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族长大人，我这位兄弟简单粗暴了些，不知能否再搬过来一张桌子？”
大巫族的人对医毒的认识远超其他几国，但也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心下十分吃惊，看着十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十一摸了摸鼻子，这不能怪他好不好？是小姐的虚无太霸道了。十一对于大巫族众人炙热的眼神表示无奈，默默扭头瞪了司马炎一眼。
“族长，可以继续了。”
司马炎就坐在十一旁边，只有这一张桌子的间隔。这些人看十一的眼神，他也瞧见了，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个这个，好像有点显摆过头了。
不得已，司马炎强行转移话题。大巫族这些人见过了十一手里的虚无，都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所以即便现在不好问，怕是事情结束也免不了要被骚扰一番了。
其实，话也问的差不多了，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处置斐霓。
只是真正的正牌圣女，如今就站在斐霓身后，这事儿该怎么办，倒是有些为难。
“这位姑娘现在是叫秋儿是吧？”
擎发定了定神，他也着实不愿意听斐霓说话了，毕竟任谁在大庭广众一下被提起逛窑子这种事都不会太愉快的。
“族长，不必有所顾虑，秋儿只是秋儿，日后或许会有别的名字，但断断不会是斐霓。”
哟吼？！这是要放弃自己的身份？还是欲擒故纵，故意对圣女的身份不屑一顾呢？
“秋儿姑娘，你可知你这句话一出就相当于放弃了本该属于你的圣女身份，日后也不得再入长老殿。”
“秋儿自是明白的，只是这一辈子，我从未真正活过，为这圣女的身份生了如此多的事端，不要便也罢了。”
虽说如今离圣女卸任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对于一个日日在圣女宫耳濡目染圣女权利的人来说，这份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更不必说，这身份本就是她应得的东西。
擎发点点头，他也为难着，按理说，秋儿想要恢复身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只是斐霓做的这许多恶事不便公开。
若在斐霓和流裳之间多出这么一位圣女，怕是所有的事就都瞒不住了。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大巫族的这些个女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这……”
族长与长老们面面相觑，流裳的话的确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众人之前一直都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这方面倒还真没考虑过。
“流裳，你既提出这个问题，想必已经考量过，不若你讲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咱们参考着看看。”
到底是庄长老沉稳，眼见着流裳成竹在胸，又提出了问题，想必是想过了，这才出言发问。
“是，庄长老。”
流裳很低调，她如今只是圣女备选，没有话语权，她之所以选择与司马炎结盟，可并不只是为了斐霓之事。
即便日后她登上圣女的宝座，想要稳如泰山，怕也需要他的扶持。
这才是她一定要与司马炎结盟的真实目的，毕竟，出了斐霓的事情后，族长与长老们都心有余悸，圣女的权利是否如昔，还要看今日。
“既然圣女不便公开处刑，不如对外宣称圣女无能没有找回族长，以还愿为名让斐霓从圣女的宝座上下来。”
流裳的话，只说了一半，事关圣女更迭，她本就是圣女备选，自然不能口无遮拦。
她今日的表现已经足够抢眼，若是再暴露自己的野心，怕是会令族长与长老们更加忌惮。
司马炎暗赞一声，这女人的确有点儿本事。
长老殿之前放出得风本是没有圣女许愿一事的，是十三在扩散消息的时候自行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把斐霓从圣女的位置上拉下来。
殿上众人，想来都是听过这个消息的，可只有流裳想到了借势而为。
擎发点了点头，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只是，不能公开处刑，要如何安置斐霓？”
“众位长老若是信得过流裳，不若就先将人安排在预选宫如何？”
司马炎对此事当然乐见其成，虽说预选宫外人不得入内，可圣女宫他不也进来了么？
身为盟友，想要出入阖该更方便才是，若是他所料不错，这流裳定还有求于他。
把斐霓关在预选宫，分明就是为了他而安排的。
“不，斐霓绝对不能活着，既然事情已经问的差不多，至于没说的，就让她带去地下好了。”
庄长老斩钉截铁的开口。
“她既阴谋颠覆我大巫族，企图将大巫族置于天下共敌的位置，断断不能留下她继续祸害我大巫族。”
“的确，斐霓在大巫族的经营根深蒂固，既不能公开处刑，那么她在大巫族其他人心中就还是圣女，不得不防。”
开口的是离长老和怨长老二人，她二人冷眼旁观，这流裳虽说没有斐霓心狠手辣，可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若是控制不好，怕是要成为第二个斐霓，斐霓这种事绝不可再有第二次。
她们是真的怕了，这次的事情她们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不过，流裳继任的事情倒是该提上日程了。”
打了巴掌，总不至于连颗甜枣都不给。况且流裳继任圣女的事情如今已经板上钉钉，仓促之间她们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况且，流裳胜出的时候，可是已经出了布告的。
“既如此，斐霓的事就先放放，圣女宫她待不得，毕竟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在这里她的资源也是最多的。”
流裳知道，她还是引起了众长老的忌惮，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与斐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总不至于希望自己死。
“还有一事，不知长老们可有想过。”
“哦？何事？你不妨说来听听。”
“斐霓乃是圣女之身，即不能公开处刑，那势必要在卸任后前往长老殿的，这事儿，整个大巫族都知道，这要如何解决？”
十一皱眉，这流裳实在太适合做一个领导者了，轻轻松松便让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且提出的问题都是迫在眉睫的。
小姐的目的是要削弱大巫族，有这么一位圣女，啧啧啧，不好搞啊。
司马炎倒是不担心，他对尹樱红给出的限制圣女权利的事情，颇有信心。
“这有何难？玛雅女神眷顾子民，圣女德行出众已经被玛雅女神选做圣使，遍布玛雅女神的神迹，这样的解释，再合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