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贵妃娘娘…”说到此,小太监屈漆跪拜,抬起眼一脸的为难,望了一下候在两侧的婢女,收住了声,漓儿会意过来,袖口一挥,众婢女纷纷退了下去。
小太监是娴柔的眼线,他来这里,难道是?
过了一会,小太监站了起来,小声地附在夙漓歌的耳边嘀咕,“贵妃被滨妃指毒死皇子,已押至宗人府了。
“你说什么?”夙漓歌一惊,愣生生地瞌睡虫全数清光,一脸发冷地看着小太监,见到小太监点了头发,她咬牙切齿,宗人府,皇太后呀~
小太监退出去后,夙漓歌挥了手,吩咐翠儿,“帮我取披风出来,我要去西苑一趟。”西苑,翠儿的手顿了一下,弧疑地看了下自家的主子一眼。
看侧福晋,去了西苑,人家的地盘指不定又得出什么事,何况现在主子怀着身孕,翠儿担忧坚定地摇头,“大福晋,三思而后行,您现在不一样呀。”
“快去拿。”区区一个手无缚肌之力的侧王妃她夙漓歌还不放在眼里,她倒是想试探一下,这个侧王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次见到她都清清淡淡的。
挻着腰,夙漓歌有点艰难,不过就当是散步了,古代的人都流行卧养胎,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古老的一套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作用。
回过头,夙漓歌扫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几个女婢,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前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现在渐渐也习惯了她们跟在自己身后屁颠地跑。
“大福晋,您走慢一点呀,小心脚下的石头路。”翠儿瞧着王妃穿着高底旗鞋走在卵石路上,她的心脏扑通通地路个不停,一张小脸因为担心而憋的有些通红。
夙漓歌脚下停了下来,她特地等翠儿跟上前,红唇抿着笑了起来,伸手一指弹了一记在她光洁的额头,“小大人,你担心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什么嘛——”翠儿嗔了一声,跟着这个不正经的主子太久,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无论是在将军府的小姐,还是在睿王府的王妃,她从不曾像下人一样对待过自己。
到达了西苑,西苑的背后靠山,也是一个风景美区。
“这里不错。”夙漓歌望见一两个丫鬟端着衣衫,见到她稍稍地福了下身,盈盈一礼,“大福晋万字。”
挥了下手,夙漓歌走了过去,拉哩并没有休息,而是在一旁让刘麽教她刺绣,走近一看是牡丹,连缘用彩线连在一起,特别的难看,她一抬头,见是漓歌就要站起来。
“免了。”夙漓歌轻声开口,她不想与拉哩拉敌对,城王说过,拉哩的族人会毒,要小心她,所以翠儿刚一瞧见自己凑近,手不觉得就伸出来拽自己的衣罢。
以眼神示意,让翠儿带一等丫鬟下去,只留下拉哩一人,拉哩有些诧异地指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夙漓歌在她的身边坐了来来,目光望着远处的高山。
“拉哩,你可有心上人?”夙漓歌一说出这话,拉哩一下子面色发白,她错鄂地看向漓歌,望着那双睿知如城王如出一撤的冷清眸子,竟慌了神。
一观察拉哩的神态,夙漓歌眼目清明,一下子了然了,她换了个话题,淡淡带有些忧愁地说:“贵妃出事了,现在被关押在宗人府,申时我和你去一趟。”
她夙漓歌就算是过去,然并卵,并不懂那些毒,指不定到时还落得个同谋,算算时晨申时左护也该回府,到时带上他,估计会稍好一些。
拉哩显然有些惊讶,她颌首不知想了些什么,轻点了下头,“嗯。”对眼前的女子不免有了些好感,她轻浅地抿唇笑了起来,友善地看着夙漓歌。
左护打探来的拉哩的消息,拉哩未进宫前,是有一个心上人,如果没有的话,据夙漓歌的推断,此女断然不会拒绝一个王的宠侍,果然没有错。
这样的话,现在是少了一个对手,多了一个帮托,何乐不为,夙漓歌一心想待城王回来,即归隐起来好好地带自己的孩儿回山上,过着清静的日子,深宫太乱。
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夙漓歌坐在茶桌上小饮了几口,趴在台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梦中竟见到城王一身似血地对她笑,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心慌意乱,慌忙地冲了出去。
“大福晋,怎么了?”丫鬟走过来抚住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王妃苍白的面庞,轻手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回过头,视线渐发的清明,夙漓歌抬起手疲敝地拭了一下额前的汗珠,肚子有些不适地绑紧,她看向翠儿,“抚我坐下,我肚子痛…痛。”
肚子痛?莫非王妃要生了,翠儿抚她坐回床塌上,慌了神急急地到处走来走去,反而是另一个丫鬟年纪稍大一点的红连笑着捂嘴,“翠儿,你别晃了,接生?王爷的麽麽不就可以吗?”
“你….”夙漓歌有些意外,她一拍下额头,想了起来那个常年伴在贵妃左右的刘麽,刘麽不是已经跟过宫中了吗?奇怪地看了一下红连。
这怎么回事,连儿怎么知道的。
“贵妃上次给奴婢交待了,刘麽她就在管衣裤,现在去寻她吗?”红连正了下面色,看向王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