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啊?幼稚鬼。”她娇嗔了一句,急忙地拉开他背在前面的背包,想要从里面翻出纸巾来,胡乱地翻了一圈,终于翻到了,朗靳廷却按住了她抓着纸巾的手。
“怎样,随便乱摸是怎样?”他耍赖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仿佛想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看着弥深慌张的样子,他就倍感欢喜,他就是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下被自己调戏得脸红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朗靳廷拉住她的手,隔着背包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道,“虽然我最近没怎么运动,但肌肉还是很发达耶,你要不要再摸摸看?”
“臭流氓!你还要不要脸了?”弥深白了他一眼,真是服了他了,去哪儿都要调戏自己一番,好像调戏她是日常活动似的。她将被拽住的手抽回来,用另一只手抽出纸巾,丢在朗靳廷的胸膛上,“你那么厉害,自己擦!”
白色上方印着碎花的纸巾丢到半空中,他随手一抓,将纸巾抓到自己的手中,识趣为自己擦干从头发低落在脸庞上的雨珠,可嘴里还是不停地念叨着,“你明明就是爱我爱到发了狂,居然连帮我擦擦头发都不愿意了……唉,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说着说着,他竟然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一直重复循环地唱着那句歌词,像是心里积聚了许多怨恨似的。
“谁爱你爱到发了狂啊,你能不能要点脸啊?”宋弥深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向前台走去,她对着接待员晃了晃手,这位接待员看起来约莫也只有三十来岁,一脸痴迷地望着她身后的男人,宋弥深走到她面前了也不自觉。
“哈罗?”弥深再次晃了晃手,接待员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对她笑了笑,双颊之间迅速地浮现了红晕,像是落日黄昏旁的晚霞。宋弥深开玩笑地说道,“如果我带的钱不够,我能不能把那位先生压在这里?”
“啊?”接待员受了惊吓似的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才好,只好一直默默地盯着桌面看。直到眼前有了心的动向。
她一脸认真地推销着身后的男人,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姐姐我跟你说哦,这位先生长得帅、身材好、会做菜、又体贴,压在这里简直就是个活招牌啊!要不我用这位先生跟你换一个总统套房?绝对值!”
朗靳廷已经脱掉胸前的背包了,他将背包放在前台处,一把搂住开玩笑开得不亦乐乎的宋弥深,两只手在她的咯吱窝下骚动着,他知道她身上的痒痒肉很多,她宋弥很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被挠痒痒。
“你现在是怎样,啊?”他的那一句“啊”拉得很长,蕴藏着些警告的意味,怀中的女人已经笑得眼角都冒出泪水,一个劲儿地求饶,就差给他跪下了。“说,你很爱很爱这位先生。”
宋弥深扭动着身子,一脸欲死不死的模样,“我说我说!我……哈哈……我很爱你啊!哈哈……”
“下次还敢不敢?”他凑到弥深的耳边,一口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地撕咬,用舌尖连续地顶着她的耳边,弄得她耳朵痒痒的,却没有手去挠。她的手被朗靳廷的双臂给紧紧地夹着,动弹不得。
“爷儿,有事好好说!”她真的是给跪下去了,笑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整个人瘫在朗靳廷的怀抱里,喘着气地求饶。“呜……我不敢了……”
接待员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里默默地为单身了三十年的自己哀悼,她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终于看见什么是“不撒狗粮会死星人”了,平白无辜地被眼前的这一对儿塞了一嘴的狗粮,她算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门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渐渐地,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了。朗靳廷这才放过怀中的女人,一只手牢牢地连手带腰地箍着她,另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身份证递到接待员的眼前,“要一间单人房。”
宋弥深一个激灵,抢白道,“双人房谢谢。”
刚说完,她的嘴唇就被身边的男人给封住了,紧紧地咬着她的唇瓣不放开,他固执地朝接待员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打着,无声地催促着她办手续,始终维持亲吻的姿势。
她简直是要疯了!
在这种小旅店要单人房?他是想要被她从床上踢下去吗?这是想要睡地板的意思吗?神经病啊,出来能不能带着脑子啊?!真是服了他……
“先生,这是您的钥匙。往左上去顺数第三间。”接单员撑着即将塌下来的笑容,把钥匙放到他的手掌处,心里简直像是在滴血。
这么浪漫的男人,怎么她就没能遇着呢!啊,苍天啊!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个男朋友就好!
“米已成炊,你能拿我怎么样?”朗靳廷松开她的嘴,舔舌咂嘴的模样得意忘形。宋弥深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掌中逃脱出来,猫儿似的躲开了他再次伸过来的手臂。
能拿你怎么办?不能拿你怎么办啊!
她翻了一记白眼,从自己的背包里抽出身份证,递到接待员的面前,故作亲切的姿态对着接待员说道,“姐姐,麻烦你给我开一个单人房。”
切,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啊,我就是要自己睡你能拿我怎么样?
宋弥深挑衅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朗靳廷整张脸就拉黑了,他一把将宋弥深拽住,整个人扛到他宽阔的肩头上,任凭她在上面骂街,他就是不松手。“麻烦你把那个背包拿上来。”
刚走出去两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在接待员的手里将宋弥深的身份证夺了过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身份证上的宋弥深,清秀的眉目,正经的证件照也抵挡不住她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