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们家弥深就是天生丽质。哟哟哟,别动啊,你以为你挣扎就能把自己给摔下来吗?省点力气吧!”他用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一拍,“爷今晚儿抱着你睡,要摔到地上咱们一起滚地板!”
肩上的人忽然就安生了,脸蛋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红得滴血。宋弥深害羞地将脸埋在他的背上,已经放弃了挣扎了,她想想……还是留点力气好了,她才不想被滚……
“你先放我下来嘛!”
“你现在有脸下来吗?”
“那你还是扛着我吧。”
第190章:终究是姓朗的
这果然是个小旅店。
单人房里的一切都很小,电视机、沙发、桌子、椅子,全都是单人适用的,那张肉眼看也觉得会滚下来的单人床平静地躺在地面上。墙壁上贴了粉红色的墙纸,兰花样式的灯饰挂在床的上方。
橙黄色的灯光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映照着,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还不放我下来吗?”宋弥深觉得自己像是一具死尸,被谋害自己的人扛着走了好一段路,摇摇晃晃地在上面,如果不是咯着小腹有些疼,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你就喜欢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我!”
身下的人一边把她放下来,一边得意地举起右手,露出手臂上发达的肱二头肌,一双杏眼带着难以言语的暧昧,“力气大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总不能空有一身力气啊,得为你的喜悦做点贡献嘛!”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宋弥深整个人愣在走廊处,慌张地朝着走廊外望了望,只见接待员刚从拐角处走来,手里拎着她的粉色背包。她踮起脚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唇,笑眯眯地向那个接待员说道,“真是麻烦您了,谢谢啊!”
“拿着啊!”接待员尴尬地走来,向她递过背包,宋弥深瞪了朗靳廷一眼,向他吼道。叫声回荡在走廊处,另刚上来的几个客人忍不住打了个颤抖,纷纷朝她看来。
经过这些天,她已经得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那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朗靳廷嘴里吐不出不带暗示性的俏皮话!她真是想拿胶带把他的嘴巴给封住了!
“你满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啊?”他拎过背包,一边箍着弥深的腰,把她拖进房间里来,一边嘲笑地说道,事实上他确实很喜欢这样的弥深,她越耍小性子,他就越喜欢。他都开始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狂了。
放下她,自己便开始朝着浴室走去了,他先把鞋子给脱掉,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湿漉的衣物给扒开,袜子、裤子、上衣,在她面前最终脱得剩下下身的一条裤衩,赤裸着的肌肉在叫嚣着,背对着宋弥深,他勾了勾唇。
在浴室的镜子中,他看见背后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他却更心安理得了,准备在浴室里洗个两三个小时,把她晾在外面。而背后的女人一直眯着眼看他,其实心里早就把他骂得体无完肤了。
“这家伙,还说我胡思乱想,明明是你自己胡作非为啊!信不信我告诉警察叔叔你调戏良家妇女啊?!”她恨得牙痒痒,还得帮他将乱扔到地上的衣物给建起来的,湿透了的布料摸在她手里,使她的皮肤生起了不舒服的感觉。
湿衣服搭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吧?
这家伙,就只会逞强。不过……还真是让人喜欢到无法自拔啊!
“我全都听见咯——”他在浴室里拉长了调子喊道,随后,便是花洒打开,温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的声音。此时此刻的他享受着伴随流水流到身体上的温暖,一冲而冲掉刚才的不舒适。
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也会让自己淋着雨也要让她干干爽爽的。
他可是个看不惯她委屈的样子的人啊。
这单人房里的物什都十分小巧,宋弥深躺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脚伸直了相互交叠,百无聊赖地打开小巧的电视机,她讶异这么小的电视机竟然还能转这么多个台,她握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转动,最终落在FS电视台的新闻重播上。
“龟孙子,行呐,洗个澡的时间都能吃一顿饭了……”她嘟着嘴瞪着那浴室的大门,捂着在癫狂地叫嚣着的肚子,要不是这车抛锚了,估计这会儿也差不多到家里了,要是到家里,她就可以呼唤着致远兄给她做好吃的了……
虽然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意外事件还是防不胜防啊!
叮地一下,她的手机也跟随着振动了一下。她出来时穿着背心短裤,外面搭了一件格仔外套,手机便安然地放在短裤兜儿里,她从口袋处抽出手机,锁屏屏幕上闪现出宋致远的信息。
那是一张不算太清晰的照片。是宋致远从监控上截图下来的。
她仔细地看着截图上的人影,虽然侧影模糊,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熟悉,这个身形与脸型的轮廓,像是在哪里看见过。她沉思了许久,凌一的形象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凌一的脸和在老城区里见到的那个人地脸渐渐地重合在一起。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凌一和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此时,宋致远的电话来了。她拎起手机,他看不见隔着屏幕,宋弥深的眉头皱得有多紧,只是在一旁攻击凌一的道德沦丧、仔鱼的交友不慎,隔空向她抱怨,“这种社会垃圾,要是有法律约束着他就好了……见死不救,这是一条生命啊!仔鱼那家伙,居然还要维护他……我真是……”
“哥……”她默默地打断了宋致远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毛。“这个凌一……是朗白的狼孩,我们曾经见过的……”
我们曾经见过的,在清市大学里,在朗靳廷家里,在朗白家里。
他那个狡猾和凶狠的样子,她至今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