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有点不屑的鄙视了一下正在用功“编故事”的吴为,接着对身边的肖梓皓说:“另外两个一个叫慧慧,一个叫乐乐,怎么样?也不错吧?”
肖梓皓刚想大加唏嘘一番,转头看到华雄那开始流露出幸福状的标准“熊脸”,又注意了一下那两个女生,虽及不上石婉的艳绝殊寰,但也是眼下这艺术系中仅存的尤物了,而且似乎身边这位仁兄还和他们其中一个有点那么意思。忙不自觉的点了几下头表示同意。
华雄有点不自然的“奸笑”了下:“呵呵...”
肖梓皓见他一脸猥琐的样子,显然与其中一女关系很不简单,当下也不好再追问,遂抿嘴笑而不语。
“喂!大雄!”那叫乐乐的女孩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朝肖梓皓他们这边走来,华雄用手拍了拍肖梓皓的肩膀,十分不仗义的笑道:“什么时候给兄弟你也介绍一个,不过现在就不要怪老弟重色轻友了!哦,对了,石才女留给你,有胆便试一试吧,说不定你运气好,能...”话还没问,华雄已从肖梓皓那动手的范围中逃了出去。
虽然美到成为一种错觉,但终非凌波过处,芳心暗许,花草痴痴,留待谁妍?肖梓皓苦笑了下,埋头继续作自己的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元夕辛弃疾
美术辅导老师经常缺席,估计八成是个女的(撇下美术系这么多美女不来上课,不是女的就是变态了),最近又因工资问题与学校僵持不下,故一气之下请辞了,学校不得不“从长计议”了,但如此一来,美术辅导就变成美术自习了,华雄,吴为两位分别早拉着他们的各自的心肝宝贝溜出去了,在教室约会只能是那些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的理科生才能干出来的事情,且还是干的小有起色,除了办公室恋情外,这教室爱情就又新鲜出炉了,呵呵扯远了,此时偌大的一个美术自习室内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但蚊子多啊,本来就不平静的教室内顿时爆出阵阵巴掌声,且是此起彼伏,夹杂着偶尔的轻轻欢呼声和有点莫名其妙的叹气声,蚊子就如日本二战时期的神风敢死队队员,一队队的冲上来,又一只只的惨死在“肉板”之间,一时战况激烈,蚊子阵亡无数,但“战斗”还似无休止的样子,可见这些蚊子的顽强,但也可见这些个未来艺术家们的执著,艺术本就是执著的。
肖梓皓仔细打量着前面隔了好几层人的石婉,虽然说目前教室中剩下来的人不多,但由于美女强烈的地心磁场效应,一时之间“趋之若鹜”者不论男女围绕在美女身后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浪”,肖梓皓其实是被无形中“排挤”到了最后一排,颇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偶怎么也算是一个帅哥吧,1.75的身材配上那张传说中综合了所有帅哥优秀因子的俊脸,给点面子塞,无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肖梓皓此时也是乐的没人打搅自己,一边用那双几乎何以透视的“神眼”不时的瞄几下前面几层“人浪”前面的石婉,一边一手执笔,一手扳着画板,沙沙之声不绝于耳。石婉此时也是正在作画,玉指皓腕如凝羊脂般的肌肤细腻而光洁,大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一只精巧的碳素笔轻轻的夹在削葱根似的右手手指之间,时而提笔打线,时而精涂细抹,那副认真起来的神态一时之间又成为众人痴呆的缘由。
“你在画谁?”
一声有点凄厉的娇喝让肖梓皓全身猛地震了一下,脑海中自然而然的诞生出这么一个词汇来:泼妇?而且还是顺产!循声看去,原来是和石婉她们一起过来的另一个女孩,她似乎是和华雄吴为的女友都是统一战线上的闺中密友,肖梓皓不禁想起以前铭泽中学狼友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美术系四朵妖娆,难道就是她们?不过这相互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石婉这美女此时也已经被一阵好奇心牵引着扭过头来,用那言语已经彻底无法描述的美丽大眼睛看着肖梓皓,有疑惑亦有同情还有着些许的无辜,后者老脸一红,还没怎么从刚才那一声娇喝的余震中反应过来,手中的画板就已经被人抢走,待要抢夺时,画板已奇迹般的辗转流传到石婉那里,暗忖,该不会是这里的人都是一伙儿的吧?
肖梓皓忽然感觉头皮奇痒,四肢无力,心跳加快,走也不是,留更不是,画室中仅存的十几双眼睛像是无宿的精灵般游弋在肖梓皓和那位石才女之间,像是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的肃静。
忽然,一个大胆的决定莫名奇妙的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周圈之后直冒出来,肖梓皓鼓足了勇气,但还是不怎么自然的有悖平时走路姿态的挪动到石婉面前,那张精致到骨子里的脸任谁看了都会短命的无话可说,所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张玉脸的肖梓皓有点讪讪的说道:“我叫肖梓皓,刚才是...那个...情不自禁...哦不!是专门画的,这位同学的背面像,还请多多指教,那个...因为我不是美术生,还有课,那个画已经差不多了,这位同学如果喜欢,留下好了,那...再见了。”说完正准备离开,石婉旁边的那名刚才那位发出有悖淑女身份的叫声的女生气鼓鼓的说道:“谁稀罕!你...”
此话刚出就被石婉扯了一下胳膊,“你是否学过美术?”此声只得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差别杂就那么大呢?肖梓皓脚后跟生根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出要离开的下一步,回过头来后颇有点知己味道的回答道:“恩,学过一点。”但还是不敢正视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折寿啊!只能若有若无的瞧上一眼,只此一眼,足矣!不过比之先前见到的那位娴静又是一番别样的心态,这个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并不敢过多的绮念,而先前那个就只剩下赤裸裸的绮念了,只是再没遇见。
“那么你的专长是什么?”
肖梓皓心里大呼过瘾,似乎有点意思了,忙道:“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