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伟……”我无助地扑到志伟的怀里。“叶叶,我的叶叶,跟我回家吧,我知道你有事在对我隐瞒,每一次你在梦中惊醒,都是一身的冷汗。我知道,我走后的这几年,你大概遭遇了很多的不幸,假如当初我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你,然后我们远走高飞,或许,你会很幸福。或许我们很穷,不过我们相互真诚地爱着,这比任何财富都……”志伟哽咽了,他的话让我感到更加委屈,我扎在志伟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们回到家中,跟他讲起了我的身世。在叙述中我把养父做手脚,逼迫简峰放弃我,让我和韩海结婚的事全部讲了,只是把我和韩海结婚,结婚后韩海对我暴力的事没有讲,如果把我和韩海结婚,以及婚后我所遭遇的非人的虐待没有。我知道志伟很难接受,志伟的病还没有好,他经受不了这样的冲撞。
志伟听了我有节选的叙述后,冲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圈红红的。瞧着他不平稳的情绪,我害怕地搂住他,“志伟,你赶快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看,我这不是又回到你的身边了吗?一切都过去了……志伟……”
“叶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志伟情绪异常的冲动,太阳穴已经蹦起了青筋,我吓得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双手开始发抖,“志伟,你千万不要这样,事情早已经过去,你看我不是非常的好吗?志伟……求你了,你不能激动,你这不是疼我,是害我。志伟,我求你,安静下来,对,安静下来,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安静下来。”志伟在我的请求中逐渐地安静下来,他心痛地用他的头顶住我的头,扑簌簌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
五十二
经过一年半的治疗,志伟的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癌细胞不再扩散,陈医生在总结了志伟前一段的病例后,他开始给志伟改用一种毒性比较大的药,他说这是他等一次用这种药,目地是以毒克毒杀死癌细胞。这种药毒性很强,陈医生让我时刻观察志伟的身体变化。按照陈医生的嘱咐,志伟服用三天后,他的身体有了很强烈的反映,上吐下泻整整一个星期,把刚刚养胖了一些的他又给刮瘦了。陈医生没有再给志伟用药,他认为三天的药量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地。
一个月后,吃过午饭,陈医生又给志伟做了全面的检查。检查完以后,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并向我俩暗示可以过夫妻生活了。听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使我和志伟高兴得几乎合不拢嘴。走出陈医生的房间后,志伟激动地把我抱了起来,悄声地问是否需要他,我害羞地扎进他的怀里。志伟抱着我回到卧室疯了般地亲吻着我,他急促地呼吸着脱去我的上衣,把热烈的吻印在我的身上。突然,志伟停止了他的疯狂。
“对不起,叶叶,原谅我。”志伟痛苦地把衣服递给我,“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能这样做。”“可是我愿意。”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志伟,“志伟,这是我自愿的。”志伟感动地望着我,“叶,是不是我太自私啦?”“不,我们是以夫妻名义来到这里给你治病的,所以才有了陈医生的警报和解除警报的今天。志伟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愿意做你的爱人。”“叶叶。”志伟眼含热泪把我紧紧地揽在怀中,“我的小姑娘,你知道我很穷,什么也给不了你。”“只有你就够了,你对我的爱就是我这一生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最大财富。”我用手抹去志伟脸上的泪水,“伟,你知道你长得有多么漂亮吗?在上大学时有那么多漂亮的女生爱慕你,但是你只对我一个人情有独衷,当时我是多么得幸福呀。人家都说女人爱男人的才华或者金钱,可我却是爱男人的英俊、潇洒和善良。只要我爱的男人对我永不变心,哪么我会用自己的生命痴爱他一生。”
“叶,你知道我也是个自私的男人。老实说我比不过简峰,他的家庭,他的学历,他的地位,还有他特意为你而创作的史诗,在这些方面都让我憾然。不过只有一点我可以比他骄傲,那就是我对你的忠诚。”
“志伟,你要是不介意,今天就是咱俩的结婚日。”“我赞成”志伟疯狂地把我抱起扔向空中在接住,就这样反复好几次。
志伟兴奋地合不拢嘴,他要亲自到小卖部,去采买一对新枕巾,一个新床单,一对红蜡烛,以及晚上我们喝的交杯酒。我们要让天做媒地做证结为百年伉俪。
志伟走后我激动地不能控制,这一晚我就会成为志伟的人,同时和志伟也就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人啦!真不敢相信幸福马上就要降临。对,到山上采些山花来布置我们的新房。我要采摘好多好多的鲜花来布置我们的新房,让房间里充满鲜花的芬芳。当我采摘完满满的一塑料袋鲜花回到家中时,志伟还没有回来。我将一捧一捧地把鲜花快乐地撒在床上,桌子上,竹椅上,地上,杯里,碗里。
“叶叶。”志伟呼喊着我,提着所买的物品兴匆匆地迈进房门,当他瞧见满屋子都是鲜花时,他欣喜若狂地举起我转了好几圈后才放下,“叶,我的小姑娘,你简直是个浪漫的小天使。”
“我既然是你浪漫的天使,咱们干脆野餐去,黄昏回家就进洞房花烛,你看怎么样?”
“太棒了,现在咱们马上行动。”
我和志伟装上一篮子的罐头食品,带上我的小提琴朝开着鲜花最多的山上跑去。
我们在一片花丛里铺上黄色的餐巾布,放上食品和饮料,志伟开始给我讲笑话,一个个的笑话逗得我都要笑破了肚皮,我只好举起双手向他求饶,就在我举起双手时,志伟的目光定格了,我的双手也定格了。瞬时间唤起了我俩在读大一时,因为我要买饭,志伟跟我怄气的事。
“叶,还记得吗?那一次是我举起双手向你投降的。”
“我知道,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者还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呐!”
“我可不是大男子主义者,只是觉得堂堂的七尺男儿让你替我支付饭费实在是不符合情理。”
“算了吧,当年你就是有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不过,还是让我治过来了。”
“何以见得?”
“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你特别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