光了树丫,哑巴下树砍树根,树丫挡手挡脚,哑巴便用手去创开电线,不料粘上就扯不脱了,嗞啦啦绕焦了传电的肉身飞了灵魂,女主人见状呼叫惊怕去拉哑巴,哑巴将死亡传给了女主人,哑巴不懂电情有可原,但为什就从无会说话的给哑巴讲呢?
这亊引起了民亊纠纷,哑巴的妹妹、妹夫坚决不干,要求赔偿,古远这个当亊人却不给力,拿不出话祱,警方想作无奈状拖下去,终怕得罪财大气粗的古家弟兄的势力,有朝一日回故乡问罪,他们吃罪不起,便主动出面处理,要求责任人拿出一万元赔偿费与老人安抚费。
古远,这个一生带病的人命却最长,孤苦的老人幸有不错的女婿女儿关顾。
蔣氏的逝世古军、古风皆回山上送葬,山山的失踪他们也得知信息,但哑巴的意外死亡纠纷他们这次回乡正好赶上。中午时分,四辆小车驶到小镇镇公所门前停下,镇干部门还以为是上上级政府大官员一反常态突然袭击,微服私访来着呢,什么门面亊也没准备,慌了手脚。但见浩浩荡荡,新调来的镇长不认识,发话道:“请问你们是?”
“我叫古风,他叫古军,和我们的家人。打扰了,请问你是?”镇长见说,受宠若惊般伸出了手:“哎呀,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你好你好!我是镇长,卑姓何,请到屋里坐坐!那几位呢?”四保镖一个代表性说:“我们是警卫。”古军说:“正有事找你们!”镇长心中道:“这有钱人就是牛,保镖就几个。”
一行人进入镇公所会客室,在家的干部们纷纷出来相见。上茶、座谈。
古军发话道:“镇长先生,我哑巴侄子死亡事件想必你们知道吧?我们已听说了亊情的经过!”
“这亊我们知道,镇政府很重视,已经责令主家拿出一万元钱......”
城市人、大学生的古一本一口打断镇长的话:“一万元就想了亊嘛?打发叫花子啊?”古风也接话道:“镇长阁下,你当然知道我们兄弟给大哥一万元是小莱一碟,但我们给不合理吧?人命关天,少说也应该赔偿三万四万吧?”
古二本却操着江湖腔调说:“这事你们看着办!”吕希玲搭话道:“镇长,不要以为我们不懂法律,哪条哪款都给你找得出依据,我们家属要看着你们这两天办好了,再谈其它的捐助乡里建设问题!”
镇长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道:“那是那是,你们是我们家乡人的自豪,慈善家,我们责成专人把你们家门不幸亊办上坎,而且使你大哥老有所养。”古军一头站起,厉声道:“你们这种官腔我己听烦了,我要看的是办亊效率!现在,马上!”
镇长说:“好的好的,立刻联系派出所长,今天我镇上尽地主之谊,请大家搓一顿,务必赏光!”
古军说:“不必,等你们办妥了,我们弟兄请全体镇干部搓一顿!告辞!”
古氏家小离开镇公所,决定翌日早上叶岭山看望大哥古远,今日带家小驾车逗风,这山河景致,那条蜿唌的大河,亲临其境,无不使城市里长大的后辈们兴奋,方知世界之大,比那井市的拥挤窄狭喧嚣又是一番境界,连大学生的古一本等大小伙子也回归童性,跃跃欲试,从心理上准备着明日爬山,有生第一次生活体验,爬上父辈的出生地,似乎有一点神密感。
古风先去拜访严老三的家人,当初借鸡给他下蛋的大恩人。严老三当初一把险赌赢了,背靠古风这棵摇钱大树,金钱纷纷掉落也发得不成人样,古风回乡探亲他留守管家。
这是古氏两弟兄首次在故乡抛头露面,镇上市民蜂涌而至,一睹尊容,古氏家小只得频频招呼,很快钻进了小车离开。
翌日早古氏两弟兄携家小爬上了叶岭山,登高望远兴奋的更是城市长大的后辈们,那眺望山河的感觉,真是找到了书本成语“心旷神怡”的用武之地,叽叽喳喳,议论不休。
看望了大哥登了侄女婿家门,都出手给了不菲的款子,又下山了。
“二哥,”路上古军说,“我也学你想给家乡做个善举,干什么好呢?”
“学城市里样,建栋敬老院。”古军不加思索地建议,实则早己由大哥的处境有感而发。“我想修座寺庙,你看我们这个县域里,连一个正宗的寺庙、和尚就没有,都是些烧香抽签俗庙,这次上小丘山,我感触颇多,心里好像通达多了!”
古艳忽然说:“古风,你们的谈话使我想起了一个人,我要去看看他,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谁?”
“鲁生。还记得吗?”
“哦,街上往年那个补鞋的驼背残疾人。”
第37章坐化
第37章明白坐化
鲁生,这个前世的赵根娃,曾因率兵上五台山执行任务,讥笑弯腰匐地拜佛人,这生成了驼背,又因好挑拨离间,这生得了不治的吐血症。
古艳一众下山回到小镇打听鲁生,己于一年前死去。
古艳好生感叹。似对生命又有所悟。
罪业,往往由无知愚昧造成的。
无知并不是可饶恕的理由。只可点化。
啊,我的众生!
鲁生的业报不算大恶,受完了报应转世为人,但因果储存信息库中没有善因信息,虽生为人类但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稍不留神再世只有沦为畜类,但愿他能闻佛法,种慧因,修福德再度升华。
但古家的山山已无可救药,生前受报己似畜类,通常的凡人生死随波不由自主,何况他更昏噩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