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这时走到伯母面前,他给伯母拿了一个枕头,说:“伯母,你累了吧,躺下休息。”
他看苏梅的父亲呆呆的在那坐着,他又拉着苏梅父亲的手说:“伯父,你上床休息吧,苏梅交给我,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这时,有敲门声,阿娇想,这个时间谁能来,敲门的竟然是社长,还有编辑部的成员来看苏梅,社长进来就问:“怎么样了,苏梅?”
阿娇说:“现在情况不好,总是忽高忽低,还乱说胡话。”
社长一看苏梅的脸色又白又轻,社长在想,苏梅恐怕逃不过一劫了,社长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只考虑编辑部的盈利,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社长问阿娇:“大夫怎么说,用最好的药了吗,钱要是不够的话,咱们编辑部可以出一部分钱?”
阿娇说:“不用,用的都是好药,大夫告诉治病治不了命,让准备后事。”
编辑部的王静走过来,说:“苏梅,怎么样了,你睁开眼睛。”
苏梅使劲睁开双眼,但是睁完了又闭上了,编辑部的整个成员都来看苏梅,看苏梅现在的样子,回想起往事,苏梅是那样的漂亮,活泼,这刚几天的功夫,人怎么就能变成这样。
王静也在想,平时他非常嫉妒苏梅,嫉妒他处处超过他,没想到几天的功夫,苏梅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时,护士进来了,他说:“不行,这是抢救室,你们怎么进这么多人,你们没啥事情回去吧,只留下一个,这样,社长告诉他们,你们先回去,有事再叫你们。”
报社的成员都走了,社长留下了,他说:“可怜这两位老人了,培养一个大记者不容易,多少汗水,投资了又有多少,可是现在,老两口看不到希望了,恐怕这二位老人也挺不过去。”
这时就发现苏梅在抽,浑身都在抽,阿娇赶快喊:“大夫,大夫。”
阿娇跑步前进的过来说:“快抽,快抽。”
大夫火速都跑来了,护士也跟在后边跑,跑来之后,大夫说:“马上抢救。”
这时,他们就走人工呼吸,大夫说:“这样吧,阿娇你跟社长,你们现在门外等一下,我们在跟前,我们抢救不方面。”
阿娇跟社长出去了,在门外焦急的等着,阿娇的心不停的跳,他很害怕失去了苏梅,社长也担心,因为他真的走了,他一辈子都不甘心。
正在门口等待焦急着,过了半个小时,大夫护士都出来了,他们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没有办法啊,他已经走了。”
老两口在床上半昏迷不昏迷,好像听到女儿走了,这时二位老人跪在地上,他俩搂着女儿的头撕心裂肺的哭。
母亲说:“不该让你当记者,唉,就干个普普通通的工作就行了,都怪妈当初对你的希望那么大,希望大,失望也大,苏梅你要走了,爸爸妈妈,可怎么活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梅父亲忽然觉察到,天啊,在阿娇身上始终没找到缺口,我曾经说过,人没有十全十美,他必须得有缺陷,当初苏梅找不对,要是找一个条件不好的,本人不优秀的,也许就可能没有今天的场面,因为女儿找的男朋友太优秀了,女儿太高兴了,女儿这一生中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老两口这时回忆,人啊高兴的过度就会出事,前两天那个老两口那个高兴,又买房子,又准备被褥,又布置家具,又买电器化,新房都布置好了,久等女婿采访回来就办婚事,天啊,哪想到,是不是老天给咱们的优势给的太多,老天爷翻脸了,又夺走女儿的命。
老两口哭的泣不成声,阿娇就拉着伯父伯母说:“你们不要难过,让苏梅静静的走吧,你这么难过,苏梅到天堂里也不会安心,二位老人,你放心,以后我就是那么的儿子,我要孝顺你们一辈子。”
这时,大夫来了,大夫说:“你们先出去了。”
大夫将苏梅推到了停尸房,社长给所有的记者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苏梅已经走了,报社的人火速地来到了医院,到了停尸房,还给苏梅叠了一个小白花,还有的给他叠的小船。
王静说:“苏梅,我的好朋友,你坐着船到远方去吧,再见了。”
报社整体员工的眼睛都湿润了,王静大声地痛哭,阿娇走在跟前,说:“王静,节哀顺变吧。”
报社的员工走了,社长说:“阿娇,你现在心情不好,你可以休假一阶段,我不能这么自私,总为了报社。”
社长说:“阿娇,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结局,我很后悔我的自私,我要是知道你去采访,苏梅上火得病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的,宁可这个钱咱们报社不赚了。”
阿娇握住社长的手说:“社长,你也别太难过,这个事情跟你无关,苏梅的寿命已经到了,我就不去采访他,他也逃不过这个劫难。”
就这样,社长的眼眶湿润了,社长说:“阿娇,我还有事请,我先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苏梅的父母。”
就这样,苏梅的后事料理完了,阿娇在想,我一定要照顾好二位老人,阿娇将二位老人送回了家,二位老人呆呆的坐在床上。
阿娇给老人做饭做菜,他说:“妈妈,从现在起,我就管你叫妈妈了,妈妈吃一口吧,吃口饭,你好几天没吃饭了,身体怎么能受的了。”
阿娇又冲着苏梅的爸爸说:“你是男子汉,你要挺的住,你这样让苏梅在天堂会难过的。”
苏梅的爸爸寻思不吃吧,费心已经做了,他的爸爸吃了两口,他爸爸说:“我实在吃不下。”
就这样,阿娇正劝二位老人的时候,社长给他打电话,社长说:“我有点事情,你回来一趟。”
阿娇到了报社之后,社长拿出来一沓子钱,他说:“这些钱,你转交给苏梅的父母。”
阿娇不要,他说不用了,新房我给他卖了,婚礼准备的东西我都给他处理了,这些钱够他们养老的了。
阿娇没有收社长的钱,因为他明白,苏梅走了之后,他不可能在报社工作了,因为他要在这工作的话,苏梅的影子总跟随着他,他也清楚,他和苏梅是报社的大梁,他没来之前,苏梅是报社的顶梁柱,要是没有苏梅,报社撑不了今天,拦到活又接不了。
阿娇心里在想,你说我要是接了社长的这些钱,我怎么能跟社长说,我要打离职,我说不出口,这不是拆报社的台,这不是釜底抽薪。
阿娇明白,一旦他退出来,面临着报社就得倒闭,因为报社有好几天,报社的竞争力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是新开了两家,但是我思来想去,我现在跟社长还开不了口,我辞职的事情,如果我现在要辞职,他们就接不到活了,他们就断了财路,我只能假装度假,假装休假,我不要这笔钱,我心里还舒坦一些。
就这样,阿娇搂着社长说:“社长,你的好心,我领了,但是我不能接纳你这个钱。”
社长拿这些钱是报社所有的积蓄,是给报社员工开资的资金,他看阿娇不要,他的心已经放下了,最后社长说:“你看能不能我最后我请你吃顿饭。”
阿娇说:“不用了,我得回去照顾二位老人。”
社长说:“咱就到隔壁的小吃,咱就要两个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鸡蛋,要上两瓶啤酒,我就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就给我半个小时。”
就这样,阿娇答应了他,来到了隔壁小吃,小吃老板看着社长跟平时不一样,瞅着社长平时开着宝马那样的风光,气势平凡,今天怎么看双打的茄子一样,再看看对面的这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也就是大记者,平时那个精神头,哎呀,那个气质有多少人都在羡慕啊。
小吃老板说:“多少日子里,我都是看看年轻人的背影,从来不敢上前搭话,因为我跟他的距离太远太远了。”
小吃的老板问社长:“社长,我冒犯的问一句,你不要生气,你们到底是咋的了?”
社长阴沉着脸,眼眶子湿润的说:“我们报社最优秀的大记者,也是顶梁柱,苏梅,走了。”
小吃的老板非常惊讶,说:“苏梅,就是平时从来不自己开车,坐线车的那个苏梅,是不是那个大大的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杨柳细腰,你们报社最漂亮的那个姑娘,是他吗?”
社长的声音很小很小,社长说:“是的。”
小吃老板在旁边站着,也哭了,他说:“白瞎了,白瞎这个好姑娘,这个好姑娘是才貌双全,他到我小吃来过几次,都那样的文雅和温柔,一点都没有架子,把我们当成他的亲人,我现在还在回味着这个姑娘,白瞎了,才女啊,过去的俗语,好人命短啊,因为这个姑娘太十全十美了,你在他身上一点缺点都找不到。”
老板说到这,社长和阿娇哽咽了一下,眼泪流到了杯子里,社长说:“阿娇,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咱要珍惜咱们的生命,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活着的时候要为祖国做点贡献。”
社长给阿娇倒满了啤酒,说:“阿娇,咱们干杯吧,希望苏梅在天堂里能看到咱俩,在这喝酒。”
社长跟阿娇边喝边聊,阿娇说:“社长,到这把,没有不散的筵席。”
社长说:“我开宝马送你一层。”
阿娇说:“不用了,我打车走了,你社长很忙,报社的工作,你们还得继续啊。”
就这样,阿娇来到苏梅家,当当当敲门,里面竟出来了一位女人,这位女人,阿娇说:“不对啊,你是谁,这屋子里的两位老人?”
这位女人说:“啊,这两位老人,将房子已经卖给我了。”
中年人说:“不可能啊,他怎么能这么快。”
这位中年妇女从兜里拿出了房照,让阿娇看,那这两位老人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