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如此这般盛大浩荡却又是诡异难言的葬礼,刘恩彤的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讶异。而这最令他无比吃惊的是,却是那个绝美少女。她的眉眼五官是如此的令自己熟悉,令他不由得立刻就想起那位叫敖离瑞的少年渔民。这两人的模样为何是如此相似----可是,为什么一会儿“他”是渔民,一会儿“她”又是一个少女呢?刘恩彤心中无尽的猜测就象那海面之上的浪花一样不停的起伏不休。
刘恩彤终于是捱到第十天。这一日刘恩彤很是早早的来到了海边。野外已有着簇簇迎春花在这料峭春风中绽放,很是明黄娇艳,吐露着这初春的讯息。四望也不见人影,刘恩彤不禁得有那么心焦,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桨声阵阵,只见那一叶扁舟从那礁岩之后缓缓得漂了出来。在那船头有一女子轻轻得慢桨弋舟,她头戴着迎春花花冠,白衣相掩映,更是显得花朵无比铭黄耀眼、更是熠熠生辉。
待那船慢慢得荡到近处,刘恩彤不由得见那女子绮年玉貌,肌肤洁莹,娇美绝丽的无方。再是定睛一看,却是感到无比得面熟,正是那日站在那个海面灵柩的一侧无比华美的少女。
第十二章少年情怀
那个少女不由得嗔道:“哥哥,才十天你就不认识我啦?”刘恩彤不由得猛吃一惊,只见那个少女笑容很是明媚如同开遍大唐东的迎春花,言语之间亲切熟稔,似是与他相识了很久,而那悦耳的声音分明就是出自敖离瑞之口。恍惚之间,那少女已是忽然笑道:“我就是敖离瑞啊,哥哥你就认不出我了吗?”刘恩彤不由得凝神细看,果见她那眉目确是和那敖离瑞一般如出一辙,当下就是猛得呆住了。敖离瑞不由得嫣然一笑,就从那舱中取出了一件淡青裘衣,狠狠得跃上岸来。刘恩彤此时心神不由得渐定,看清了她那手中所持的正是自己赠予他,哦不,是她,的那件裘衣,不禁得大臊道:“这可是男人才穿的东西!”话毕,就要拿起来这么抛入水中。
敖离瑞不由得连忙伸手夺过:“你这人不要就给我,我就是喜欢。”她又隔了片刻,又补充说道:“我自己穿着那华衣美服的时候,人人都对我那么好,可是我一点都不稀奇也一点都不珍惜;而当我如果穿得破旧的时候,如果还是有人对我好的话,我知道那才是真的真好呢。”
刘恩彤不由得楞住问她:“可是你长得比我们天庭的仙女还好好看,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去扮成一个小渔民呢?”敖离瑞不由得反问道:“你就见过天庭的仙女?”刘恩彤却是直接索性将自己的来历身世直接一气和盘叙出。
敖离瑞不由得点点头,收住了自己的笑容,正正经经的说道:“我看你这锦衣玉佩,便知道你这必然是九五之尊出身于望门。刚才你拿着这裘衣,可是说丢就丢,公子你可知道这凡间无数平民的疾苦?你有无想过这普通的百姓可能这一年的劳作都换不回这么一件新衣啊?”
刘恩彤不由得大赧,忆起了在那酒楼里面她夺茶水以施予老乞丐的一事,顿时就为自己的漠然深感无比得汗颜。敖离瑞的话,不过就是家常唠叨一般的寥寥数语,却又如那清泉一泓,潜移默化般得润入自己心田。像这样的觉醒与领悟,就像是那古经之中所言的七返还丹,在人先须炼己待时者,正欲其革去这一切旧染之污,不能使之有丝毫之疵,留于这方寸之中。
这时水面的雾霭已经缓缓得散去,敖离瑞慢慢得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刘恩彤的手掌,低声说道:“今天我一看见哥哥你啊,我的心就突然静了下来了,就连这连日的烦恼都已经不见了。”这时刘恩彤不由得赫然记起一事,忙问道:“那日我就在这海边,看见了一桩盛大得海事。其中的一位少女似乎就是你呢。”
敖离瑞不由得面露哀戚,转而淡然一笑:“哥哥那你一定是看错了呢。”这话音刚刚落下,便直接转身跃入了那海中。
当晚刘恩彤回到天庭,刘恩彤一眼就见玉帝眉关很是紧锁。自己便忐忑不安地上前打听,方知那个可恶的南海龙王敖钦今日又来拜见玉帝,却和那天庭众神们发生争执。
原来,那个南海龙王敖钦之子敖天杀戮百姓,横行乡野,早已是激发了众怒。这几年前,他率领着爪牙踏平了北俱庐洲的雪国,意欲要独占那雪国的珍品雪莲。雪国的英雄张明录在黑松涧为守护着挚友之子小文健与那敖天发生了一场殊死搏斗,在一只胳臂被封印,另一只胳臂被斩断的危境之下,怒斩了敖天。而那张明录终因是失血过多仙逝,死后那魂魄便仙化为天狼星。
南海龙王此次又到天庭来,正是来找玉帝索取张明录的魂魄,为自己的爱子雪恨。但是天庭正义之士都是竭力反对,那敖天早已经臭名昭著,早激发了这天庭的众怒,而张明录也是忠肝义胆,其魂魄理应是得到安息。双方就为此在这天庭宝殿发生了剧烈冲突。
那个南海龙王在临走前,直接愤然留下了话语:如果这天庭不将那个张明录的魂魄交还给自己,他就要联手其他的三海龙王,淹掉这整个人间,届时那个罪名就由龙宫和天庭来一起承担。
玉帝不由得摇头轻语:“这个龙宫的势力向来都是不可小觑的。如果他们真的要联手淹没人间的话,那我们天庭也是难脱其咎的。世人们不知隐情,只会诟病天庭和龙宫固执己见,不顾这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