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串不太明显的血印后边,我们在黑暗中绕过了一尊又一尊高大挺拔的石像,可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当我们几乎已经围着那些石像团团转了一圈之后,我们仍旧没能从那群凶神恶煞的巨怪当中寻到那个神秘人的身影。
不禁气恼的站在那堆石像正中,舍长很不甘的冲我说道:“我了个擦的,就那么小块地方,这孙子他妈还能从我们裤裆里溜了不成?”
就在他穷抱怨的时候,我的脑中忽然就闪过了点什么,一拍脑门,我立即对他说道:“哎,你说我们俩怎么就这么笨呢?他之所以能这样忽悠我们,还不是利用了这黑暗作为阻隔我们视线的屏障,我们只要在这些石像脚下都多扔些火折子、冷烟火什么的,那他不是立马就现行了嘛!”
说话的同时,自己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大堆冷烟火,伴着我一声喝令,无以计数的冷烟火便如同银蛇一般朝四面迅速的窜了出去。而也就在这洞里刚被照亮的时候,一个黑影便从一个石像的顶部突然飞出,迅速的在洞顶窜了起来。
看着他那犹如闪电一般灵动的身形,我立刻大声对舍长吼道:“你继续跟随他移动的方向扔冷烟火替我照明,孙子,这次算是倒霉!”
闻声也不含糊,舍长大声答应我道:“好咧,你就放心去捉那孙子吧!”
随着那身边光线的不断更迭,终于那个黑影还是支撑不住,停在了其中一座比较低矮的石像身上。抬头一看那石像的造型,我在心底暗骂,“你还真他妈会找造型,这么能跑的德行,跟这破猕猴还真有一拼!”
站在那猴子造型的石像脚下,我拔出那把一直都没用过的手枪指着他猥琐的背影说道:“识相的就自己下来,小心待会儿也没耐心了,开枪请你!”
闻声立刻低头朝我那黑洞洞的枪口上看了看,只字未语,那位爷就突然从那石像的头顶上直直的掉了下来。躺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没一会儿,从他裸露在面罩外边的嘴角处便流出了两条汪汪的血柱。
一看这货现在似乎也没了能够反扑我们的能力,我立马一步上前,俯身迅速将遮在他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而在同时,舍长也已经从那边冲了过来,低头一看那张脸孔,瞬间也如同我一样惊讶的张大了嘴,匪夷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舍长问道:“他是那个我们在管理处屋里见过的老头吗?”
闻声还没等我开口,躺在地上那位竟突然从地上艰难地坐起对我们点了点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俩,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对我们说道:“想不到二位小小年纪,就掌握了如此高深的盗墓绝学,这么多的机关都没能把你们送去见阎王,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
不屑的看着他冷冷一笑,我道:“你也不错嘛,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被我们发现,一路上就他妈坐山观虎斗,最后还差点让你把名都给拿去了。快说,你到底什么来路?”
听到我的话后,也不忙着回答,而是狂妄的对着我哈哈大笑了阵,之后他才冷冷的对我们说道:“老夫的来路,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只是没想到我这精明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栽到了你们两个无名小辈身上,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我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那就别再废话,给我个痛快吧!”言毕,又将挂在自己胸前,那个盛有各类珍宝的袋子拿出来扔到了我同舍长面前。
一面欣喜地从地上捡起那个袋子,舍长一面好奇的问他说道:“还算你识相,不过你不是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嘛,他又上哪去了呢?”
一听到“儿子”俩字,那老头脸上的傲气立马全然不见了踪影,横躺在地上,像个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拍打着那冰凉的地板,他嚎啕着说道:“都怪爹啊,都怪爹!要是我当初拦着不让你同我一起进这古墓的话,我你也不至于会被那些血鬼给拖了去弄个尸骨无存,你让我回去要怎么跟祖宗交代嘛!”
闻声不禁一阵,我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些奇怪的,一般被人们称为怜悯的东西。心知就以他现在的状态,再怎么着肯定也不是我和舍长的对手,就过去将他从地上搀了起来。
一见我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好转,他便立刻又如同个近百年都没向别人道过仇怨的妇人一般对我倾诉说:“这也许就是天意,我儿子他命里注定的吧,当我们跟在你们后边,一起来到了那有巨蜥的地方时,我就让他马上停了下来。原本以为那巨蜥只要顺利的将你们消灭分食干净之后,就会暂时丧失对我们的威胁,可没想到你们竟然从那些巨怪的嘴下逃了出来。更可恶的是,最后你们竟然还把那些血鬼也给引到了那个洞里……“话说到这里,那老头的眼珠子也因为极度愤怒而凸了出来,恶狠狠地指着我和舍长,他大声喊道:“你们,你们俩就是杀害了我儿子的罪魁祸首,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们都去见阎王!”
眼中看着老头恰似无理取闹的举动,我和舍长随即都不忍的别过头去,没敢看他的表情。可也就趁着这个机会,那个刚才还躺在我怀里哭天抢地的老头就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将我打翻在地,顺便还夺走了我摆在地上的手枪。
一抹嘴角处的血渍,他冷冷的看着我们道:“你们两个还是太嫩了点,你,那个胖子,快把手上的那个袋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