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现在心里很乱,满脑子都在想,如果吕彻不回来了,怎么办?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雪腮边滚落,柔妃现在是真的急哭了,抓着小杜子的手追问:“如果皇上就不回来了,本宫该怎么办啊!”
小杜子看着柔妃慌乱的样子,低声劝道:“娘娘,皇上这么宠爱娘娘,怎么可能不回来?皇上这是心疼您,让您好好休息呢。娘娘别乱想。”生怕失了恩宠的柔妃只顾擦去自己的眼泪,没有看见小杜子眼里的狠戾。
听小杜子的劝说,柔妃不信地连着问了两声:“是吗?是吗?”虽然不信,却又想相信。
第十一章许侍寝,出事端
只要吕彻回来,她再也不会跟吕彻怄气了!再也不会了!失去恩宠的妃子,在后宫只会被欺压,被嘲笑,她才不要过那种日子!而且,她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她失宠了,那些人一定会趁机报复!她绝对不能失宠!所以,吕彻一定要像以前一样宠她!不,要比以前还要宠她!
看着柔妃眼里的疯狂,小杜子让柔妃躺下:“皇上当然会回来的。整个后宫就数娘娘您最漂亮,皇上肯定会回来的。不然,皇上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您这样的可人儿?娘娘,您只管好好休息,别乱想。”
柔妃点点头,顺着小杜子的意思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顿柔妃休息,小杜子才退出房间,掩上门离开,却不知屋里本该睡着的柔妃,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飞翘多情的眼角,带上一丝怨毒。
从洗尘殿出来,吕彻的双脚好像是认识路,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回惠妃的宫里。
吕彻站在宫门口,看见惠妃正在窗下继续下午的没有完成的画卷。
惠妃画得极认真,略有些销售的双颊带着些许欢喜,长长的睫毛如同两只蝴蝶在扇动羽翼,纤细的手指提着毛笔,在画卷上勾画、轻点。
没有让宫女通报,吕彻刻意放轻脚步过去。
那画,画的自然就是宫门口的那株桃花。
下午他们两人一起画画,只画了墨色枝干,含苞的花骨朵,现在,那画上的桃树已经花开满枝,残红一地,那桃树后,还有巍峨宫墙。倚墙而立的桃树,无端地生出几分依恋来。
是这株桃树,恋着宫里;还是画画之人,恋着这株桃树?
吕彻看着画卷,扬起嘴角,看着画画的惠妃,眼里流露出怜爱与宠溺。
专心画画的惠妃眼里只有画卷,并没有发现吕彻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当手背多了一只大手,背后一阵暖意的时候,惠妃惊愕地回头,柔唇擦过吕彻的侧脸。
惠妃因为吃惊而瞪圆了杏眸,一时间忘了跪安。
吕彻握着惠妃的小手,带着惠妃,在画卷上轻点,完成最后一笔,才缓缓开口:“这一地的落花,看着倒也有些意境。”
抬头,见惠妃依旧呆愣,吕彻一时间玩心大起,提笔在惠妃的脸上画上一片桃红花瓣。
直等到吕彻收回手,惠妃才反应过来。
“呀!”惠妃抬手去擦脸,满手的朱砂。眉头轻皱,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吕彻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从以前,惠妃就是这副呆傻的样子,做什么事情反应都比别人慢,偏偏吕彻还就是喜欢欺负惠妃,等惠妃急了,再给个甜枣,惠妃就会忘了之前被欺负的事情,对此,吕彻乐此不疲。
果然,惠妃微微抿唇,不太高兴地福了福身:“臣妾去洗个脸。”
吕彻拉着惠妃,不让惠妃离开,抛了毛笔,在惠妃另一边脸上印下一吻:“不准去,你这样好看。”
宫女都没有退下,吕彻当着众人的面对惠妃动手动脚的,惠妃羞得脸通红,生生将脸上朱砂的颜色都盖了下去!甩脱不掉吕彻的手,惠妃急得一跺脚,几乎哭出来:“皇上,您放手!”
吕彻才不放手。放手了,他找谁欺负去?
早有宫女取了湿帕子过来,吕彻亲自接过,为惠妃擦了脸。随后换上一副很是惋惜的样子,将手中的帕子丢进水盆,摇头叹气:“本来还想在你这里过夜的,现在可好,惹你生气,说不准就赶朕出去了。”
吕彻要在惠妃这里过夜!
听到这个消息,惠妃整个人都惊呆了!
被吕彻冷落的这些年来,惠妃连做梦都不敢奢望吕彻有朝一日吕彻会重新宠爱她!可是,吕彻现在却站在她面前,亲口对她说,“想在你这里过夜”!天,难道他是在做梦?
不仅是惠妃,就连听见吕彻的话的宫女,也都惊呆了。之前,吕彻可是在宠妃柔妃的宫里!吕彻竟然从柔妃的宫里过来,说要在惠妃宫里过夜!今天吕彻不仅和惠妃一同吃饭,还要留宿在惠妃宫里!天啊!皇上终于再次垂青惠妃娘娘了!
偷偷掐了自己手心,疼得偷偷吸了一口冷气,惠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您……”
惠妃看着吕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会错了吕彻的意思。咬唇,试图稳住自己发抖的手。殊不知那娇翘小鼻头渗出的汗水,已经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思。
这样的惠妃,让吕彻看着一阵心动。
“怎么?不愿意啊?”吕彻撇嘴,“既然惠妃不愿意,那朕便……”
以为吕彻要走,惠妃却不敢拉住吕彻,只急着追上两步:“皇……”
惠妃还没来得解释自己十分愿意吕彻留下,身子一轻,已经被吕彻腾空抱起。
吕彻一个旋身,抱着惠妃,双双滚进旁边的小榻,吓得惠妃惊叫连连。
惠妃睁开眼,就见吕彻的俊颜就在自己上方,耳边是吕彻醇厚的声音,夹着一丝戏谑:“那朕便只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一时间,惠妃错觉回到了当年。当年,吕彻刚刚登基,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进宫,那朕便只好厚着脸皮招你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