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的走路的声音慢慢从远处传来。几个拿着点心的女婢经过这里。
看到御花园里面的闲杂人太多,赵砚北说;“不如我们到上书房讨论。”
在皇宫里,最安全的也就是上书房了。怕泄露机密,还是到那儿去比较安全。
谢云痕心里也很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刚准备去抱欢儿,承欢就爬起来,快速穿上鞋子,说:“父王,你去忙你的就好,今天我已经跟欧阳冬约好了。”
承欢心里想的都是母亲的下落,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如果再不去酒楼,估计欧阳冬会着急的。
谢云痕挑了挑眉,叫来严朝,“一步都不许离开郡主。”
“遵命。”严朝笑着回答道。
谢云痕自然清楚欢儿约欧阳冬是为了什么,可是谢云痕却不会阻扰。
乾城的衙道上很是热闹,承欢提前就记住了这里的地形,靠脑袋里的记忆,往之前的那个酒楼走去。
酒楼上的招牌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刚刚走进去,马上就有小二走过来。
既然能在这里做店小二,自然还是不错的。一眼就看出承欢是前段时间与主子说话的那个姑娘。咧着嘴笑道;“这位客官,我们家主子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您需要点什么,我马上就去办。”
“我什么都不要……”承欢直接向楼上走去。
还是一如既往的房间,简单优雅的装潢。
打开门后,就看见欧阳冬坐着等候。
“郡主你可算过来了,我还怕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呢。”看见承欢走进来,欧阳冬强硬挤出一个笑容。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他还没有查到母亲在世的事情?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是。
眼前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堆信封,但是全都是打开过的,有的半边纸张还露在外面。
“郡主,有点事,我需要和你一个人谈”
想着欧阳冬应该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和我单独谈,莫非是母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是奉命跟着郡主,保护她的。”严朝有些生气。
王爷说过要我好好照顾郡主,不能走开,加上欧阳冬这个小人,不能让他和郡主两人相处,不知道会不会使坏。”
在严朝的心里,就算郡主再聪明,不过也只是个小孩,跟一个满腹心机的小人逼得话,还是差了点。
看见欧阳冬没有说话,感觉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承欢向门外指了指,瞪了下眼睛,说;“你去外面守着,这里面也就我们二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真有点什么,我会叫你的,你再进来就行。”
这个语气,有点像哄小孩的语气,明显,承欢像个大人,而严朝像个小孩。
欧阳冬看着这二人,像互相交换身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看见严朝垂头走出房门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
严朝就是很相信承欢的话,所以承欢才利于这点对付严朝。
承欢接着拍了拍手,因为个子不高,只能趴在桌子上面,“话说回来,你知道些什么了吗?“
拿起眼前的信封,一个一个打开看。
上面全是记载着王曦薇平时做过什么,各种各样的事情,写得很明白。
承欢把所有的信全都摆在桌上,细细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觉得有问题,“这上面的时间怎么都在九年前开始写得?其余的时间呢?
承欢的想法,说道关键了。
欧阳冬扇了下手里的扇子,有些风还吹到承欢,让她不禁打个冷颤。
“欧阳家里把所有的人力财力都用上了,最后只发现这些,刚开始我也觉得奇怪,是什么样的人把自己的人生,弄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可是之后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欧阳冬指着最前面的那张纸。
“你看看这个,北战国乾城的台名酒楼,在天字的三号房,下午出去。”
承欢并未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摆摆头。
欧阳冬接着说,“这里记载的,只记了出去却没有记回来。”
“这个酒楼,是十年前创建的,是我们欧阳家里的资产。可是欧阳家向来对做生意都非常严格,只要在这里住宿的客人,都会记得很仔细。”只要有欧阳家资产的位置,就会安排他们的内部的人。
而这个女子,最开始出现的位置,就是在这。
要是这么简单就算了,可是欧阳冬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按着这个线索查到了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叫严朝避一避。
承欢用眼睛斜视他,“有事就直说。”看着欧阳冬还不开口,想了想说;“莫非你想在抬高点价钱?”
呵……欧阳冬笑的把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
“我说小郡主,我还没那么贪财。”
“是吗……”承欢接着说道,“不知道是谁曾经说只看钱不看人的”
欧阳冬挥挥手,立即说道,“郡主给的那几百万两银子已经够了,下面的事情,就当我免费送你的。”
“我觉得很不对劲,所以立马找到那天客人住宿的单子,可是在这面,有位女子进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还有一位女子,没有进来住,可是却走了。”欧阳冬有点委婉的说。
承欢慢慢重复欧阳冬说的话,然后有些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没人抹平母亲的过往,只有一种情况,极大可能是母亲她易容了,所以在她进出酒楼的时候,没人发现。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承欢急切的问欧阳冬,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欧阳冬慢慢走近窗户,把窗户关起来。好像怕别人偷听,为了确保不被人知道,说“那个人就是司徒霓裳。”
司徒霓裳!
承欢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重一锤,她原本认为母亲她是北战国里的皇室人员,可是万万没想过居然会是她,北战皇最宠爱的妃子!
那么她腰部的枫叶形状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承欢的眼神勾勾的,嘴巴张大,完全在一种吃惊的状态。欧阳冬紧接着说“小郡主你在第二年的四月出生的,那个时候司徒霓裳早在七月就怀着孩子。在那时,七王爷刚好是和北战的将军在打仗。”
承欢不傻,事情很清楚,她把手用力的握着,全身都在颤动。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哭,就使劲的把眼泪往肚子咽。
承欢那副委屈的样子,立刻让欧阳冬心里心疼不已。赶紧拿出手帕给她。
“要是想哭那就哭出来吧,不要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