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心有不甘,还想再进谗言:“陛下,这不过是纸上谈兵,当真制作起来,还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能否成功犹未可知……”
李世民脸色一沉,不悦道:“陈靖殊,你身为太傅之子,本应以身作则,虚心向学。今日宋卿展现才学,你不但不虚心聆听,反而一味诋毁。你父亲教导你忠君爱国,可不是让你在此扰乱朝堂、阻碍献策。若再如此,朕定要让太傅好好管教你!”
陈靖殊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又气又恨,却只能将这份不甘深埋心底。
文成公主在一旁看着宋辞,只觉得此刻的宋辞无比高大威猛,反而是陈靖殊,她看着昔日爱恋的男子,尽是失望。
宋辞接过金元宝,跪地谢恩。
心底乐开了花,蔡科多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来之前就让他将这个图纸稍微记下,还有笔记也是提前准备的。
那家伙果然是这本书的大BUG。
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大BUG哦。
“宋辞,今日在皇上面前,你对水利之策的一番见解,着实让本宫意外。”公主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复杂。
宋辞微微欠身,恭敬道:“公主过奖,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心想,完蛋了,自己有点过于掉以轻心了,忘记陈靖殊是文成公主心底的白月光,自己让她的白月光丢了脸面,现在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吧。
文成公主微微蹙着眉,目光在宋辞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要从他身上寻出些能解答心中困惑的线索。
“宋辞,你说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出尽风头,将啊殊都比了下去。”
宋辞一听,心底咯噔了一下。
果然来了。
“殿下,陈公子或许今日状态不佳,往日想必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至于臣,不过是机缘巧合,侥幸得陛下赏识,断断不敢与陈公子相提并论。”
文成公主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机缘巧合?哼,本宫看未必。你在本宫身边的时日里,表现一直惊艳,才情出众。可偏偏此前在水利之事上,从未听你提及半分,莫不是就等着在父皇面前表现了?”
宋辞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殿下明鉴,此前虽有涉猎水利知识,但未曾有合适时机向公主提及。此次陛下临时出的考题,臣也是突然想到水车之法才直接在皇上面前进言献策。臣对公主的忠心日月可表,绝无丝毫欺瞒之意。”
宋辞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与公主对视,眼神中满是真诚。
文成公主接触到宋辞的目光,心底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一下心脏。
让她不自觉的转移视线,轻哼一声,踱步至一旁的石凳坐下。
“罢了,本宫暂且信你这一回。只是今日之事,让本宫对很多事都产生了疑惑。你与啊殊,看似相似,内里却大不相同。本宫问你,若抛开你与啊殊相似的面容,你觉得本宫会如何看待你?”
文成公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目光直直地盯着宋辞,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宋辞心中一凛,他单膝跪地,神色庄重:“殿下,臣身份卑微,能留在公主身边,已是莫大荣幸。至于公主对臣的看法,全凭公主心意。臣唯有一颗赤诚之心,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辞说这话时,目光坚定,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然而心中也很困惑,文成公主现在看起来就很奇怪,竟说一些奇怪的话。
文成公主看着跪地的宋辞,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心想,自己怎么会对宋辞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是今日陈靖殊的表现太过令人失望,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起来吧,本宫今日心烦意乱,你先退下。往后,你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再让本宫失望。”
她挥了挥手,示意宋辞离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宋辞缓缓起身,躬身退下。他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公主的轻声叹息。于是加快步伐离开。
文成公主这人设都要崩了,得快点去找蔡科多问问清楚。
另一边,陈靖殊从御花园回到家中后,将自己关在书房,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一拳砸在书案上,咬牙切齿道:“宋辞,你等着,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正想着,门外传来家丁的通报:“公子,有位自称知晓宋辞秘密的人求见。”
陈靖殊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冷笑道:“来得正好。”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向前厅。
陈靖殊匆匆步入前厅,瞧见一位身形佝偻的灰衣老者正候在那里。
老者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目光如炬的脸,此人正是宋辞侯府的老奴才赵伯。
陈靖殊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地打量着赵伯:“你是何人?竟称知晓宋辞的秘密,莫不是来消遣本公子的?”
赵伯连忙躬身,声音略显苍老却透着几分急切:“陈公子,小的岂敢诓骗您。小的是宋家侯府的下人,跟随侯爷多年,知晓一个关乎宋家前程生死的秘密,若传出去,他这刚起的势头必定一落千丈。”
陈靖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什么秘密?快说!”
赵伯却面露犹豫,吞吞吐吐道:“陈公子,这秘密干系重大,小的……小的实在有些顾虑。”
陈靖殊立刻领会其意,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过去:“只要你所言属实,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伯接过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这才凑近陈靖殊,压低声音说道:“陈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时日,侯府管家方伯代领大家伙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封先侯爷留下的密信。”
“信中提及,当年侯府曾与前朝余孽暗中往来,此事一旦被当今陛下知晓,便是灭门之罪。小的想,方伯一定将这封信交个了世子,世子才会这么拼命的在皇上跟前表现。”
陈靖殊听后,心中一阵狂喜,脸上却故作镇定:“你这消息可靠?那密信如今何在?”
赵伯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小的句句属实。”
陈靖殊沉思片刻,点头道:“好,你即刻想法子把密信弄到手。若能成事,本公子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