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谢安约我和阿姐在一家求姻缘很灵的寺庙见面。
我和阿姐都以为谢安会趁此机会向我表明心意。
可是没想到遇到了山匪抢劫前来求愿的游客。
山匪们冲进寺庙的大殿,肆意抢夺着供奉的香火钱和佛像,法器。
佛像倒了,烛台倒了,小孩被推倒,人们四散而逃,周围响起哭声。
眼见一个山匪要对小孩下手,我冲上去救人。
一边和山匪动手,一边让谢安护送着阿姐离开,快搬离得最近的救兵来。
我自信学到了父亲的精髓,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
而后来,寺庙失火,我为了救人,被困在了火里。
父亲是保卫沙场的将军,他总教导我,有能力者,当为他人顶一份天地。
如今我也不例外。
房屋轰然倒塌,大火肆虐地吞噬着一切。
再次醒来,阿娘与阿姊哭红了眼,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几岁,而谢安不发一言地站在旁边。
母亲指着谢安一字一句地骂:[你既约她们出去,便应该保护好她们。如今,我的凌薇啊,你要她怎么活啊!]
母亲的话没有说明,可我却是明白的。
一个女子被山匪囚在野外一天一夜,对她而言会意味着什么。
流言杀人,不亚于任何利器。
可是我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脸上和腿上火辣辣的疼在告诉我,我再也无缘漠北了。
我从小就不喜女工,我向往那无拘无束的大漠,我享受风声呼呼刮过耳旁的自由。
我谈不出高山流水,却熟知我朝的每一条边塞要栈。
兵书上每一个兵法,我都在沙盘上演示过无数次。
父亲总说沙场刀枪无眼,不愿我上战场杀敌。
我每每提起,父亲总是高高扬起大掌,却又无奈地放下。
我知道,他为我骄傲,却也不愿我涉险。
而如今,父亲终于如愿了。
可这一次,父亲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