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夙漓歌担心得罪她,问的声音是她有生以来最轻柔的。
冷妃眼里除开仿备,还有深深的渴望,她思纣了一下,泛白的唇微微地扯了个弧度,带有点客套的笑意,“请问你是?”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夙漓歌见到她让了下位置,才松了一口气,她跟在冷妃身后进了她的屋内。
一进屋内,冷妃也是个聪明人,虽然关在冷宫多年,可是那双浊气的眸子,依旧见当年的风光。
这女子,怪不得能与皇太后对抗,只是可惜了,母氏一族与先皇有一定的偏见。
自从她进了宫后,地位与舞姬几乎都同等,有背影也是同等于无。
“你过来是?直接说比较好点…”
见到冷妃已经让她有个台阶了,夙漓歌也毫不含糊,直言不讳开口道:“王皇后,你了解多少?”
一听到王皇后,夙漓歌明显地从她眼晴里捕捉到极深的恨意,似乎恨进心眼子里一样。
她咬牙切齿地说:“王皇后,我做梦都想手刃了她,她害死了我的大孩子,我的孩子阿….”
才开口,女子凄厉的恨意,让夙漓歌一下子有感而发,她安抚冷妃道:“我的孩儿,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夙漓歌并没有在她的面前自称本宫,而是以我自居。
可是虽然不过问宫中之事,但是在洗衣库的老嬷偶尔给自己送一点吃的,也带来了宫中的消息。
特别是听到王皇后仅有的儿子失踪,她兴奋的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心尖在现在想起来都高度地嚣张。
她得不到的,她王皇后也得不到。
“你?你不会是新皇后?”
冷妃一听夙漓歌说孩子失踪,一下子紧张地过来,盈盈行一礼,再要欠下身子,被夙漓歌扶了起来,“不必多礼。”
指不定那天,祁陌城又贪上小女孩,她就会呆在冷宫中了,想想心里凉拨凉拨的。
“王皇后,为人擅于谋权,当年后宫才人辈出,先皇盛宠一时的淑妃,也死的莫名其妙,每个人都道她是暴毙,呵呵。实则呢?淑妃抚过我一把,我非常清楚。”
冷妃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东,赶紧收了声后,就走到床塌上坐了下来,“谢谢娘娘您能深夜过来探下奴家”
从怀里将干粮掏出来,她走到桌子旁摆了上去。
“这…”冷妃没有想过,这个与自己没有见过面的新皇后,竟然给自己送一点吃的。
她心里没由来的燃起重出这门的一刻,可是暗想,先皇已经不在世了,而自己的孩儿,还在边关。
回到院落,夙漓歌只觉得被打过的臀部,因为走动了一下,痛的发慌。
刚穿窗而进,黑暗中室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眼晴徒然一冷,扫向黑影:“祁陌城,一个君王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明明一个帝皇,想做什么不可以,非要看着她被王皇后打,那老太后也是个精明的人,在众大臣的面前,直接命人仗打她。
“对不起,娘子,夫君无能。”
柔柔的声音,隐含着深深的无耐,众然他是至尊的帝王,可是他也得在众臣面前顾及一下礼节。
皇太后是前皇后,在大臣的眼晴就算是没有一点权,可是那长年累积下来的威严,是容不得任何人逆仵的。
反正这只是件小事。
祁陌城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想要哄她,一只手臂猛地想拽过她,却被她一手刀劈了过去。
掌掌生风,祁陌城精贵十分的幽眸亮了一下,他的手一下子擒住她手腕,不让她打自己,一用力她跃向自己的怀里。
“走开~”
哼,当了皇上后,都已经与其它的女子同房了,夙漓歌说不介意才是假的。
可熟知道,那晚与那女子同房的人,根本不是他。
男人一张冷清如滴仙的俊脸隐隐带有些笑意,低着声环着她的腰,将她的面庞扭了过来,“吃酷了?”
要知道他是一个君王呢。
“谁稀罕吃你的酷呀?”
夙漓歌一根根地掰开他死死攥住自己腰间的手,见到男人松开,大跨步向前走去。
她走到床塌坐下来,黑暗中凌然的眼晴带着些许的敌意。
夙晨曦入宫后才不见的,他倒是轻松,若是别人,早已是吃不饱睡不好的了。
前几日傍晚,粗大爷若不是与自己报了夙晨曦的消息,自己也是睡不着。
她现在只净下等待。
原主的哥哥,本事也不赖。
想不到尚书的千金,竟然会偷藏起自己的皇儿,夙漓歌百思不得其解,她幽幽地开口:
“陌城,你与尚水大人,是不是有过矛盾什么的?”
祁陌城听闻她的话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女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君臣关系。”至少是这样,祁陌城回想,以前从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矛盾。
宾果,若没有过节,那只能说尚书府与王皇后也存在关系的,只是他们捉拿了孩子当质子,到底是想索取什么的呢?
夙漓歌死死想不明白,她抬起精美的脸庞,对上祁陌城的眼晴,“你有晨曦消息吗?”
男人苦苦地摇摇头,事实心中清如水,他的淡定来自对尚书大人的把握,他肯定是有所求。
所以按兵不动,等他们等不及自动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