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竟可以捡这么大的便宜,舍长脸上的表情瞬间便犹豫了起来,两眼闪光的看着我,他道:“你确定自己真要这么做吗?说句是在的,让哥哥这么直白的就把那大头给占了,确实挺过意不去的。”说话的同时,还表情做作的跟我腼腆了一阵,但在我刚想开口的时候,他立刻便伸出只手来堵在我的嘴巴上继续说道:“是兄弟可就什么都别说,三七开,咱们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去把这面具给还了!”
虽然无奈,但心里早也料定的必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再者说我现在都已经是个有店面的后台古董商人了,又怎会对那么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呢?随即也不啰唆,马上掉头又朝那间停有孔雀神“真身”的墓室走了回去,当我们走到那间屋子里时,我发现那女尸由于失去了那面具的庇护,脸上果然已经发生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恶心的那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舍长表情厌恶的看着别处对我说道:“这才多长时间的事情啊,这女尸脸上皮肤的变化也忒快了些吧,就算是腐烂也要有个过程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在看到那张渐渐腐烂的面容时,我的心里便忽然升腾起了种怪怪的苦楚之感,一边小心的尽量不触碰到他那可能占有尸毒的皮肤,我一边恭敬地将那张面具重新罩回到了女尸脸上。而就在面具重新回到她脸上的一瞬间,那本已沉入一片黑暗当中的墓室又突然在一股莫名而来的自然光中缓缓亮了起来。
静静的面对着她站了几分钟,一直到舍长叫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跟他一齐又朝原路走了出去,一脸费解的看着我,舍长道:“哎,我说陆大侠,我记得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说那条路不安全,我们出去的时候还得另辟蹊径么,怎么又从这边回去了?”
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我道:“你笨啊,先前我之所以不敢从原来的路回去,主要还是怕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法网恢恢,我们会没了退路。不过既然现在那两位的身份已经被我们拆穿,而且还归了西,我们又怕个鸟呢!”
低头一想,忽然觉得我说的似乎还有那么点道理,舍长转而赞同我道:“是哦,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这茬呢?既然那老头那么狠毒,原先住在那院子里的管理人员说不准已经被他们给灭口了,只要我们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也别留下什么痕迹,即使以后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也就跟我们扯不上任何关系了。我说陆大侠,我以前怎么老以为你那脑子就是用来泡泡妞什么的,根本不是用来思考问题的呢?”
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这小子是在数落我,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根本也没什么心情同他斗嘴,无奈的对他摆摆手,我道:“你也先别高兴的那么早,如果要是这墓道上还有别的什么人接应他们的话,我们出去了也是一样的危险,而且那血鬼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们也不知道,说不准待会儿还要大干一场呢!”
在讲那些话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了舍长这小子可能会表现出的几种状态,为了防止这小子又同我发牢骚,瞎耽误工夫,我立即便率先大步朝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无奈之余,那小子自然也只能选择跟在我身后,乖乖同我一起顺着来时的路途小心的摸了出去。
但说来也怪,这一路上我们竟畅通无阻,什么都没遇上、可怎奈这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世上更没一番风顺的事情,等我们兴冲冲的冲刺到那条长长的旋转楼梯顶部时,那块地砖却怎么搬也搬不动了,拿起手电朝那上边细致的一探,我才恍然发现,原来,那块砖竟被那两个遭雷劈的给焊死了!
顿时可谓百感交集,哭爹骂娘,舍长立马指责我道:“我了个擦的,我就知道这两个狗东西绝对不会那么好,给我们留下供我们逃脱的生门嘛,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从那条有石像的路出去多好!”
无奈的瞪着他,我道:“就你个马后炮知道该怎么办,在这古墓里有多少威胁你能够防备的啊!要是从那出去,万一碰上了更厉害的东西,你还能出来挡不成啊?”
也许是被我说中了痛处,舍长虽然还想反驳点什么,可始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怏怏的看着我,他最后也只得转身对我说道:“那走吧,我们再去找找别的路。”
心里不觉好笑,不过为了给他留个面子,我也没再接着说什么。一起并排走着,有回到了那间塑有各种石像的屋子中,没一会儿我们面前果然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甬道。为了以防万一,在正式走上那条路之前,我还是多了个心眼,先从背包里挑了些无用的物品当做问路石扔了出去。随着啪啪几声回响,我惊奇的发现这条路上竟似乎什么机关都都没。
嘿嘿笑着,舍长说道:“我就知道嘛,这古人又不是现代人,怎么可能会料到我们会在他们的修好的供子孙后代进墓瞻仰的通道上设下埋伏呢?早从这边走,不是能省很多事嘛……”
这次当他说出这些时,我还是不禁也对他刮目相看了一次。其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墓穴除了葬这位的德高望重的孔雀神之外,可能还是他们举行某种宗教祭祀活动的地方,为了提供方便,又不会伤及无辜,这条路上自然是不会设下太多的机关陷阱。不过这不太多也不代表就没有,如果要是麻痹大意的话,我们还是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命归西的。也就是处于这个,所以才没夸他,而是又叮嘱了他在甬道里千万不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