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宋辞带着金元宝回了侯府,他将蔡科多交给了方伯,让方伯安顿好,此刻一回来就去找蔡科多。
方伯看着是宋辞风风火火的回来,想要打听一下今日的百花宴怎么样,刚张口宋辞已经从他身边走过。
看方向,是去找蔡科多了。
方伯非常郁闷,世子爷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神神秘秘的,还和一些三教九流牵扯不清楚。那个什么蔡科多的,一身脏污,头发都要打结了,也不知道流浪了多长时间。
世子爷从哪里认识的人,真是的。
方伯跟在宋辞的身后来到蔡科多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宋辞就打开了房门,对上方伯尴尬的笑意。
宋辞很慎重的交代:“我与蔡公子有要事相商,方伯你不要进来。”
宋辞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那锭金元宝,往桌上一扔,兴奋道:“老蔡,这次可太牛了!多亏了你给的那些资料,在皇上面前,我直接大放异彩。这金元宝,咱俩必须好好分一分!”
蔡科多嘴角上扬,眼中满是调侃:“老宋,你跟我还客气啥,这金元宝是你凭本事赚来的,我就帮了点小忙。”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迅速伸向金元宝,拿在手里掂量着,嘴里还念叨:“这纯度,搁现代能卖不少钱呢。”
宋辞一把搂住蔡科多的肩膀,笑着说:“老蔡,别跟我客气,要不是你,我哪能想出那水车的点子,这金元宝你必须拿大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那模样活脱脱像两个在现代职场分奖金的同事。
房门外,方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满心疑惑,这两人在里面到底搞什么名堂,说话咋这么随意,毫无尊卑之分。
方伯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念头,世子爷与蔡公子如此亲近,言语动作间透着一种别样的亲昵,难不成……难不成他俩……?
方伯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
想到宋辞一直专注于朝堂之事,至今子嗣问题都悬而未决,再联想起眼前这一幕,方伯急得直跺脚。
“这可如何是好,侯府向来清清白白,世子爷若真有此等癖好,不仅侯府的香火要断,还会沦为他人笑柄啊。”
方伯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刻满了忧愁。
屋内,宋辞和蔡科多终于商定好分金元宝的方案,蔡科多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神色一正。
说道:“老宋,今天你在朝堂上确实出尽了风头,但那陈靖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宋辞压根就不怕:“你忘记了,原文中提到陈靖殊,讲的都是他性格抱暴虐,后台很硬。”
蔡科多点点头。
“那不就是了,他自己本身除了暴虐,根本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说是后台很硬,假如我后台是李世民,谁有我的硬?”
蔡科多沉吟,颔首:“的确如此。”
“之前我俩未曾交锋之前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我敢保证,他不是我的对手。”
蔡科多叮嘱了一句:“不管如何,还是要小心应对。”
两人又低声商讨了许久应对之策,各种现代的谋略和手段都被搬了出来。直到天色渐暗,光线变得昏暗。
方伯在门外等得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敲门:“世子爷,该用晚膳了。”
宋辞打开门,看到方伯满脸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暖,说道:“方伯,让你久等了,我和蔡公子这就出来。”
方伯看着两人,张了张嘴,那些怀疑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暗暗决定,得找个机会,好好劝劝世子爷,让他赶紧把心思多分些在终身大事上,也好断了自己这可怕的猜想。
晚膳时分,方伯伺候着宋辞与蔡科多入座。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满是忧虑。
宋辞和蔡科多一边用餐,一边低声交流现代适用于这个朝代的物件,浑然不觉方伯异样的目光。方伯瞧着他们这般旁若无人地交谈让他听不懂的话术,心中的怀疑愈发笃定。
“世子爷往日虽不拘小节,但也从未如此失态,定是那蔡公子将世子爷带坏了。”
方伯暗自思忖,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地重了几分,摆放碗筷时发出不小的声响。
晚膳结束,宋辞和蔡科多回到房间继续商议。
方伯收拾完餐具,满心忧虑地回到自己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尽是宋辞和蔡科多亲昵交谈的画面,还有那令人费解的言语,搅得他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陈靖殊这边,赵伯领命后便开始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偷取密信。
侯府的旧暗卫们回归之后,此刻的侯府有了点样子,守卫变得森严,想要去书房偷点东西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方伯又向来谨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密信谈何容易。
但在丰厚报酬的诱惑下,赵伯决定铤而走险。
他在侯府中蛰伏了几日,仔细观察方伯的日常作息和密信可能的藏匿之处。
终于,他发现方伯每隔三天会去侯府一处偏僻的库房清点物品,且每次都会在那里停留小半个时辰,而库房钥匙就挂在方伯腰间。
这日,趁方伯前往库房,赵伯偷偷跟了上去。
在库房外,他瞅准时机,趁方伯专心清点物品时,悄悄用事先准备好的铁丝撬开了方伯挂在腰间的钥匙扣,拿走了库房钥匙。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潜入方伯的房间,开始四处翻找密信。
房间不大,东西却摆放得整整齐齐,赵伯找得满头大汗,几乎将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那封密信。
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揣进怀里,然后原路返回,把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方伯腰间,溜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