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紧那个纤细脆弱的男人,商娇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然后疾步走进了前两天才给她销魂一夜的偏殿。
紧紧地攥着拳头,任凭眼泪一滴滴滑落,在如玉的肌肤上干涸成斑驳的泪痕,菖筠冷眼看着商娇将他带进偏殿,放到那张不大,却刚好容纳两个人的素床上。
“华丽的正室待久了,这素净的偏殿也别有一番味道。”低头咬上那形状完美的唇瓣,用力地咬出一抹嫣红,商娇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你果然是个妖精,就连闹脾气的随意布置,都能让本宫念念不忘。”
“郡主。”菖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人暗自运用内力压得动弹不得。
“本宫原以为你是个竹妖,那么孤高清冷,那么骄傲倔强。没想到,你原来是个狐狸精,一颦一笑,都摄人魂魄。菖筠,原来你的冷情,都是装出来勾引本宫的。”
望着那双想要拒绝却努力压制,波光粼粼的眸子,和那张写满怯弱委屈的小脸,商娇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终于全面奔溃。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商娇再度欺身上前,吻上了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
在双唇相贴的瞬间,菖筠感到腰际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被商娇掀开了。
“你曾经说过,本宫得到你的办法很卑鄙。所以本宫要你亲口说出来,今天是你心甘情愿的。本宫,半点儿没用强。”看到猎物被夹子缚住,商娇眉眼间的笑意已经抑制不住。她像是一个终于得到新玩具而急于宣誓主权的孩子,残忍的逼迫着菖筠放下他最后的一点尊严。
从胸口某个地方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菖筠眼里的光彩渐渐熄灭,最终变得一片黯淡:“是我心甘情愿的,太郡大人。”
从激烈的翻云覆雨中抽出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衫,商娇冲着那个精疲力尽的美人儿勾了勾嘴角,却不急着为他穿上衣服。她喜欢看菖筠玉肌尽露,含羞待遮的模样,尤其是那脖根处,锁骨处和胸口前的大片粉红色吻痕,更是分外诱人。
而这些都是她刚刚的杰作。
这是商娇第一次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满欢爱过后的痕迹,也是第一次宣布对这具身体的完全掌控。她要清清楚楚地让菖筠记住,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郡主。”低低的唤了一声,菖筠有些害羞的指了指被扔到一边的丝被,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让商娇无端心头一动。
拉过一旁的薄被将他裸露的皮肤包裹住,商娇心情大好地吻了吻菖筠汗津津的额头:“累就躺一会儿,本宫让人把晚膳传进来。”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算准时间差不多了,菖筠答非所问,眼神绝望,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心,“关也关了,玩儿也玩儿了,你总该放手了吧?”
“你想干嘛?”商娇不解的盯着床上的男人,原本甜蜜的心情渐渐被苦涩取代。
这个人是算准了时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追不上他的家人,所以才会懒得继续装下去吧。
戏就是戏,尽管演得再好,也终有散场的时候。
“太郡大人,你要我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找到征服感。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清白,尊严,气节,身子,我一样不少的都给你了,只赏求你我个痛快。”
心冷若冰霜,绝望如灰烬,这就是菖筠此刻的写照。
“大学士跑了是吧?”商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语气阴冷如常。
大学士跑了,人吃干抹净了,既然她的目的全都达到了,再装下去,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并不是只有他菖筠,才会翻脸无情。
“你以为本宫为什么会去而复返?王府的守卫为什么会如此配合?菖筠,脑子是个好东西,本宫真希望你能长点。”
“你什么意思?”菖筠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摄政王府固若金汤,从没有任何人能逃得出去,除了本宫点头。”
“菖筠,跟你的温柔一样,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场戏,本宫只是想看看,你主动起来是什么样子。你看,就算不用强,本宫也很数不清的方法,叫你‘心甘情愿’。”
“哈哈,好一个‘心甘情愿’!好一个‘心甘情愿’!”
听见自己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只是商娇闲来的游戏,想到刚才自己在她面前放荡的样子,菖筠发狂般地仰天大笑起来,一条血线自他口中喷出,随后菖筠眼睛一闭,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动静了。
“菖筠。”看到他骤然昏厥,商娇心疼得直跺脚,简直又急又气。
自己本来是想瞒着他的,但是看到他那么倔强,一时失了分寸,一番羞辱不仅没解气,反而还把人给气晕了,连带着又得心疼,真是自讨苦吃。
“梅儿,把府里的太医全叫过来,告诉他们,驸马今天要是不能陪本宫用晚膳,本宫就把他们煮了。”推开偏殿的房门,商娇的表情已经阴沉到了一个充满杀意的地步,看得一直跪在门外的梅儿后背一凉,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看郡主这样子,没准儿又玩儿过火了。梅儿是真的很奇怪,驸马今天都主动成这个样子了,郡主怎么还能下得去重手?
不过还好府里的太医“经验丰富”,收拾这种烂摊子已经得心应手了。
被府里的太医们抢回来一条命,菖筠醒过来后才恢复一些力气,就从床上扑下了地。
裹着被子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吓得侍候的梅儿以为他又病了。
“驸马,您这是怎么了?”梅儿还没开口,站在旁边等着他醒过来的一帮太医率先吓破了胆。
七手八脚地把菖筠抬上了床,两个太医抓住的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床上,大医正则探上了他的手腕,细细把过脉之后,招了招手,示意旁边的侍女将药碗端过来。
撬开菖筠的嘴巴,灌进去一碗苦涩的汤药,复又灌了一碗参汤,太医们这才放开了不住挣扎的菖筠。
卸去身上的力气,菖筠狠狠地往地上一滚,竟然又滚到了地上。身体和地面接触,发出“彭”的一声重响。听得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肉跳。
“驸马,驸马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大医正真是束手无策。
心想驸马是不是被郡主气出失心疯来了?怎么放着好好的床不肯睡,非要滚到地上去?难道硬梆梆的地板还能有床舒服?
菖筠厌恶地盯着那张承载他太多不堪回忆的床,厌恶得竟然吐了出来。
无论他怎么疲倦,无论摔下来有多疼,地上有多凉,他都不愿意去那上面休息。
“驸马,您是不是不想去床上?”梅儿总算是看出了菖筠的心思,小心问道。
菖筠没有说话,微动的睫毛算是默认梅儿的话。
“你们两个,把床上的铺盖搬到地上铺好。”轻叹一声后,梅儿吩咐人为菖筠打好了地铺,然后将他搬了上去,“驸马,您需要休息。既然不愿上床,就在这里养养神吧。奴婢这就去禀告郡主,给您换床。”
“全都滚出去。”听着他们左一句“驸马”,右一句“驸马”,菖筠双目几乎喷火。
“是。”冲着其他人招招手,梅儿赶忙退了出去。
现在的驸马可是个炮仗,一点就着,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自己这条小命估计就交代了。
这种顶风上的事情,还是去请她们最可爱最善良的郡主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