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撂下这一句，顾子野转身就走。
“程明杰心怀不轨！”
顾子野猛地站住了。
“明零军不是铁板一块，他程明杰就是鸡蛋上的裂缝，要不及时堵住，早晚引来苍蝇。”林炫之低低的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他与东方熟识，两个人曾经密谋过什么，大概他是想要借助东方家的势力，但是东方被家族排挤，自然也就被程明杰放弃。”
顾子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更没有想到，印证自己猜测的，是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事到如今，我没什么想要的，”林炫之看着床顶，笑了笑，手抚上肚子：“我唯一要求你的，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的把他养大，哪怕……送他出宫，做个平民百姓，只要他幸福平安的，我死了也安心。”
顾子野抿紧嘴角，一言不发，大步离开了。
又到了泡药浴的时间了。胡太医把药配好了，水也烧好了，顾子野和明熙来来回回催了南白好几次，可是南白就是窝在椅子上抱着本书哼哼哈哈的不挪窝。顾子野抓紧处理好最后一点事，丢了笔走到南白身边，把人捞起来就走。
“不要！我不要！”南白抓着顾子野的手，脸都皱在一块：“子野，我不想泡……”
“多泡一泡身体好，”顾子野一边给他解衣服一边跟他说：“胡太医说了，你的气管还有肺要好好治的，这样泡一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可是我每次泡都好难受，”南白扯着顾子野的手：“那水好烫，药味儿好大，我熏得喘不过气来，每次都难受死了。”
带着药物的熏蒸对南白的气管很有好处，而且这样的药浴对他的虚寒体质有一定的改善作用。每天要这样泡着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可是，每次南白都很难坚持下来，总是被顶冲的药气和浓密的雾熏蒸的喘不过气来，憋得直流眼泪。顾子野也是，看他难受的厉害总是心疼，有时候提前把他抱出来，每次泡完了都要哄好长时间。
“子野……”
看他实在抵触的紧，顾子野抿抿嘴角，伸手扯了衣带：“我跟你一起泡。”
宽大的木桶装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南白窝在顾子野怀里，时不时咳嗦两声，吸吸鼻子。顾子野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背。
确实，泡着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水很烫，而且水雾又大，顾子野这样心肺健康的人都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更何况南白。
“子野，”听见他慢慢加重的呼吸，南白扬起来脸来，脸上因为热水的熏蒸红扑扑的：“要不，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他殷红泛着水光的小嘴儿，白里透红的皮肤，沙哑黏腻的声音……顾子野忽然就忍不住了，一口叼住他的唇瓣。
“唔……”南白吃痛皱眉，觉得空气又稀薄了一层。
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起不该动的心思，但是实在是忍不住。身上越来越热，思绪和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南白被他的吻弄得喘不过气，抬手打了他一下，这才让人收回点理智。
轻轻吻着他有些发白的脸颊，顾子野心里歉疚：“对不起，我刚才……”
南白摇了摇头，哑声问了句：“到时候了吗？”
顾子野回头看了一眼：“还得等一会儿。”
南白用力喘了几口气，离开了顾顾子野的怀抱。“子野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好。”
“过来。”不废话的把他拽回来：“还有一小会儿，不许乱动。”末了在他耳朵旁边跟了句：“再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第六十九章自食其果
南白乖乖的窝在顾子野怀里，听话的一动不动，生怕招惹了他。
“南白。
那人的声音低沉勾人：“难受吗？
“嗯……还好。确实是憋的难受，但是还是可以再忍受一会儿。
“可是我好难受……”
南白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水下两具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他怎么会感知不到这个人身体的变化。水热，顾子野更热，南白觉得就这么贴着他，自己好像就要烧起来了。
“别乱动。”咬着牙把人按进怀里。低下头咬着他的耳垂：“你就是想折磨我”
“我没有……”南白声音小小的。抬头看着顾子野发红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他一动不动的倚着自己就足够让人难以自持了，现在这般，顾子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人强势的按在了木桶上。
单薄的身子砸在木头上发出“咚”的一声。肩胛骨尖锐地疼了一下，南白皱了一下眉头。
“对不起……”顾子野艰难的停下来，看着南白皱着眉，喘息着道歉：“不做了，不做了……”
南白拉住他。他知道的，自己身体不好，顾子野在床第之事上没少受委屈。“我不想委屈了你。”说完，拉过他堪堪退开的身体，再度吻上。
顾子野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身体，眼睛看着桌岸上的香炉，里面插着的燃香还有小小的一截。
时候一到就抱他出去，可别让他难受的狠了。
南白搂着顾子野，一反平日里的顺从配合，而是学着顾子野的样子，主动攻城略地，肆意侵占，汲取着他口腔里的清新气息。
两个人好像倒过来了。顾子野配合着南白的动作，任凭他探索，一半的注意力放在香炉上，这一个分心，就被南白咬了喉结。
“呃……”
“不许分心。”学着他的邪魅样子在他耳边说话，舌尖舔过他的耳廓。但是顾子野还是听出了他气喘吁吁。
这个人啊。越是这样，越显得可爱的紧。
再回头看看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嘴角一勾，抱这人从水里站起来，扯过旁边备好的毛巾把人裹好，大步走到床榻。
“唔……时间到了啊……”南白拖着身子到床榻的最里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副狡猾的小狐狸嘴脸。
“少扯那些没用的，”懒得跟他废话，把人按到床上亲了个花开花落。“勾搭完就跑，你觉得可以吗？嗯？”
他最后一个“嗯”尾音上调，咬住了南白的喉结。
“呃……”南白眯着眼睛推了推他：“别，我，我有事跟你说……”
“明天再说。”满脑子都是他白花花的身子，再忍下去就出人命了。
“呀……”
自食其果。南白这么迷迷糊糊凄凄惨惨的想。
贤王这些日子过的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