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做皇上的人,而且我还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要是让那些史官记在史书上,我的恶名又多了一项也。
十二岁的小孩,别出心裁,发明赌术。
可见这人从小就不是什么好鸟。
可你要知道我是二世祖啊,让我去酿酒,烧水泥吗?我连见都没见过水泥长什么样!烧玻璃,大炼钢铁,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说,我也只会喝酒,不会酿酒,貌似酒精提纯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因为我几次喝的酒度数已经很高了。让武松到这个世界来喝,他绝对喝不了十八碗,那种大海碗至少是两斤的量,让他喝三十几斤五十六度的白酒,我们武二郎的胃可不是铁打的。
我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十指不沾泥的纨绔,我只知道花钱,不知道钱的真实意义的。这么一个人,当我想起来要赚钱的时候,才会发觉,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比这个世界的人多几百年见识的这个优点多么的不值一提。
我依然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公子哥。搞发明创造居然就只是想起来从赌博入手。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也容易被仿造的东西,如何能给我带来财富上的极度膨胀,以及无限的市场长尾效应。
不过,这玩意毕竟已经真实地放在我面前了,这是我第一次发明创造,虽然是抄袭,跟我这个二世祖的身份也极不相称,但总归有一定的纪念意义。
我相信,总会有一款适合我。
如果市场反响不错的话,我顺便就可以推出扑克牌和别的一些经典的游戏,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像我这么脑残的二世祖都能想到的点子。
再说,我的主要目的不是赚钱,而是寻找一条救国的道路,在这个时候可没有伟大的马克思主义道路指引着我们。作为帝国的领袖,我得为我自己的未来命运以及整个大明朝的前途担忧啊。
我的想法很天真,我想让袁崇焕带几千副麻将到宁远城去,城破之后,让皇太极的兵把麻将捡回去,然后每天都沉迷于玩麻将,丧失了斗志,那样的话,我的大明也就能苟延残喘了。
这叫什么,这叫精神炸弹。
跟当年刮民党在日占区空投传单有一样的效果。
那就是祈求屠杀者自己良心发现,这有可能吗!
麻将到手,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玩了,可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懂规则,不知道他们理解起来需要多少时间。
难道我还要附带写上一份麻将使用指南。
不过,这好像确实有必要,如果我开个作坊专门生产麻将的话,必要的说明书还是要有的。
只是,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难道我还要用看图说话,甚至出一个语音演示版。
我倒是想,条件不允许啊。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推广方式,只是,得为这事找个由头才行。
这个推广方式跟商鞅的扛木头进城和吕不韦的一字千金有相似的地方,准确的说法是,我想搞一个万人雀神大赛。
这件事情的前提得是有一万人会才行啊,现目前可就我一个人会。
因为不会有人看视频画面学,也没有电视直播,一切都得靠口口相传,这时间上可就来得有些慢了。
还有,我怎么过我哥那关,堂堂信王做起生意来了,成何体统!难道朝廷给我的实俸不足以维持一个王爷体面的生活吗!
我要怎么回答我哥,我是在提前筹划怎么收拾你留给我的烂摊子。那样的话,我哥肯定让我更加提前去见太祖皇帝。
我想的可是更高一层的实业救国,总结崇祯一生最大的难题就是没钱。我这是在做国富民强的尝试,走的是娱乐产业化的道路。
其实,要扭转这种被动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切产业收归国有。并逐步提高商业的地位,虽然不至于重商抑农,但对商业做出一定的合理的解缚就足够再支撑多少年了。
这些办法我不是没想过,但这些士大夫掌控着舆论,也掌控这明朝的未来,我可不想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骂死。
中国的士大夫是一个词的代名词,那就是顽固。
我不认为这些士大夫有徐光启那样高的眼光,几千年来,我们一代一代的统治者都在享受着人口红利,没有一点进步。貌似一代比一代强,那仅仅是因为人口增加了而已。
(我写的不是议论文,也不是在天涯发帖,所以,关于这个话题就打住,休再提及——作者)
可是士大夫们骨子里对商业的轻视和对财富的欲望使得他们永远在作茧自缚却不自知。
当然,人们都说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他们有那样的思想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不是从后世穿越过去的现代人,哪想得到那么多。他们必定认为抑制工商业的发展是维护统治的最好方式。
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就永远不会有纷争,因为这个世界人口的主体还是农民。可他们不知道这个有一种东西叫做自然灾害,特别是陕西那个地方一连几年遭灾,造就了一个神样的人物。打破他们的美梦,把他们踩在脚下,再狠狠地踢上几脚的这么一个人。
我的思维是不是有些天马行空,由一副麻将联想到十多年后的家国命运。我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先找四个人围一桌,然后教会他们玩麻将才是。
这可是我以后娱乐生活的重头戏。
我记得我爷爷有一次我们一家围在一起打麻将的时候跟我说,我们伟大的领袖和伟大的总设计师都是个中爱好者,我就好奇地问爷爷,他们拿什么做赌注呢?
爷爷没有回答我。可能是爷爷并没有和他们坐在同一张麻将桌上过,当时的他可能还不够资格。
但我想金钱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了,除了用权力做赌注外,这游戏就没法玩了。我想,领袖和设计师在一桌上玩的时候,赌注肯定是,你若输了国务院某部门就让我的人当头头,反之亦然。
这就是在牌桌上的妥协,有些东西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从这方面来说,我爷爷多半成了他们曾经的赌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