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决不同意!”司徒悠远拧眉说:“你咬定是大哲的清宁公主,她也无法把你怎样。至于这一次,算是朕欠了她一命。”
灵雎皱眉说:“这样一来,玉家更加不会全心为您了。”
司徒悠远说:“这件事,朕自有解决之法,你不要操心。”
灵雎叹气:“沧浪国大军还在边境虎视眈眈,如今王朝刚刚结束一场战争。”
司徒悠远冷笑着说:“沧浪国嘛,也在等待一个契机。而朕嘛,自然也是在等待他们开战,就算他们没有借口,朕也会给他们制造一个借口。”
灵雎心底一惊,司徒悠远怎能轻易就这么说?难道,他早就有了准备。
司徒悠远已经起身,拉着灵雎说:“走吧,回宫。”
小豆子上前问道:“皇上,可是回天乾宫?”
司徒悠远摇头说:“不,摆驾溢彩宫。”随即又说:“你去,御药房,取些膏药。”
灵雎问道:“皇上,您去溢彩宫,会不会有些不妥?”
司徒悠远浅浅一笑:“有何不妥?”语毕,拉着灵雎上了轿,搂住灵雎叹息着说:“朕从未如此的,心安,莞莞。”
灵雎也是满足一笑,忽而想起来夏昭容,忙说:“皇上,对了,夏昭容怀了龙嗣。”现如今,她还被太后禁足在昭华殿呢!
司徒悠远却是一笑:“朕知道。”
灵雎一怔,倒是自己想得简单了。想必夏昭容一定是与太后说了的,而太后禁足,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夏昭容。所以司徒悠远,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
忽然,司徒悠远轻咬灵雎的耳垂,浅浅地说:“可是莞莞,朕想要一个,属于你和朕的孩子啊。”声音带着绻绻深情,听的灵雎浑身一颤。
羞恼地说:“皇上!这是在鸾轿呢!”
司徒悠远轻笑一声,唇瓣沿着耳垂转移到脖颈,灵雎只感觉周身像是触电一般,不由自主就狠狠地揪住他的手臂。
司徒悠远轻笑,忽然就攫住她的樱唇,灵活的舌头探进去,唇舌交缠,极尽缠绵。
两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与此同时,司徒悠远的手也探进灵雎的衣襟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嚣张地怒斥声传来:“前方何人,见了我们娘娘的鸾轿,也不下来见礼!”
灵雎一怔,随即想起来,小豆子去御药房取药了,外头又没有宫婢太监,看上去倒是真的没有身份的样子。
司徒悠远面色一寒,正欲掀开轿帘,那个声音又说:“看见我们德妃娘娘,怎的还不知道下来见礼?”
呵,灵雎总算是听出来了,那不是白露身边的桂兰吗?真好啊,耍威风,司徒悠远刚好在,就让他瞧一瞧!
果然,司徒悠远的手收回,拧眉,不过却是抿唇不语。看来,他也是想要看看,白露会怎样。
外面的声音夹杂怒意了:“娘娘,前面不知是谁,就是不肯下来给您见礼。”顿了下,又说:“奴婢想着,应该会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灵雎想着她恐怕也是猜到了,里面的是清宁公主。
司徒悠远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看起来,他也好奇着,他的德妃究竟是否人如其名,还是会嚣张跋扈。
果然,白露冷哼一声,语带鄙夷地说:“是又如何?本宫是当朝一品德妃,又有小皇子,就算是她日后成了惠妃,本宫也不怕她!去,让她下轿,给本宫见礼!”
桂兰立刻应道:“是!”然后是脚步声传来,司徒悠远也松开了抱着灵雎的手,面色已经更加铁青了。
桂兰抬高声音说:“公主可是听到我家娘娘的话了?请你快些吧,我家娘娘还等着您下轿见礼呢!”
灵雎抿唇,欲要起身,却被司徒悠远一把拦住。
桂兰又说:“娘娘,公主似乎不愿意呢!”
“哼!”白露冷哼一声说:“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给本宫请她下轿!”
“是。”桂兰应道,脚步又响起来,然后一只手迅速伸进来,司徒悠远抬手,便被狠狠地捉住,猛地一把拉了出去。
灵雎惊骇,立刻掀开轿帘,桂兰阴狠地脸色颓然大变,惊骇欲绝地看着司徒悠远,登时吓得腿软了,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而那一干流光殿的人,也是吓得全部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白露说着话,伸出手掀开了轿帘说:“难道,要本宫亲自-――”
“德妃,你是要朕亲自下轿,向你见礼吗?”冷不防,司徒悠远冷冷地说道。白露这才瞧清楚,面前之人。
噗通一声,白露跪了下来说:“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怎会――皇上――臣妾不知是您。臣妾-――”白露语无伦次起来。
“不知是朕,你以为只有清宁一人在骄中,是吗?”司徒悠远盯着她,轻蔑地说:“你以为凭你德妃的品阶,想要借机不满,朕封她为惠妃吗?”
“皇上!”白露吓得说:“臣妾不敢!”
“不敢?”司徒悠远冷冷地说:“你还有不敢的吗?你以为,你有小皇子,这后宫就唯你独尊了吗?”
白露吓得直打哆嗦,不知道该说什么。司徒悠远又说:“你以为,有了皇子,就可以进位了?朕的清宁,可是功不可没,你想要进位,也去边疆打个胜仗回来!”
白露伏地不语,司徒悠远怒极:“朕看,小皇子跟着你这样的母妃,也学不好!来人,去流光殿将小皇子带去福泽宫,朕应该给他找个更好的母妃来教导他!”
“皇上!请皇上恕罪啊!”白露呜呜哭起来,跪着扯住司徒悠远的衣摆说:“臣妾知错了,请皇上不要带走小皇子啊!”
司徒悠远甩开她,众流光殿宫人都是噤若寒蝉,桂兰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司徒悠远指着桂兰说:“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桂兰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说:“皇上饶命啊!是—是德妃娘娘的命令,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你――”白露怒极,一耳光过去骂道:“你这个贱婢!”
桂兰捂住脸说:“娘娘,奴婢为您任劳任怨,您居然也不替奴婢说句好话!”
灵雎冷眼旁观,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窝里反。
桂兰哭着嚎叫着说:“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饶命-――”
白露又冲过来,扯住司徒悠远的龙袍说:“皇上,臣妾求求您,千万不要把小皇子与臣妾分开!皇上-――”
司徒悠远一甩,转身拉着灵雎再次坐进鸾轿,大叫道:“起驾!”
外头,桂兰又叫道:“娘娘,事到如今,您居然见死不救!您可不要忘记了,当初蔷薇的事情――”
司徒悠远面色更加铁青,大叫一声:“停轿!”再次出去,桂兰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大呼道:“皇上,奴婢有冤枉啊!”
白露立刻怒斥道:“住嘴!你这个贱人,休要胡言乱语!”
“你才给朕闭嘴!”司徒悠远怒斥道。
桂兰已经被那些宫人带过来,跪下来说:“皇上,当初在溢彩宫伺候贤妃娘娘的那个蔷薇,其实是德妃娘娘的人。当初,德妃想要蔷薇暗中,搜寻贤妃娘娘的把柄。”
原来,蔷薇居然是白露的人!怪不得,当初彩霞并没有正面承认,蔷薇是她的人,只因为,她想要给白露擦屁股!
“这么说,是想要陷害贤妃吗?”司徒悠远眯着眼睛,里面的危险显而易见。
桂兰低下了头说:“当初,那根导致贵妃娘娘小产的线穗—”桂兰低下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件事,贤妃并没有受到牵连。
所以,桂兰想要说下去,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白露急道:“皇上,您怎能听信一个贱婢的胡言乱语呢?”
桂兰也急了:“娘娘,奴婢何时胡言乱语了?您忘记了吗?给蔷薇那五百两纹银,还是奴婢经手的呢!”桂兰咬牙切齿,干脆全盘托出。
“皇上—”白露惊恐地看向司徒悠远。
司徒悠远咬牙说:“真好啊!朕的德妃居然,也会耍心机!朕还真是大开眼睛啊!来人,德妃失德后宫,即日起削去德妃,搬出流光殿!朕感觉,你还是回靓景轩,做你的杜才人比较妥当!”
“皇上!”白露尖叫着说:“您现在,是要为个死人,来跟臣妾计较过去的事吗?”
灵雎嘴角一勾,关键是,司徒悠远知道,贤妃没死,就是眼前的清宁呀!再有,白露这是不打自招,承认了恶行吗?
司徒悠远不理,拂袖离开。白露还不死心:“皇上!您难道忘记了吗?臣妾毕竟是小皇子的生母,太后必然会看在这个份上,饶了臣妾的!”
灵雎简直无语了,同是一母同胞的彩霞那么聪明,怎么白露就那么愚蠢呢?这不是,更加要激怒司徒悠远吗?骄傲如让,最是讨厌,别人用身份来压制他。
果然,他转身冷笑着说:“朕才是大翌王朝的天子,你想拿母后来压朕吗?哼!朕的话才是圣旨!来人,押下去!”
那些宫人纷纷迟疑,毕竟是流光殿的人,司徒悠远怒斥道:“愣着做什么?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宫人们这才想起来,立刻七手八脚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