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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回 卿须怜我我怜卿

作者:很公主|发布时间:2024-12-20 12:44|字数:2035

  她被他咯吱得护痒,也回手去反咯吱他。两人笑闹着便跌坐在床边,坠儿险些压着他,觉着不妥,忙要起身,被他大手轻轻一带,跌趴在他胸口,身子亦被牢牢箍着。两人相距不到半尺,温热的气息回绕在彼此面颊上。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坠儿被看的不好意思:“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整日看还看不够?”

  “坠儿,你知道最近我有什么样的感觉么?这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的不真实,让我害怕。害怕是梦,害怕下一刻你又会离去。”刘骆眼带着哀伤道,“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好么?”

  坠儿心里咯楞一顿,他真的心细如尘,居然感觉到了。她对着他郑重的点点头,她决定好了要伴着他无论结局如何。得到她的许诺,他将她紧紧拥住,静静的感受着她的心跳。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贪心,不只是要这一日两日的欢愉,而是想和她生生世世,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到了。

  这样日日相伴恩宠有加,转眼到了九月十四,也正是每年秋狩的时节。坠儿知道这一次恐怕是个绝佳的机会,他毕竟是有武功的,要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须一举成功。若失败,他落入谷主的掌控,她不敢想象。

  秋狩不是人人都去得的,尤其后宫的女人们更是没这个资格,刘骆偏是带了坠儿,将后宫女子嫉妒得不行。去狩猎的当然还有一众王爷和武将,乐王和罗聿便在其中。对于坠儿之事,罗聿是知晓的,虽是眼神不住的飘过去,却还可镇定自若。倒是乐王大吃了一惊,想上前探个究竟,奈何君臣之别,又是皇上的宠妾,于礼不合,只得远远观望。观察了半日,见坠儿分明看到自己也不理会,想来是不识,心下叹云:果真天下有人如此相像。

  坠儿为了方便行动,换了身骑马装,笑向刘骆挑战:“皇上,可敢和妾比试一番?”

  刘骆兴味正浓:“好,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说着扬起鞭子,不待侍从们反应过来便放马驰骋。

  坠儿不甘示弱,紧追于后,远远的将众人甩开。马儿奔跑着渐渐进入了密林。坠儿见时机刚好,隧假装坠马。刘骆本兴头头的跑在前面,听闻不对劲,急勒马停下回头去看,只见坠儿摔倒的草丛里一动不动,心里惊疑不定,慌着上前查看。坠儿闭着眼,侧耳听他上前,袖中藏好的匕首滑落到手心,只待他靠近便好直取心窝。忽听见脚步声停下,悄悄眯眼看时,刘骆手中的鞭子竟朝她身上抽来。她以为自己露了破绽,慌乱下一动,腿上剧痛——银环蛇!

  “坠儿!”刘骆惊呼,上前检查她的伤口,小腿肚子上乌青一块,顾不得多想,低头将毒血吮了出来。

  坠儿看着他低头为自己疗伤,手中的匕首颤了又颤,终于没能举起。

  “疼么?”刘骆撕下一块衣衫替她包扎好,贴心的问。

  坠儿噙着泪点点头。疼,好疼!为何他对自己那样好?

  他抱着她上马,和她共乘一匹:“先回去看看吧,这蛇有毒,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阿骆,你不怕死么?”坠儿闷闷的问。

  “怕,但我更怕你有事。”刘骆拥着她,策马前行。

  回到暂时的扎营地,刘骆将她抱下马来,好在随行有太医,又处理及时,并无大碍。原本狩猎的行程也为着坠儿的伤提前结束了。

  回到朝露宫,坠儿歉疚道:“妾扫了皇上的雅兴,实在是罪大恶极。”

  “那你准备怎么弥补朕?”

  “皇上~”坠儿娇嗔,拿眼角瞥了眼旁边侍候的人等。

  刘骆笑命众人退下,道:“这下无人了。”

  “我这里藏有好酒一埕,今儿个你可有口福了。”

  隧取了一只青花小埕,揭开盖子,酒香扑鼻,隐约透着菊花和梅花的缕缕芳韵。

  “这是何酒?”

  “是中秋喝剩的菊花白,我加了些年初的红梅蕊,这会味道、颜色刚刚好。”

  刘骆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赞:“就你古灵精怪爱捣鼓这些个,且让我试试可好,不好了一会才罚你。”

  坠儿将酒器拿了来斟了一杯递与他,一杯打算自饮,刘骆劫住她的杯子,柔声道:“你身上有伤,便宜我罢。”

  刘骆浅尝慢饮后,闭目品评:“酒味悠长馥郁,杂糅着两种不同的花香,先是甘甜入喉,后又微微回苦,再咂舌细品有如仙酿,真是百转千回、千回百转啊!”

  “那就多饮几杯,不醉不归。”坠儿又斟满递至他唇边。

  半埕见了底,刘骆亦晕头转向、醉眼迷蒙,坠儿连将他扶到床上,他倒头就睡。坠儿唤了几声,见无反应,又复推攘几下,见睡沉,这才悄悄提步将门窗栓上。待她再回到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刘骆,唯恐再犹豫之后会心下不忍动不了手,于是扭头狠心拔下发间的金簪对准他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簪尖贴上龙袍的绣花时,嘎然止住,坠儿握住簪子的手不禁颤抖起来。骆,我不想你死,但我更不想你受尽折磨,你放心,我会随你同去,此心不变。她复鼓足勇气抬手再次猛的扎下去。

  “你真的想我死?!”一只有力的手当空擒住了她的细腕。

  “皇上?”坠儿失色,她分明有在酒中下了迷药,他如何清醒无事?那方才他装醉装晕就是为了看这一出好戏?!满心骇然。顾不得那么多,她拼力扎下去,两人角力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功夫。”刘骆省然,眉立,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坠儿,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受何人所使?你告诉我,我不会怪你。”

  “没有别人,就是我想杀你!”坠儿口硬道。她不希望谷主被暴露,更不希望他与她碰面受到任何伤害。

  刘骆冷笑出声:“你骗的了全天下,却骗不了我,你若真心杀我,早就在林中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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