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小心起来,可是她将这盆脏水一连扣在这么多人的身上,她实在是不能容忍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裴鸣吉也有些不愉快。
将他的儿子扯在了裴鸣风身上,这纯粹就是想要搞事情了,她刚被放出来,在场又这么多的彭家人,他原也不想给她脸色看的。
彭锦绣忽然跪在裴鸣吉脚下,极度悲愤的情况下,说道:“圣上,臣妾知道自己嘴笨,您听不进去我的劝告,可是也绝对不能被外人欺骗啊!”
云瑶想了想,她大约是要拿着两个孩子亲身父亲的事情说事,她笑了笑,觉得无所谓,因为这件事情上,她断然会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外人?”溧阳咄咄逼人道:“有劳皇后娘娘说清楚,何为外人?”
若是私下里说这件事也就算了,谁也没有能想到,竟然将这件事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
她从没想过给云瑶留一条后路,所以云瑶也没有办法,就算裴长忧失去母亲很可怜,但是可怜又如何?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云瑶不是看待天下如看待自己的亲人,别人虐她千百遍她还是纯良友善。
即便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这样的人。
在进宫之后,她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已经收敛了不少了,若是按照以前的性子,必然是要让彭锦绣付出惨烈代价的。
“这就要问我们的瑶妃娘娘了,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我想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吧?”
一句话犹如一块巨石落入水中,一时间激起了千层巨浪,只不过此等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国家机密,所以众人心里都一万个想问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出口。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便是这个道理。
相比于别人的气急败坏,云瑶则要更加的冷静一些。
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个事情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裴鸣吉看着她,觉得自己还是信任她的,可是彭锦绣言之凿凿的样子,他又实在是不能忽视。
彭锦绣意外的言语,彭家也难以平静。
这样的行径,为了拔掉风头正是的掩月宫,若是成功了还好,可若是失败了的话,整个彭家怕是都会跟着遭殃的。
若是以前的彭锦绣做这样的事情之前必然会和家族商量的,但是后来却没有商量了。
到如今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溧阳冷声问道:“皇后娘娘既然怀疑,那我不知道,若是皇后刻意为之,蓄意谋害皇亲,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彭锦绣沉吟片刻,随后说道:“好,若这件事乃是无中生有的话,我任凭圣上处置!”
“那圣上的意思是?”
裴鸣吉没有帮任何一方,但是对彭锦绣自然怨气更重,毕竟她在这儿说这样的话,让他连收回的机会都没有。
裴鸣风俯身说道:“皇兄,此事兹事体大,臣弟认为不应该在现在处理。”
彭锦绣不放过任何机会立马嘲讽道:“哦?看来凌王殿下应该是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以说这些话来,扰乱圣上的注意力?”
裴鸣风看都不看向她,目光一直跟随着裴鸣吉。
所有人屏住呼吸,似乎都在等裴鸣吉的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鸣吉扶额道:“就如凌王所言,此事兹事体大,不是三言两语就是说清楚的,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而不是你们彼此熟悉,然后剩下的袒护之言。”
这一件事情上,云瑶到是觉得裴鸣吉做的很公道,没有因为平日里偏向谁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也去偏心,除开他有时候不正经的姿态,其实裴鸣吉到算是一个,思想和行为都算正常的人。
“圣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彭锦绣诧异的看着裴鸣吉,这还是那个疑心甚重的夫君么?
由此,她便更痛恨云瑶,是她让裴鸣吉为她改变了太多,将他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裴鸣吉,作为皇后,作为裴鸣吉唯一的正妻,她所想的,竟然是自己得不到裴鸣吉的真心,那么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裴鸣吉道:“今日变先散了吧。”
可想而知,今日不会是春龙节前夕的祭祀典礼便出了这样多的状况,上天不再锤怜,难道冀国还会灭国么?
这些想法固然很可笑,但是确实是会发生的事情。
彭锦绣若是不罢手的话,那么事情只会朝着更严峻的方向,然后一去便回不了头。
乾清宫,也就只有几个人在,裴鸣风自然也在,只是因为他这这件事情里的主人公,所以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
陈玉久自然也在,除了关心这件事,更害怕裴鸣吉因此记恨裴鸣风,对他不利。
溧阳为了保护云瑶不被欺负,所以也在,另外的,便是彭锦绣和被及召进宫的彭老爷子,和彭锦绣之父,彭成华。
彭成怀原本无意参与这些事情,再者他和裴鸣风的关系匪浅,所以也不适合参与进来。
恰巧的事情是,作为皇帝的爱臣,裴鸣吉也不想让他触及到这些皇族家事,为的就是不想因此连累到他。
裴鸣吉看着彭锦绣,实在是难有好心情,纵然心里清楚自己应该对所有人的一样,但是有些人,就是在她的心里,这生了根之后,就没有办法再转态度了。
“说吧,你方才说那番话,有什么根据。”
饶是从刚才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看着他的眉眼,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圣上想要臣妾怎么证明?”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裴鸣吉瞬间变得有些不耐烦,“我说皇后,方才在大殿之上,是你信誓旦旦的说,瑶妃与风弟有染,现在你又问我说要什么证据?”
这怕不是就是耍他把?
彭成华连忙说道:“圣上切勿生气,想来皇后娘娘之意绝非如此。”顿了顿,忌惮的目光落在云瑶的身上,悠悠的说道:“某些人,怕是想要刺激娘娘。”
云瑶差点没直接笑出来。
倒是溧阳将她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我说彭学士,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这从头到尾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指责过来,指责过去的,瑶妃可没有说一句话,这也能被你归为刺激?”
彭成华虽然知道理亏,但是在他们面前自然不会服软,“瑶妃娘娘纵然什么都不说,这周身散发的压力难道就不是压力了么?”
溧阳一阵错愕,还没有想到,这彭成华为了维护自己女儿,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没有的事都说的煞有其事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