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嬴你不是自诩什么都知道嘛,我叶家大多数秘密恐怕都被你给窥探了去吧,但那又如何,你始终都对叶未澜身上的灵脉血咒没有任何办法,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每一次灵脉血咒发作,在剧痛中挣扎着死去。”
叶长嬴眼睛猛然厉了下来,他烧了支撑着这些年花琼芳走过来的儿子叶庭,花琼芳就懂得如何在他的逆鳞上动刀子。
你来我往的,没有人肯低下头认输半分。
反正事情都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再糟糕一点也无所谓了。
花琼芳做了那么多事,算计了那么多全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叶庭,可是就在刚才距离复活她儿子只差叶未澜的心脏,却偏偏被叶长嬴当着她的面毁了,这让她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怎么能够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秉持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受的想法,花琼芳眼里全都是疯狂的狰狞扭曲,声音尖锐得刺耳。
“是不是想要杀了我,是不是心中很恨,很愤怒,叶长嬴我告诉你,当你当着我的面烧掉我儿子叶庭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你们百般破坏我的计划,就要做出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
丑丑有些忍受不了花琼芳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撸袖子直接冲了上去。
可花琼芳疯归疯,最基本的理智还是存在的,当下便与丑丑纠缠打斗在了一起,灵气在叶未澜他们头顶上空不断乱飞着,时不时打落下来一些青砖瓦块,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在丑丑与花琼芳交手的时候,她身后那一片原本只是轻微晃动的森白骸骨也跟着行动起来,伸出森白的手就往前抓来,空洞的骷髅眼里泛着令人头皮发炸的红光。
叶家人见状都纷纷让到了旁边,冷眼看着这些骷髅和叶未澜所带来的人对上。
反正不管打碎这些骷髅多少次,它们依旧会在一瞬间还原,足以拖到这些人筋疲力竭,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真是当他们叶家没人了,什么人都敢欺上门来,也不瞧瞧先前那些欺上门来,想把他们叶家从北辰帝国第一世家这个位置上拉下去的人死得不能再死了嘛。
叶未澜和慕岁都没有动手,而是微蹙眉头看着那被打碎又在顷刻间还原的骷髅,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将这些骷髅一网打尽,不然这样拖下去的话对他们的形势很是不利。
叶长嬴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眼睛也都落在那与将士交手,打得不可开交的骷髅身上,突然说道:“不如去叶家祠堂看看吧!”
尺砚和尺墨有些惊讶说出这话的叶长嬴,毕竟叶家祠堂乃是除却叶家禁地之外看守最严的地方,这个时候去,怕不是会被打成筛子哟。
叶未澜没有任何犹豫点头,慕岁活动了下筋骨,拉长身形,化身为龙将挡在面前的成片森白骷髅甩飞到半空,愣是在万千骷髅大军中给叶未澜他们扫出一条可行走的道路来。
至于拎剑,运转灵力想要冲上来的叶家人则是被慕岁一尾巴给扫到了门外去,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那身皮,那身骨头硬不硬了。
死了的话就是为叶未澜除害了,没死的话就等着一会儿他来踩死。
等到北辰玹和凌北至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孟夏深兄妹,莫婉怡以及一看就是匆匆赶过来的北辰珞四人,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叶家大门。
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景没有看到,但是满地被丑丑他们带头打得骷髅连碎片都来不及复原的满地森白,左右环视一圈,没看到叶未澜和慕岁,就隔空冲着丑丑喊话。
“丑丑,澜儿他们呢?”
凌北至皱着鼻子将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打过来的一具骷髅踩在脚下,听到丑丑说叶未澜他们往叶家祠堂的方向去了,嘴角一抽,但还是认命放过脚下不断挥舞着手脚想要站起来的骷髅,足尖一点跟上了北辰玹。
孟夏深他们也没来得及多想,见北辰玹和凌北至两人都飞身离去,也都下意识跟了上去。
他们也算是世家子弟中难得没有契约灵兽的人,所以在帝国中大多遭受到契约灵兽反噬的时候,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趁黑摸着过来找麻烦的人有点多,除此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
等到家族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他们就想到了叶未澜,本想直接去东城门那边帮忙的,但是去晚了一步,叶未澜他们已经离开了,没办法他们又只好转道,西城门那边只有离开的北辰玹,没有叶未澜。
便想着叶未澜可能是回到了叶家这边,多少有些心累的又转身赶来叶家,正巧与北辰玹碰到了。
孟觉夏看着满眼的骷髅,咽了咽口水:“这叶家人也真是太疯狂了吧,这么多死人骷髅,他们是杀了多少人啊。”
“先不说他们杀了多少人的问题,问题是这些骷髅有古怪,你们都注意着点,别被伤到了。”
历尽艰难终于从骷髅海洋中飞出来的孟夏深几人失去了北辰玹和凌北至的踪影,正停下来站在原地看着那不知通往何处的几条岔路口的时候,左边方向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瞬间给了他们方向。
待孟夏深他们赶到的时候,呈现入他们眼中的便是炸裂碎成废墟的叶家祠堂。
上书叶家祠堂四个镶金字体的牌匾掉落在他们脚下,让他们一时默言无声。
孟觉夏摸了摸鼻子:“好像并不怎么需要我们来帮忙。”
莫婉怡上前一步,踩在那叶家祠堂四个字的牌匾上,挥了挥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灰尘挥散一点:“不进去看一下,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上忙。”
北辰珞心中忐忑担忧,所以第一个率先走了进去。
天上的红月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越来越红了,似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只不过底下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灵兽满脑子都是血腥杀戮,无人察觉到这令人极为不详的一幕。
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似乎停止在了这一刻,久久等不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