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我既是夫妻,今后你我便是祸福与共,我定不会任由他人欺负我们。如若婶婶做得没有半分差错,我自是不会有半分怨言,如若不是,我定不会让她半分。”
迟小小眼神里闪过一丝笃定。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即便是再大的苦难都再难打倒她,就是她如今的容貌让她有些灰头土脸的,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迟小小往身上看了一眼,这个身体不过就是胖了些,只要她注意饮食,假以时日,她相信自己能瘦下来的。
秦子修不禁一颤,眼睛直盯着迟小小,这样的迟小小他从未见过,和以往果真是大有不同了。
果真是那一摔让她转了性子?
秦子修慢慢说道,“我倒不是怕什么,只是如今你与婶婶打了一架,只是以后许是都不能安生度日了。”说着便摇头叹了一口气。
迟小小听了秦子修一番话,也不得不担忧了起来。
他说的也没有差错,如今,她要与那妇人相处,且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若是每日吵吵嚷嚷,日后的日子便是更难过罢。
如要日后能安生过日子,那便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任由那赵暮云打骂不还手,二便是她用些手段把那赵暮云镇住,叫她往后见着自己便要恭恭敬敬地唤声嫂嫂。
第一种绝无可能,她迟小小不可能吃一辈子瘪,那便只有第二个法子了,只是如何能叫那赵暮云对自己温顺得花些精力了。
往后赵暮云若是与她和平相处便是好,若她还是想着欺负他们欺负,她迟小小便要让她好看。
迟小小打定了主意,便回答秦子修道,“我听你的便是。”
说来也怪,自从迟小小做了要那赵暮云好看的打算之后,往后的几日里赵暮云倒是不来找迟小小的麻烦了,只是偶尔会听到赵暮云指桑骂槐地骂她。
迟小小心里跟明镜似的,许是上次赵暮云吃了瘪之后对她不敢太放肆,唯恐自己再次吃瘪罢了。
她虽不敢在明里骂自己,但心里指定是恨她是恨得牙痒痒了,只是不能奈何自己罢了,又碍于面子不敢说与他人听。
想来,这婶嫂的恩怨算是结下了,以后她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迟小小在秦家算是安定了下来,白天在田里和叔叔婶婶一起干活,兼之伺候公婆的日常起居,再则空闲时间拿着秦子修的字画拿到集市上买。
夜里伺候秦子修就寝后方休息,半个月下来,竟也慢慢地习惯了在秦家的日子了。
只是偶尔仍会想起以前在青楼的日子,想到牡丹姐姐和王妈妈,不知道她们好不好,也不知被她抢走花魁的牡丹如今却是如何了,终归是自己对不住她。
想来被猪油蒙了心也不过如此吧,那时的自己果真是鬼迷心窍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她定会想方设法补偿牡丹姐姐,方不枉她当初对她的恩情。
今日迟小小早早地伺候好公婆安歇之后,回屋伺候秦子修就寝完毕,自己方才把席子被褥一概铺好放在地砖上,便直直地躺了下去。
一天的活儿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迟小小日复一日地在秦家干活,饮食也不似以前油腻,平日里也没有太大的胃口,这大半个月下来,整个人倒是消瘦了不少,不过终究还是身高体胖的。
“这几日,你辛苦了。”躺在床上的秦子修清冷的声音传来。
迟小小闻声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秦子修,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纤长的手指白皙光滑,眼神里总是不经意透露出一股清冷来。
长得如此俊美的男子,居然成了自己的夫君。
迟小小心里是有一点高兴的,她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贪图美貌的人。
以前就是贪图白轩的美貌才丢了性命,真是死性不改啊。
不过她还是提出和秦子修分开睡觉,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迟小小。
如今占了她的身子和家庭就罢了,便是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心安理得地霸占着别人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