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娘亲…她需要我…”
夙晨曦稚嫩的声音里面含有几份坚定的意味。
他慌张地挥动小短腿踢他,想挣开祁陌城的怀抱,后者抱住他软绵小身子的力道收紧了几许,严肃冷喝一声:“不许闹。”
夙晨曦小嘴一砸,委屈的大眼眨巴巴的,看起来萌的让人心生不忍。
搁在平时,夙晨曦这小子还挻乖巧的,此时折腾的祁陌城有些许头痛,小子哭了起来,还用他锁子铠当成搓鼻涕的布块一样对待,他安抚道:
“快了,你再稍等一下,妹妹就出来了。”
这边话刚落下,突然听闻小王妃大叫一声。
“阿——”
祁陌城听见声响,赶忙跃过来一探究竟,竟发现鸾轿中已经空无一人,夙漓歌去了哪,孩子去了哪,李氏又去了哪?!
鸾轿中依旧坐落在路旁,后边是灌木草丛,按理说轿门在前,眼尖地一看,轿的后面是开的。
敢在他的眼底下动手,胆子可真是大了。
这时候,在远处守候多时的李守策马赶了过来,眼看祁陌城矗立在鸾轿旁呆立,抱拳喊道:
“皇上,一切可安好?”
祁陌城不答,李守禁不住皱眉生疑,就再走近一些,只见鸾轿坐垫上塌沾上些许血迹,不见有人。
尽管是见过大场面,但李守眼看面前情形,还是禁不住惊惶,当下面色铁青。
思索良久的祁陌城,他向李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不要张扬!”
这可怎么办,王妃生死叵测,都是他失职。
李守愁着一张脸,心可没有祁陌城城府大,这时候已经脸色发白。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李守看向祁陌城,问:“皇上,皇后娘娘?她…”
祁陌城对这个问题也是一头雾水,只见他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死死盯着鸾轿里头说:“李守,此事千万不要声张开去,否则要你人头落地。”
听见要杀头的李守两脚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又看见祁陌城冷然的眼神,便知出了大事。不过出了啥事,李守当然不明所以,可他没有半点犹豫,当下连连点头说道:“末将领命。”
之后,祁陌城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带着所有人宫殿。
尽管在外面假装没事发生,一回到福寿宫殿之后,祁陌城再也冷静不下来。他想到脑袋快破也不想不明白,夙漓歌在轿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想到李氏时,心说莫非是李氏做的混账事情,是她带走了临盘的夙漓歌?
这不可能呀,李氏是他的奶娘!
福筹大殿中。
祁陌城唤来贴身太监,半夜通知了将军将夙夜宵等人,意图秘密寻找夙离歌。
“李守,召集精兵,誓必秘密寻人。”
这一众人马,原本就是皇宫里头的禁卫兵,个个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凡,在守住秘密方面,他们比哑巴还要靠得住,所以祁陌城绝对放心让他们去办事。
只是人海茫茫,夙漓歌又不知去向,要顺利找到她,还真一点也不容易。
话说夙漓歌产下公主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不等刚出生的孩子哭几声,那声称是李氏的女人就把她两母女带走。最可怕的是,所谓李氏并非等闲之辈,夙漓歌分明看出,这李氏分明是会武功的。
好彩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
当时十万分火急,夙漓歌护女心切,居然就激发出原本就有的一身内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球从李氏的眼底下逃脱了。
“全是饭桶,守个人都守不住。”李氏面目狰狞,狠狠地瞪了几个跪在一旁复命的死士,这下子皇太后可得生剥她的皮了,而祁陌城不可能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心寒至极。
此时此刻,夙漓歌已经带着哇哇哭的初生儿逃到一条小河的桥底之下。
潺潺流水,没过了夙漓歌的膝盖。流水冰冷,夙漓歌又是刚刚产子,如今下体还因为撕裂在痛。如此一来,只怕寒气入体,伤气身子不说,更有可能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