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和舍长自然都如同做了个噩梦般不明所以,傻愣的看着他,舍长立刻就把手里的那袋东西给他扔了过去。一边扔,还一边哆哆嗦嗦的同他说道:“大……大爷,那玩意儿叫……枪,您老可小心点……点,千万别给弄走火了!”
就像看傻X似的瞪了他一眼,那老头冷哼一声后道:“你小子当我正是个老年痴呆啊?实话告诉你们吧,当初这个墓就是我和我徒弟先找到的,可就是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突然出现,才坏了我们的好事。你以为那地砖要不是我们先挖过的话,你们能这么容易找到的吗?正所谓这同行是冤家,你们今天折在这,也别怪我,要怪就去怪老天爷不长眼,没给你们留条活路吧!”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渐渐朝我们走过来,将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到了我的脑门,怪笑着看了我一眼后,他又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哎,真是可惜了啊!”
话语间,只见他的一根手指就已经牢牢地按在了扳机上,电光火石间,我立刻大吼着对他说道:“等一下,在死以前,我还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闻言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过他的枪口还是紧紧的对着我和舍长,不屑的对我笑笑,他道:“既然你们都快成死人了,那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就问吧。这也算我黄三儿为自己积点阴德,好不让你们做冤死鬼嘛!”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情也稍微舒缓了一些,做了个深呼吸后,我道:“你一下说那是你儿子,一下说那是你徒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就是我先前问过你,你也一直没回答过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奈的摆摆手,那老头先是低声骂了我句“棒槌!”在收到了我的回敬之后,他才继续将枪口顶在我脑门上说道:“给我听好喽,本人小号黄三,现今道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同我一起来的那软蛋嘛,自然也不会是我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我十多年前,在路边捡的一个孤儿而已。想来我这悉心照料抚养他,也有十余载的光阴了吧,现在也该是他为我尽尽孝道的时候了!”
听到这,不仅是我,就连舍长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就如同看待禽兽一般看着那老头,他道:“我了个擦的,不是说这虎毒还不食子的嘛,他就是条狗,跟了你十多年也应该有感情啊,你怎么又能说出这种话呢?”
闻言脸色一沉,立刻一个飞脚将舍长踹翻在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那老头满意的接着说道:“哼,就他那盗墓的功夫底子,还有那顽劣的败家子性格,我能给他口饭,供养他这么几十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既没亲缘,有没血缘的,我干嘛要对他动什么真感情呢?既然现在你们现在都快死了,现在我也就不妨告诉你们吧,他的死其实与你们无关,全都是我一手给安排出来的!要不让那臭小子去吸引那些千年不遇,遇上了就九死一生的怪物,我又怎么能顺利的继续跟着你们走到这里呢?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那老头终于也狂妄的将枪口从我们头上移到了别处,一看时机成熟,我立刻大声喊着让舍长同我一起朝他扑了上去。说来也怪,就算受了如此之重的伤,那老头依旧还是坚持着和我斗了好几个回合,直到我和舍长都快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他才被舍长的一记泰山压顶给狠狠地撞得贴在了地上,没几秒钟的功夫,那老头只抬手指了指我和舍长便一口气喘不上来,躺在舍长的大肚子地上没了动静。
缓缓起身从那老头身体上挪开,舍长明显还不知道自己刚杀了个人。一揩头上的汗珠,他还冲那老头的尸体吐了好大一口唾沫,“死老头,叫你刚才那么嚣张,你起来,快起来咬我啊!”
看他那双手叉腰,横眉倒竖的傻X造型,我不禁苦笑着对他说道:“哎,拜托,您那百十来斤重的伟岸身躯已经给人压断气了好不好,难道你还盼望他诈尸不成啊?”
听言止不住立刻朝我这边跳开,舍长那小子哆哆嗦嗦的伏在我背上说道:“什……什么,他……他咋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我道;“看你那怂样子,就你刚才那的爆发力,少说都能产生几百公斤的压强,再加上拿货受了枪伤严重失血并又从高处跌落,你说受了这种打击之后他还能不死吗?”
痴痴的对我点点头,舍长说道:“那么说,他的死和我应该也没太大的必然联系喽?”
无奈的看着他,我也只得对他点点头道:“应该是吧……”我这边话音还未落,舍长立刻就像个被黄河水洗白了的花猪一样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全然没了刚才得知自己杀人后的恐惧,更没了那种莫名而来的负罪感,他兴冲冲的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干物品就要这间石室的门口走去。
不过作为一个十分会扫人兴的三俗分子,我当然不会让他高兴的那么早。一把将他从我身前拽了回来,我立刻义正言辞的对他说道:“这袋子里的东西你什么都能拿走,唯独那面具不行!”
看我一脸坚决的样子,舍长立马也哭丧着张脸,很不服气的问我道:“凭什么啊,这可都是小爷拼了性命才从那老东西手里抢过来的,说还就还,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知道跟这呆子废话也没用,最后我也只能通过利益诱导的方式对他保证道:“那剩下的这些东西卖完钱后咱们三七开,你七我三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