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智慧这个名号,希望你能好好思考其中的含意。
是、是。
看来你还是不懂啊,笨蛋吸血鬼。
我的头又被拍了一下。
好痛,魔王陛下!
用你那颗不够用的脑袋好好想想。
呜……是。呃,意思是说,魔王陛下您不觉得失礼吗?
不,我非常生气。不过,我被挑起兴致也是事实。我本来打算要是她搞错,就立刻砍掉她的脑袋,但那个小女孩的器量相当不错。
是、是这样吗?呃,那么,处分掉她才是正确的吗?
话虽如此,一个一个杀掉也很浪费。那可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吧?必须珍惜道具才行,如果是贵重物品就更不用说了。
呜呜,是。可是,失误就是失误……
这么说也是。不过,要是你什么都没做,我应该会很生气吧。那样的话,我就会在你面前破坏你重要的东西,发泄怒气。
就是说啊——我在心中哭泣。
结果,我踢飞师傅和帕鲁是正确的。
我下次会注意。
嗯。
很好——魔王陛下站起身。
欸欸~刚才好大的声音——咦,魔王陛下!?
就在这时,亚比穿过墙壁过来。似乎是玻璃破掉的声音传到大房间,亚比觉得可疑就过来看看。
晚安,阴沉的亚毕耶托斯。你还是一样有精神呢。
呜哇!?吓我一跳。晚安,魔王陛下!魔王陛下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但是,魔王陛下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工作吗?
我听说粗暴的阿苏欧和勇者打成平手。我是来问话的。
原来是那样。阿苏会被骂吗?魔王陛下,别太凶哦。
天不怕地不怕的亚比对魔王陛下也一如往常。虽然有点恐怖,但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值得庆幸。
为了救师傅和帕鲁,我悄悄将意识转向眷属。不知道眷属有没有接住应该掉到谷底的师傅和帕鲁……
奇怪——?
不对劲。
两人好像没掉到谷底。虽然也有可能被风吹走,但就算那样也不可能跟丢。因为我的眷属很擅长在黑暗中行动。
请变成复数蝙蝠探索。
我继续转移魔王大人的注意力。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来问亚斯欧耶罗一些事情。反倒是阿比艾库图斯,我有点想对你发脾气。
咦!?为为为、为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吗!?
我刚才也对萨皮恩切说过,为什么我会取阴沉这个名字。我希望你能理解其中的意义。你的开朗当然是一种优点,也是一种美德。但是,决定阴沉是一种缺点的,是人族吧?就这层意义而言,我觉得取阴沉这个名字给你也无妨。但是,因为你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所以我感到不满。
对、对不起,魔王大人。我会被惩罚吗?
要惩罚你很难呢。因为你不管什么事都能乐在其中。疼痛和痛苦你也喜欢吧?
喜欢!
阿比真是个不得了的被虐狂呢。
虽然不是男人就是了。
那么,我就来想想阿比艾库图斯讨厌的事吧。亚斯欧耶罗是在这边吗?我本来要去萨皮恩切的房间,早知道就先去大房间了。
真的耶,魔王大人!
为什么突然往我的房间走!?难道你喜欢小机器妹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还能接受!
石像鬼也是,如果能带路而不是打招呼就好了!
眷属蝙蝠也还没找到那两人吗!?
在哪里!?
是被吹到哪里去了!?
虽然没在谷底找到,可是被吹得那么远吗!?
Sapience姐姐,怎么了?回大房间吧~我的份就让魔王大人吃掉吧。
啊,是。请用,魔王大人。咦,魔王大人可以拿掉头盔吗?
可以哦?虽然不会拿掉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那是诅咒的头盔。
啊哈哈。这么说也没错啦。
我们一边交谈,一边往大房间移动。
我朝后方瞥了一眼,看到破掉的大洞。
!
我在那个破洞发现某样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师傅。
既然如此,就更得让魔王大人的注意力从窗户移开才行。
我想看看魔王大人的长相和模样。
啊,我也想看我也想看。魔王大人是帅哥吗?还是丑男?
如果魔王大人是帅哥,就不会戴头盔了。因为魔王大人是丑男,所以才一直戴着帅气的头盔。
原来魔王大人是丑男啊!
亚比,你这样太失礼了。魔王大人只是谦虚而已。其实魔王大人是帅哥,绝对没错。
Sapiens,你果然还是不行啊。
咦咦!?为什么!?
我们像这样热烈地聊着。
尽可能不让魔王大人的注意力转向窗户,让他把那件事当成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请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
师父、帕鲁。
我派眷属过去了,他们很快就会去救你们。
等四天王和魔王大人回去之后,我就会去接你们。
在那之前,请你们一定要……
千万不要死……
拜托了……
~流丽!向神祈祷的吸血鬼~
有股温热的东西贴上我的脸——我这才发现自己昏过去了。
呜哇!?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飘在半空中。
往下一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谷底。
好痛!?
我心想自己该不会还在坠落吧?一动身体,左肩就传来剧痛。
我心想为什么肩膀会痛,抬头一看,就看到师傅。
他用不自然地伸长的右手,抓住我的左手臂。他用魔力线缠住我的手臂,以免我掉下去。
啊……
师傅的手臂现在也快要断了。
他不是用骨头,而是只用皮拉着我的身体。
我的左手臂也差不多,已经伸长到极限。
每当风摇晃身体,肩膀就传来剧痛。
肩膀的骨头变得不对劲。
好……!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身体好重!
肩膀、手臂被拉扯到快要断掉。
我发觉原因出在玛格身上,慌忙解除加重效果。多亏身体变轻,感觉稍微好一点了。
但是,师傅伸长的手臂和我的手臂都没恢复原状。一定是肩膀的骨头碎掉,或是脱臼了。
师、师父……咦?
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抬头仰望师父的脸,又有一道温热的液体沾到我的脸上。
是血。
师父吐出的血,洒落在我的脸上。
师父!?
……爬、上去。
咦?
爬、上去……
师父的声音微弱到仿佛会被风声盖过。
我勉强听懂了师父的话。
是,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