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澜和慕岁才联起手来将裹挟着叶家祠堂外面的那一层结界破坏掉,就有不下数十道黑影朝他们飞来,出手狠辣阴损。
叶长嬴被尺砚和尺墨保护站在了安全的后方,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与看守叶家祠堂人交手的叶未澜,唯恐那些人伤到了他的澜儿半分的时候。
可恨他这句破身体一点都不争气,现下连站着的力气都是咬牙强撑的,更别说去帮叶未澜的忙了。
至于另外一边一挑好几个的慕岁被叶长嬴忽略了。
慕岁虽说实力有所下降,但对上这些个人类还是绰绰有余,虽然他们使用的攻击灵器打在身上的时候有点疼,但他胜在皮厚,再疼也破不开他这身龙皮的。
“这叶家祠堂里面到底供奉着什么,怎么味道臭成这个样子,叶未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啊!”
打架途中抽出空来说话的慕岁可谓是很轻松了,叶未澜虽然灵阶仅仅只是黄阶,但是胜在身手灵活,下手比这些看守叶家祠堂的人更狠,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要断了他们一只手。
这般狠厉,让看守叶家祠堂的人心中生疑,这位到底是不是叶家那个怯懦的叶家七小姐叶未澜了。
不过心中再怎么怀疑叶未澜的真实身份,但现在还是要拼尽全力将这些擅闯进叶家祠堂里来的人全都给杀了。
叶家祠堂乃是叶家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绝对不能让外人给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没闻到什么味儿。”叶未澜扭腰躲开一记重击,喘了口气回到。
“是么,”慕岁嘀咕了一句,随后龙爪抓住了一个身形干瘦的小老头,毫不客气将人凑到自己鼻息前问道:“老实交代你们这叶家祠堂里面到底供奉着什么玩意儿?”
那干瘦小老头也是倔,死活都不肯说,还在不停叫嚣着让慕岁和叶未澜他们滚出叶家祠堂,否则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慕岁心里想着究竟是谁对谁不客气,爪爪一个用力直接将那干瘦小老头给捏死了,还很没诚意地对边上怒目而视的人说道:“啊,不好意思,没收住劲儿,要不本座也送你们下去陪他吧!”
身躯在空中盘旋几转,直接压了下来,那几个看守叶家祠堂的守护者面色青黑,但还是不得不蓄积力量准备给慕岁这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龙来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但是在他们手中所凝聚的灵气团要打在慕岁身上时,眼前倏地一黑,紧接着后心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迹,飞倒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本座也是你们说伤就能伤到的。”慕岁幻化成人,双脚悬浮在半空中,冷嗤着看着那地上身子抽搐了好几下就没了动静看守者。
恰巧叶未澜这边也都解决了,毛团子也不甘示弱做一只被叶未澜保护的妖兽,伸出自己尖锐的小爪子浑水摸鱼的挠伤了一位看守者的眼睛,然后被叶未澜一剑穿心,痛呼都没流出口,就死了。
“叶家祠堂不可能就这些人守着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早在先前叶未澜早就偷偷摸摸来闯一遍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叶长嬴视线从地上那些已经死去的看守着身上掠过,看向了那幢黑黝黝给人视觉上,感官上十分不详的屋子,轻咳了声:“结界已破,看守者已死,你们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就要火烧叶家祠堂了。”
慕岁拧眉,因为他是真没感受到那间黑黝黝,让他心中十分不喜的屋子里面有任何波动。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是料定叶长嬴不会做出火烧叶家祠堂这种事情来的。
叶长嬴也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了尺砚一声,火星在尺砚指尖跃动着,他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说火烧叶家祠堂就火烧叶家祠堂,绝不含糊。
至于为什么不让慕岁和叶未澜进去将里面的人一锅端了,那自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况且叶家祠堂里面机关阵法重重,进去了就别想竖着出来。
他是不可能叶未澜进去冒险的,反正叶家祠堂的存在也不过是害人用的,留着也是让人心里面膈应,烧了也是好事一桩。
慕岁抬了抬眼皮,看不上跃动在尺砚指尖那点小火苗,直接道:“让本座来吧,你那点火苗能做什么。”
叶长嬴听后,淡笑不言,但尺砚却是收起了指尖跃动的火苗,退到了叶长嬴身边,看着慕岁张嘴吐出一团赤红火焰,快速飞向那幢黑黝黝不详的屋子,轰然一声落在屋子上面,燃烧起来。
但是叶未澜却是抚摸着毛团子,看着那燃烧起来的火焰皱起了眉头,似乎这火烧得有些不对劲。
别说是叶未澜,就是慕岁自己本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好整以暇看着只燃烧在表面的火:“本座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当北辰玹和凌北至循着那冲天火光来到叶家祠堂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但是却见慕岁上手差点没直接把叶家祠堂的房顶给掀了,似是要把藏身在里面的人给揪出来一样,暴力得让凌北至没眼看。
倒是叶未澜看到北辰玹,表现得很是惊讶,但是很快就化为嘴角稍软的笑意:“殿下这般过来,是西城门那边没有问题了吗?”
“那边有兄长在,支援的将士也统统都过去了,想来应是出不了什么太大问题的,南城门和北城门那边银刃和春日已经分别带着人赶过去了,会在红月结束之后守住北辰帝国的。”
“那就好,兄长没受伤吧?”叶未澜眼睛看着正在暴力拆屋顶的慕岁,一边和北辰玹说着话。
北辰玹接过一看到他就跳过来的毛团子,笑着抚了抚它的背脊:“兄长没受伤,澜儿不必担心,倒是怎么突然想着来叶家祠堂这边了,还如此莽撞闯进来,纵然你身边有着慕岁也不应该如此行事。”
被北辰玹教训的叶未澜耸了耸肩头,看向了那边已经将屋顶给掀下来一块的慕岁,眼底流旋着深沉得黑色:“我想这个问题要问我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