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特殊的藏品,”
主持人十分专业的拿来的特制的展示用器具,将两枚棋子缓缓的置于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的地方。
“经鉴定其制造年份应该在西汉初年,制作工艺已不可考,随外观为木质结构但是能够保持数千年不腐,自可叩见其中部分玄妙。”
主持人将棋子移动到了投影源头的方向。
“‘车’和‘炮’。”
张语凌看见那上面的字迹,单论战略意义来说,如果争夺战获胜自然是能够那到“车”棋子的自己一方要占优,但同时,也就从侧面证明了黑棋定会倾尽全力组织自己。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用自己的口才吸引着参会者的注意力,可以看出已经有人跃跃欲试了。
坐在会场里的没有一个人的面部特征和诸葛提供的相吻合。
易容吗?
虽然早就猜到这一点,同时锁定了支持着黑棋的企业的名字。
那个人完全没有要在这里行动的样子。
明明之前的很多东西上台时都摆出了势在必得的样子。
现在却完全像是失去了兴致。
……
“我看到那个企业的代表人了,没有出现在高层名单里面,但是拿出来的资产可不是小数目。”
“张语凌呢?”
“正在准备竞拍,现在怎么办,直接把那个人杀掉吗?”
“不,我能确定那就是枚棋子。”
男人悬挂在大堂的吊顶之上,就像很多谍战片里所演的那样,这种大型会堂的顶部结构十分混乱,藏下一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意思是即使暴露也百分百能全身而退的那种吗?”
“看来在这种场合,司马老贼的疑心更重,猜测我一定会下杀手,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之类的?”
出于对对方的熟悉,这种多半出于直觉的判断反而更加有用。
如果是让普通人前去拍卖,在竞价开始之前就被赤棋杀掉的可能性是百分百,那样在距离棋子最近的展台的争夺一定会失败。
黑棋可没有赤棋那种在明面上直接把战斗力混进去的能力。
而展开如此大规模的将整个会场内外都包裹下的棋局的能力,也只有双方的“将”能够做到,毕竟要限制如此多的普通人的活动。
所以,派遣至拍卖位的人,一定是能够做出反应的棋子。
“你在那里待命,能藏人的地方已经全部搜查过了吗?”
“已经能够确认黑棋没有藏在会场内了。”
通讯结束了,房顶上的切断了通讯,不知道对方的人有没有在侦测这种通讯的位置。
太长时间的沟通反而会变得危险。
于是几个起落,朝着其它地方的隐去。
……
“我是司门,我看见对方的‘马’了。她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
“当然,司门老哥可是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呢,怎么样刺杀者有行动吗?”
“没有。”
否定的回答在司马的意料之中,他是唯独离开那座属于黑棋城堡的人,明明连“将”都亲征了,真是过分啊。
“那个死家里蹲谨慎过头了,不过这是我们的机会。”
通讯的方式就是普通的移动电话,除了谈话的内容有点奇怪之外和正常的寒暄没有任何区别,虽然会场内也不会有人在意坐在那里的司门在说什么罢了。
“准备倒计时,‘将’应该已经快要到了。对了,老弟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
司门慢慢的拿出了手里的镜子,镜子上倒影出自己的面容,同时,在镜面上开始显现出数字来。
那是改装过的显示屏,在司马说出倒计时的那句话开始就开始不断的闪烁。
“肉体能力最弱的‘象’被派遣到前线,被流弹擦中都会丧命的啊,明知会死也要赴死,值得吗?”
“值得。”
司门说着,从镜子的底部夹层取出了一张相片。
相片上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欢聚着等待拍摄的身影。
可是除了司门自己,其他人的面部都被涂黑了。
“你不会知道的,那个人在无意之中将已经落入悬崖的你拉回来的那种恩情。”
他翻过相片,背面是另外的景象。
被炸毁的公司大楼里,无助的自己伸出手,混凝土的支柱压断了凡人的下半身,能够活动的只剩下那只手。
男孩蹲在已经看不见眼前是什么的男人面前。
恶魔一般的笑着。
画面很模糊,看上去像是坏掉了部分的摄像头拍摄出来的影像的片段。
司门将相片放在胸口。
深吸了口气,随着胸膛的起伏,那相片缓缓的滑落。
镜面上的数字走到了零。
张语凌正站起身,高喊出自己的价位。
“吼!”
一双双惊恐的眼睛转向会场的中央。
被黑色火焰缭绕着的巨人起身,手中抓着可怜的无力挣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