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偶遇“凌波”以后,肖梓皓先是精神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为了平复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恍惚感,开始将内心深处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了,紧接着也开始了最为原始也最为有效的寻找方式——守株待兔式!结局是更加悲惨的,“兔子”没等到,“恐龙”倒是来了不少。
此后,并不完全死心的肖梓皓在走过学校里的每一条路,经过每一个建筑时,甚至是吃饭的时候,自习的时候,甚至是上课的时候,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邂逅的机会,也许是吃饭时那忽然抬头环顾一周后的惘然,也许是上课时那突然坐直了身子向后观望时的期望,也许是自习的时候,那莫名其妙的转身一瞥,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除了失望就是绝望,相见的总在相见的时候不见,不见的时候不期然而至,永远也等不来的,是心中所保留的那一份悸动和那一份心跳加速时的感觉。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为此,肖梓皓好几次夸张的从梦中惊醒坐起来,为的是去轻轻挽住那一抹飘然若失的青丝。其实抓住了又能怎样?凭惹一个误解的眼神,抑或一声受了惊吓似的娇喝(啊!)!
…
在努力的几个星期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之后,有点心灰意冷的肖梓皓终于下定决心今晚跟华雄他们一起去接受正规美术辅导了,这就算是“上梁山”“落草为寇”了,因为全寝室都是艺术生,你不搞艺术就和他们差着那么几节。还好美术辅导占得是夜自习时间,所以不会有“不识时务”的老师在此时点名答到,但也不是100%确定的事儿,但为了能再次见到几个星期前的那个为之心动的长发及肩的女孩,这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因为这之前肖梓皓在向好友华雄吐露内心中的这个纠结了好久的“凌波”的时候,据肖梓皓的大概描述和华雄那烂记性所残留的一些记忆残片,她应该就是美术系的一名艺术生,因为据华雄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来讲,凡是美女,都是俺们艺术系的,凡是丑女,那肯定不是俺们艺术系的。
所谓美术的教室,不过是多了几方石膏像的变相大教室,且石膏通常是那种只有头部的小石膏,表情是清一色的痛苦状,活像刚被中世纪的大砍刀来了个身首异处后头就马上被送来了这里,可能艺术的最高境界不是创造快乐,而是描摹痛苦,且是逼真的描摹。
华雄扯着肖梓皓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两张椅子坐下,他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才对肖梓皓神秘地说道:“吴为有难了!”
“为什么?”肖梓皓很给面子立马好奇的问道。
华雄显然被下了封口令的,但还是装作不经意的对身边的肖梓皓小声说道:“上次被他成功虏获芳心的女孩昨天给我们撞上了,那时那小子恰好刚搞到手一个新的,你猜怎么着?那女孩狠狠瞪了吴为这小子一眼,还放下了句狠话,”说到此,华雄故意买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猜是什么?”
“无非是说咱们走着瞧之类!”肖梓皓淡淡的笑道。
“靠?还真是这样!那女孩也是学美术的,长得还可以,就是脾气乖张了点。嘿嘿,也难怪,今天我们才打听到,她哥哥是张明阳,就是三年级复读班的那个,绝对的校霸级别的人物,嘿嘿,不好惹啊,你看门口吴为那副狗奴才似的嘴脸,哎!看来我们寝室他将是第一个真正结束单身贵族生活的人了。”说完华雄就向一直守在门口的吴为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后者先是狠狠回瞪了一下幸灾乐祸见死不救无情无义出卖室友的这个室友,后又向肖梓皓展示了一个无比尴尬的神情,方又转过脸去,显然是等待女孩的出现,好在第一时间道歉了。
“看!来了!”
循着华雄指示的方向看去,肖梓皓的眼神凝滞了,脑海中平白无故的飘出几段昨夜刚背过的诗句来,“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我靠,怎么会长的这么...祸国殃民???此时眼前的这位极为标准的大美女身穿一件鹅黄色的毛衣,一条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那无限美好的小腿曲线很好的渲染出来,整体来说给人一种明媚中透着些许果子成熟的味道,除了背上那个画板外还挎了个似乎是纯手工编织的小包,所有加起来精致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然而,可惜的是,此刻她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孩,扎了一个个性十足的小辫,一脸傲气地听着吴为那似无休止的一个劲儿道歉加解释,绕似不肯原谅的摇着头,那摇动频率很高的脑袋活像是一个拨浪鼓。旁边还有两位,但与先前的那个女孩相比都似落了下乘,众星拱月般的将她烘托在正中央。哎,有些人,还真是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成为主角啊!不过可惜的是,她却不是几个星期前自己碰到的那名背着画板的女孩...
第二集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意识刚刚回转过来的华雄看到肖梓皓还似一脸的痴呆状,很残忍地凑到肖梓皓耳边低语道:“醒醒吧!她可是我们美术系的才女加美女,学习真的很不赖,芳名一个婉字,姓石,所以又被称作石才女!”
“石才女?岂非一语双关?”肖梓皓奇道。
华雄有点不满地说道:“你又知道?”然后不甘心地继续耐心地打击室友道:“似乎至今仍是无人入围她异性朋友圈中,至少我们学校就没有,更别提儿女情长的事了,似乎对她而言,除了画外再无其他兴趣可言,奥!对了,她还对琴棋书画有点研究,简直是一现代版的小龙女!真希望我就是那个杨过啊!”
我倒希望自己是尹志平,肖梓皓在心里开玩笑似的感叹道。
吴为显然是得到了那女孩的初步谅解,那个压着辫子的女孩的神情也由原来的傲慢变为稍微温和了点,还不时的点击几下头表示同意他那一大堆正在解释的废话加假话中某些个还比较可信的观点。其他几个女孩则是在旁边饶有兴趣听着同伴男友的那“阵阵肺腑之言”,笑而不语,明智的选择了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