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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5.这人像是个疯子

作者:南妗|发布时间:2024-05-30 23:07|字数:2053

  原因并不难猜。

  奇怪的是,贺杳杳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跟钟菁同源的亲情线。

  她微微眯了下眼睛,“你真的是钟菁的亲三叔?”

  钟三叔笑着,“如假包换。”

  “但你跟她并没有亲缘线纠缠。”

  “或许,是我给遮上,不希望别人察觉呢?”

  钟三叔滴水不漏的回答,让贺杳杳想起他在警方的身份信息。

  钟三叔想要在这个世界行走办事,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他刻意跟M市原丰县的钟家撇清了关系。

  甚至对外只让人知道这个庄园是钟菁一个孤女居住的。

  除了伺候的佣人,没人知道这个庄园还有另一个主人。

  他在躲藏什么?

  又或者说,是在害怕什么人?

  贺杳杳思忱着,并未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钟菁邀请过来的,我们是她的朋友。”

  不确定钟三叔是否跟邪修有关系之前,贺杳杳没有着急展露出敌意。

  “如果你不希望族谱上那些信息泄露,我可以守口如瓶。”

  “但没必要把我们抓到地下室里囚禁吧?”

  钟三叔慢慢蹲下身子,看着贺杳杳的眼睛。

  也是这个近距离,让贺杳杳注意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有近乎痴狂的执着。

  她眉眼闪动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

  “怎么,想找我那个好侄女救你们?”

  钟三叔笑了笑,“可是在她的眼里,你们已经回到S市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她主动问起我关于大妖之心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都查到这里来了。”

  贺杳杳意识到什么,“所以在她询问你的时候,你就选择了将计就计?”

  “和聪明人说话,确实省力气。”

  钟三叔缓缓站了起来。

  他伸展了一下腰肢,随手把爬到他肩膀上的虫子捏死。

  不知道是不是贺杳杳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惨叫。

  像是人。

  但不管她再看几遍,被钟三叔捏死的那只也是虫子。

  她皱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虫蛇鼠类,思索着奇怪。

  而一旁的池宴礼,也听到了那声惨叫。

  他眉眼清冷,“所以钟先生请我们过来,是想做什么?”

  “那当然是不希望你们继续追查这件事了。”

  钟三叔有问必答,“另外,我还对她比较好奇。”

  他眼里的探究欲几乎要溢出来。

  “贺杳杳,贺家抱错的假千金,反倒是F市宋家的孩子。”

  “你的前半生信息我调查地足够详细,可怎么也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突然就会了玄术呢?”

  贺杳杳当然知道有很多人好奇这件事。

  不止是钟三叔,就连她身边的朋友、亲人,都会好奇这件事。

  只是没人明面上问。

  “你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就会放我们离开吗?”

  钟三叔摇了摇头,“Nonono。”

  “我只是问问,并不是要你告诉我答案。”

  “相较于直接知道答案,我还是更喜欢自己主动探究。”

  他的眼睛在地上那些虫子上面扫了一眼,低声狞笑。

  随后,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术专用的手套。

  就连手术刀,也就挂在贺杳杳两人对面的墙壁上。

  刚醒来时,贺杳杳是看到了的。

  但他只当这个地下室的主人有什么解剖的癖好。

  原来,竟是解剖人么?

  眼看着钟三叔并不打算给那些手术刀消毒,直接就举着刀冲贺杳杳走过来,池宴礼脸色微变。

  但贺杳杳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钟三叔。

  就在钟三叔要把刀贴到贺杳杳脸上的时候,他看到贺杳杳笑了一下。

  然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溢血的手指直接贴到了钟三叔的额头上,动作极快地留了符文。

  他刚想嗤笑这种没有朱砂和黄符的符文鸡肋,下一瞬就想到贺杳杳的不同来。

  他眼睛里的痴迷探究欲更重。

  “你不害怕我的刀?”

  贺杳杳耸肩,“你连手脚都没绑住我们,给了最大的自由,难道我还真的会躺在原地让你解剖?”

  钟三叔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都有点不舍得动刀了呢。”

  “那你猜,我为什么站着不动让你画符文呢?”

  贺杳杳脸上的轻松缓缓变得凝重,目光落在钟三叔脸上的符文上。

  “是因为你没我快。”

  她随口答道。

  钟三叔脸上的笑僵了僵,他把手术刀泄愤般地扎在路过的一条蛇七寸上。

  贺杳杳跟池宴礼又听见了人惨叫的声音。

  “你不太会聊天啊,我不喜欢。”

  钟三叔自顾自说着,连刀都不准备拔,起身朝地下室门走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我想……你们不会逃的,对吧?”

  贺杳杳睨了眼自己的双腿,脚丫子晃着,“你连饭和水都不给我们喂,哪有力气折腾?”

  听到这个回答,钟三叔满意了。

  他把地下室的门关上锁好,扬声说:“放心,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吃的东西的。”

  在钟三叔走后没多久,确实有个人通过窗隔栏,往里面丢了馒头和矿泉水。

  贺杳杳没什么食欲,但因为饿,还是吃了两口。

  勉强垫了下肚子,她看着那把手术刀下的蛇尸体,脸色凝重。

  “我的灵力,调动不出来。”

  这是她刚刚就发现的事情。

  用血画符文,还是强行挤出来给钟三叔威慑的。

  “这人像是个疯子。”池宴礼说。

  “他会是邪修老大吗?”

  贺杳杳瞥了他一眼,“如果他是邪修老大,亲眼看着邪十六在我们眼前爆炸死掉,对他是有什么好处吗?”

  用金身和宿主建立起联系,不是个好做到的事情。

  邪修老大应该不会让自己培养起来的心血就这样牺牲掉。

  活着的价值远比死了大。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贺杳杳讥笑了下,“他确实是个疯子。”

  池宴礼以为贺杳杳是在钟三叔面相上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结果却看见贺杳杳指了指地上那条蛇的尸体,“你刚刚也听见了吧?”

  “人的惨叫声。”

  一次是幻听。

  那么两次呢?

  而且这地下室墙上挂着的那么多手术工具,在他们两个来之前,又是用在谁的身上呢?

  “你的意思是,这条蛇实际上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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