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奴婢—”桂兰忽然爬过来,一脸的讨好。
司徒悠远却是嘴角一勾说:“你?朕以为你也跟着杜才人去靓景轩,你们主仆之间,需要好好联络感情才是!”
语毕,司徒悠远拉住灵雎,再不迟疑坐进了鸾轿中。灵雎心底好笑,司徒悠远果真是说话也够呛。
不由自主地,灵雎想起那个忠心为主的知画来。她为了自己,宁死不屈,甚至于为了引出幕后杀手,都丧命了。
再去看桂兰与白露,真是大难临头,互相指责。
“想什么?”司徒悠远看灵雎默默不语,问道。
灵雎摇头说,随口说:“想知书了。”这一次淮王回皇城,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知书带上。
司徒悠远缄默不语,灵雎又问:“皇上,您打算要把小皇子给谁抚养?”后宫中,想要小皇子的妃嫔多了去了。
司徒悠远摇头说:“朕还要与母后商讨,你认为,谁人合适?”
灵雎说:“还是看太后的意思。”当初,灵雎就与玉贵妃怀疑了,小皇子有问题,这个烫手山芋,灵雎才不会主动要来。
再说了,那毕竟也是白露的孩子,灵雎疯了才会想要替她抚养。
司徒悠远也没有再说话,灵雎又说:“皇上,小皇子的名字您可是想好了?”
司徒悠远含笑说:“就叫做灏琰。”
“灏琰?司徒灏琰?好名字!”灵雎嘴角一勾,不住地赞叹。
司徒悠远叹息着说:“连续战事,朕还欠着他一场满月酒啊!”
灵雎一怔,才要说话,就感觉鸾轿一停。小豆子的声音就传来了:“皇上,您总算来了!”
掀开轿帘,小豆子絮絮叨叨的说:“奴才还琢磨着呢,皇上与公主怎的还没回来,难道是奴才抄近路的缘故?”
溢彩宫众人全部跪下接驾,司徒悠远懒得搭理小豆子,拉着灵雎就向宫里走去。
小豆子跟了上来,将药膏拿出来说:“奴才拿了几盒,公主看看哪些合适。马太医和余太医还说要前来,奴才说不必了。”
司徒悠远不耐烦地说:“行了,打盆水来,都退下吧!”
司徒悠远拧干手帕,轻轻地给灵雎清洗伤口,然后拧开盒盖,小心地给灵雎上药。动作小心轻柔,随即带着薄怒说:“你也真是的,哪里需要那么用力地磕头?”
灵雎嘟着嘴说:“当时我以为师傅已死,若是如景也死了,我真不知自己是否能撑下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司徒悠远手一滞,随即咬牙说:“哼,你倒是关心他们!要是朕也出事了,你也会为朕磕那么多头吗?”
灵雎一怒,扁嘴说:“我会怎样,皇上您不知道吗?”
司徒悠远笑得没心没肺:“朕可真不知道!”
灵雎气急,狠狠地捶打他胸膛说:“你真的不知道?”
司徒悠远却是清爽一笑说:“看到你生气了,朕反而心情好多了。朕喜欢真性情的你,这样的你,若是朕真的出事了,朕也希望你只是磕几个头就好。”
灵雎心底一震,他这是再说,不要再为他以身犯险吗?灵雎撇嘴说:“哼,我们那里人人平等,我才不会随便给人磕头呢!”司徒悠远勾唇一笑:“也好,省得到时候,再去浪费御药房的活血化瘀药膏!”
灵雎闻言暴怒,可恶的男人,就不能让自己一下吗?
看着灵雎隐忍着怒火,司徒悠远认真地捧住灵雎的脸说:“莞莞,以后,就让朕来保护你。”语毕,他的唇毫无征兆的落下。
灵雎心底一酸,再逞强的女人,始终还是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来依靠。闭上眼睛,灵雎感动的说:“皇上您,一直都在保护我呀。”
心底泛酸,他中毒后的隐忍,迟迟不碰自己。还有,他为了把灵雎好好保护起来,做了那么多的努力。
司徒悠远浅浅一笑,已经抱起灵雎,走到床前放下她说:“莞莞,朕很期待,属于你我的孩子。”
这句话,他再次说出来了。灵雎却感觉,恍如隔世一般。搂住他,灵雎说:“我也很期待,我们的孩子。”
司徒悠远已经解开了灵雎的腰带,大手探进了灵雎的高耸,粗重急促的喘气声响起。两人缠绵悱恻,彼此交合在一起。
过了很久之后,司徒悠远躺在外侧,搂住灵雎说:“朕不曾想过,居然还能够活着回来,看到你。”
灵雎心底禁不住颤抖,他与师傅果然是一样,带着必死的决心。而且,那时候他还中了梦香剧毒。
轻吻着他的唇,灵雎说:“皇上要金口玉言,您答应了会回来,所以现在您回来了。”
司徒悠远回吻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灵雎思索再三,和盘托出:“皇上的毒,不是他下的。”
司徒悠远身体一震,却是问道:“你见到他了?”
灵雎点头说:“在崖底,他说并没派人给你下毒,还说了会派人给你找解药,还说关于你过敏一事,司藐可以来给您看看。”
司徒悠远轻笑:“他的话,你可相信?”
灵雎不假思索地说:“我信,他不会欺骗我。”
“那么—”司徒悠远看着灵雎,浅笑着说:“朕也信他。”
他的话,意思是因为灵雎相信他,所以他也相信。
“皇上。”红利轻声唤道:“谢谢您,放过他。”
司徒悠远咬牙:“朕要是不放过他,会有什么后果,已经见识到了。”
灵雎不禁笑了:“皇上心底吃醋了吗?”
司徒悠远咬牙说:“是啊,朕吃味了!你可知,朕想要知道你和他的事,却又不得不忍住不问,朕害怕你多想不高兴。但是朕不问,朕自己心底又不是滋味!”
原来,他不问,还因为,他也矛盾着。灵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他是我的师傅,永远都是,不会改变。皇上是我爱的人,深爱的人,是要与我白首相携一辈子的人。”
司徒悠远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反握住灵雎的手,浅笑说:“记住你的话!”
灵雎嗯了一声说:“若是太后知道他还活着,怕是不会放过他。”
司徒悠远缄默不语了,灵雎想起他说的,时日无多,心底一阵揪心地疼说:“皇上,我很担心他。他说他还有不久的时日了,他在当年那场大火中受到袭击,一直重伤坚持在现在。”
司徒悠远沉吟了一下说:“当年那场东宫大火,朕听闻是悠扬焚火自焚。古怪的是,偌大的东宫着火,居然无人及时发现。直到御林军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里面的烧焦的尸首。”
灵雎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司徒悠远摇头说:“朕也不知道,说是无人察觉,等御林军赶到的时候,其实东宫已经面目全非。太子紧随着先皇薨,各封地的藩王借机领兵进宫。”
司徒悠远没有参与那件事就行,这两个人,既是兄弟,又都与灵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灵雎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任何仇恨。
“那,可有人确认他的尸首?”灵雎蹙眉问道,师傅既然逃脱了,却照样传出太子薨的消息,必然是有替身在。
司徒悠远点头说:“有一具看不清楚面容,穿着太子蟒袍的华服,还有他的贴身宫婢。”
贴身宫婢?脑中灵光一闪,灵雎心底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灵雎又问:“皇上当初,怨恨着先皇吧?”
司徒悠远不置可否地说:“自然会怨恨,只是那时候战乱起,谁也不愿成为阶下囚。所以朕也不得不出手争夺,成王败寇,下场你应该知道。”
灵雎本以为,司徒悠远作为嫡系血脉一员,继任皇位应该是理所应该,却不想,居然还有藩王趁机作乱。
若是司徒悠远败下来,必然会与司徒家血脉一起,面临屠杀。毕竟,论血脉,司徒悠远名义上的确是顺位继承人。
“当初藩王势力庞大,相互勾结,而父王与玉昆明达成协议,朕娶了玉聘婷,换取玉家的帮助,登上了皇位。父王也允诺了,他日玉聘婷诞下麟儿,就封为皇后。”
灵雎这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避免玉贵妃怀上龙嗣。玉昆明野心勃勃,动机不纯,太后精明算计,才得以与司徒悠远内外相合,步步为营。
但是,其中司徒悠远肯定也有很多的妥协和无奈。
老亲王也很可惜,未来得及登基,就先一步归天了。
只是,玉贵妃却是真的喜欢司徒悠远的。灵雎思索着,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可惜了,玉贵妃的确对您一片真情。”
司徒悠远挑眉:“你在意?”
灵雎嘴角一勾,意味深长地说:“唉,您曾经也是很宠她的。那时候,您从来都是叫我贤妃,对她都是亲昵地唤着婷儿,甚至于,对待白露你也是唤过葭儿。”
司徒悠远嘴角一勾:“你现在,跟朕翻旧账吗?”
灵雎嬉笑:“我又不是德妃,何来翻旧账一说?”
“好哇!”司徒悠远翻个身,将灵雎重新压于身下说:“朕看你似乎精神很好,不如我们就来继续刚刚的运动吧。”
灵雎――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