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麴智盛瞳孔一缩,整个人瞬间阴沉下来。
数年前?
岂不是说当年大唐开始通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一瞬间,麴智盛心中涌现出来一股寒意。
如此长的时间,鬼知道西域诸国已经被渗透成了什么样子。
见麴智盛此时的模样,特鲁勃轻笑道:“西域诸国当中并无应对这种方式的办法,因此殿下还用的着我,我可不能轻易就这么交代了。”
特鲁勃话中的意思麴智盛瞬间就明白过来,目光微凝,看着特鲁勃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只见那特鲁勃不慌不忙,语气极为轻松的说道:“高昌王城之中,目前靖安司占据主动,敌暗我明,且这些人还盯着我,因此不方便行动,我们需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将其注意力彻底引开才行。”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助殿下得到殿下想要的东西。”
听到特鲁勃的话,麴智盛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蹙眉看着特鲁勃,心中满是不解。
“照你的说法,我应当如何做?”
哪料麴智盛这边刚刚说完,特鲁勃便笑着反问道:“听殿下的意思,是打算同我们合作了?”
麴智盛瞬间沉默,良久之后,才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们的合作。”
听到麴智盛这么说,特鲁勃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次王城中逃出来的人并不多,自己经营多年的网络也被靖安司破坏殆尽。
如果现在就连麴智盛都要落井下石,自己怕是会有些麻烦了。
好在麴智盛还没有问题,这也让特鲁勃报复的心里又增强了几分。
只见那特鲁勃瞬间换了一副笑脸,站起身来,朝着麴智盛行了一个突厥的礼节,缓缓道:“既然如此,我特鲁勃发誓,一定帮助殿下得到殿下想要的东西。”
麴智盛虽然心中欢喜,能够得到特鲁勃的帮助,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特鲁勃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做了吧?”
特鲁勃微微颔首,随后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比较简单,主要是耗费一些时间。”
“我听闻赵山将军已经被敕封为大统领,统率兵马随唐军一同剿灭沙匪?”
麴智盛虽然不知道特鲁勃为什么要提及赵山,但此时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确有此事,并且不日就要出发了。”
特鲁勃脸上笑容更甚,开口道:“如此就简单了。”
“赵将军此番出兵,遇到沙匪之后必然会分兵打击,即便是不会分兵,我也会在暗中助力让其分兵而行。”
“如此一来,赵将军可统兵悄悄潜回王城,如此一来,殿下手中的兵权就会回来。”
听到特鲁勃这么说,麴智盛瞬间眼神一亮。
这办法,自己还真的先前没有想过!
“然后呢?”
麴智盛按捺下来心中激动,淡淡的开口问道。
特鲁勃这才接着说道:“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会传信回国,等到高昌王城一切尘埃落定,殿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我等只需要将秘密暂且压下来,让赵山回到唐军当中,报告唐军动向,之后便能够一举将这支唐军吃掉!”
“陇右道唐军不多,我等只需要顺势拿下渭州,等到大唐回过神来的时候,渭州这座坚城便会落在高昌手中。”
“财富,兵员。”说着特鲁勃还指了指自己,“强大的盟友,三合一之下,西域便会被我们顺势裹挟。”
“只要唐军敢进攻西域,这些人就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强大的西域加上强大的突厥,我们或许还有马踏长安的机会。”
听到特鲁勃的谋划,麴智盛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而一旁的赵山此时也是心中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
原本以为只是想要将唐军赶出西域,现在看来这次密谋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马踏长安?
这当真是能够实现的东西?
但此时的麴智盛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特鲁勃的谋划已经是他唯一的办法了,否则只能等死!
第417章第417章长安来人
书房内安静无比。
站在一侧的赵山已经双手发汗,隐隐有些紧张。
而麴智盛目光死死地盯着特鲁勃,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倒是特鲁勃一脸的轻松写意,一点也不着急的品着麴智盛桌子上的清茶。
许久之后,麴智盛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口道:“此事,我答应了。”
听到这话的特鲁勃心中一喜,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目光落在麴智盛的身上看了看,特鲁勃站起身来说道:“如此,那我就等待着殿下的好消息了。”
麴智盛眼神盯着特鲁勃,开口道:“此事前期由我手下赵山一力承办,但你也不能闲着,需要从旁辅佐,我若是见不到你的人将消息送回西突厥,断不会答应你此事。”
“那是自然。”
特鲁勃看着眼前的麴智盛,轻笑道:“其实此事不用殿下提醒,我也会去做,若没有我西突厥的配合,单凭一个高昌来对付大唐,还是远远不够的。”
说这话的时候,特鲁勃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极为自信。
这让麴智盛心中很不服气,但也清楚,这不是自己承不承认的问题。
因为这就是事实。
没有了西突厥的帮助,高昌什么也不是。
“那就请阁下做好自己的事情,赵山我自会去安排。”
说完,麴智盛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特鲁勃丝毫不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麴智盛的府邸。
见其离开,麴智盛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了赵山。
那眼神,极为凌厉。
“此事,你如何看?”
赵山看了看麴智盛的脸色,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殿下,属下以为这特鲁勃的计划可行,但也不能全都由他来指挥,我等需要自己的主动权。”
听到这话的麴智盛不由得的就是一愣,神色诧异的看着赵山。
“这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