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一阵轻蔑地掌声,“好!好!好!”此刻,两方面面相对。因为,在他们的前方便是悬崖,不回头也不行了。对面人群走出一男子,一身的华丽衣服,手带绿玉扳指。“好酸呐!酸的都倒牙了!”说着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乔生!”他大吼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样?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哪里能配得上翠荣?”
“哼!什嘛东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翠荣快和爹回家,来来来。”说着那个员外来拉翠荣。
张翠荣赶忙往后退:“爹,你要是在逼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说着几步走到崖边。
吓得他急忙后退:“哎?别别别,爹不逼你。”
“翠荣,你回去吧!为了我不值呀!”乔生搌泪水起身,忍痛劝道。
“乔生!你若是害怕,你现在就可以走!”翠荣闻言会错了意,还以为是乔生贪生怕死。于是,用手一指回去的路,含泪而视。
“我乔生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只是不想小姐为我而死,我乔生一人死也无怨,我岂能忍心让小姐与我一同赴死?”说着,紧紧地抓住翠荣的双手,泪水洒在胸前。
“乔郎,今生奴家能与你相识,我荣儿死亦无憾!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乔郎,今生今世能够得到你对我的爱,翠荣,此生足矣!”话音刚落,张小姐身子一纵:“乔郎,翠荣先走一步,我在下面等你......”
乔生还没反应过来,翠荣就跳下了去。
“女儿呀!......”张员外扑到崖边大声痛哭。
乔生顿时心灰意冷:“翠荣!......我来了......”
南宋年间,江南,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十分的热闹,大街小巷飘满了花香。今年的花会就摆在了观音庙前,只见这里车水马龙,过往的宾客接踵摩肩,大姑娘小媳妇都挤满了。
就在这时,从庙里走出一位小姐,头戴花簪,满头乌丝,杏眼圆睁,微微有些尖的鼻子,香腮粉白,红唇白齿。身着绫罗,脚踏绣花鞋,杨柳细腰。
这姑娘一出来,庙门前的人们立刻“哗然”一片,那些来看花会的公子哥儿全围了过来。一旁的丫鬟,忙带着小姐往出走。
大伙七嘴八舌就说:“快来看哪!这不是张家小姐吗?”
“哎呦!你别说,难怪,人家都说;古有貂蝉,今有张翠荣。这丫头,长得真美呀!”一妇人说道。
“是呀是呀!这长的,就像画里的嫦娥。”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
丫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小姐带出来:“小姐咱们还是回家吧!”
“不嘛!春兰,你带我到卖字画的地方走走,我要买些字画。”张翠荣说着就往前走。
“哎?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老爷又该骂了!”
“没事啦!回去我和他说,快走了啦!”说着,小姐加快脚步直奔前方的字画轩。
“小姐!~”丫鬟无奈的只好在后面跟着。
一到字画轩,老板忙到近前招呼,满面堆笑:“张小姐您来了?是不是又要乔生的画啊?”
“恩,不过我想见见他,他的芙蓉画的简直是太传神了。”张翠荣一边说着一边看画。
“呵呵呵......真不巧,这几日,乔生没来。您手上的这幅画还是他头些天送来的呢。”老板赔笑道。
“那好,我改日再来,春兰咱们走吧!”说着放下画,带着丫鬟往外就走。
说来也巧,乔生刚刚画好两幅观音送来,正好碰个照面。只见他;一身的书生气,五官俊俏,身高却有些体弱。浑身上下一身的粗布衣衫,头挽牛心发纂,手捧画卷:“老板送画!”
这张小姐,那是看在眼里爱在心低。二人眸子相对犹若磁石,久久不能自拔。还是丫鬟聪明,故意干咳了一声:“嗯咯!”
小姐马上心领神会,忙旁转玉首羞答答的问道:“公子可是......乔郎?”说着香腮泛起红云。
乔生也颇感失态,面色顿红,赶忙施礼:“啊......小生正是乔生,如有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岂敢岂敢,小女子姓张名翠荣,还请公子见教!”翠荣身施一礼。
“岂敢岂敢。”
“我们小姐要见你,你们就别多礼了。”丫鬟在一旁看着都累,心想还是带小姐说了吧。
小姐害羞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丫鬟的头,“你这丫头......”说完扭身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啊?”乔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会有人要见他,而且还是个大小姐,一时愣住了。
“乔生啊,人家张小姐见你画的芙蓉十分传神正要见你呢。”老板一旁帮忙说明。
“哦哦,那、那我们到、到哪去啊?”他一时没了主意。
“当然是去你家了,那还能去我们小姐家啊?”丫鬟牙尖嘴利。
“可、可......可是......我家、我家......也......也太、太简陋了......”乔生真是不好意思,请人家到自家做客。就自己那间茅屋吧,外面下雨屋里漏,四面透风。其实,他的日子也真是很难,平日里全靠卖字画为生,总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张小姐一旁给丫鬟使了个眼色,春兰那是个精明人儿,马上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你就头前带路吧!你想什么呢?我们小姐只是想请教一下你的画工。”
张翠容听罢,敛袖掩面一笑:“不知公子可否能与赐教?”
“小姐这话说得,你能瞧得起我乔生的画,那是乔生的荣幸,乔生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敢谈赐教二字?小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