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步宇倒在街角的大垃圾箱旁,他的呼吸失去了节奏,吐气和呼气之间缺少了那种自然的调和。
就像是为了抓住最后的一点活下去的机会一样,拼命的挣扎着。
“就像是死了一边一样。”
身体和灵魂都被时间的轴线切割着,仅仅是违抗了世界的规则那么短的时间,按秒来计算都奢侈过度了。
几乎就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看来这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急促的咳嗽,白步宇朝着墙边吐出一口血来。
他揉了揉眼睛,精神状态也连带着模糊起来,毕竟是快要把灵魂和肉体分开来的痛楚,坚韧如他也吃不消。
“罗兰,你还在吗?”
棋子上出现了明显的龟裂,看上去稍微用力就会把它捏碎一样。
“快走了,这地方马上就要崩塌了。”
“谢谢你,罗兰。”
“谢我?谢我有什么用,还是谢谢你那千疮百孔却还是没有弃你而去的身体吧。”
白步宇尴尬的笑着,明明是圣骑士,嘴上确实半点都不会饶人的。
“我走了之后你自己多保重,不再瞎折腾还有些日子好活。我可不想太早再见到你,看见你那要了命似的懒散样就心烦。”
似乎还有些什么嘱托来的,已经听不清了,呼吸慢慢平稳之后精神就开始松懈,那厚重的困意也乘虚而入,提不起一丝精神来抵挡,索性随他去吧。
随他去吧。
“幸好那小子,似乎是得到认可了呢。”
……
“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看起来是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裴易澜回到家,看见佑雪正用家里随手就能找到的材料做成了拷问用的椅子,正把不知道从那里捡回来的男人绑在上面,扳手指着他的头。
明明说的是很有威胁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想笑。
男人应该是刚笑过了,脸上还有新鲜的拳头印子。
“哦,你回来了,我们半天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入室抢劫的抓走了。”
佑雪看了裴易澜一眼,继续“审问”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入室抢劫应该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裴易澜回想起自己走的匆忙,确实没有关上佑雪跑出去的时候打开的窗户。
当时为什么急着出去呢?
说不清楚,就像是有人催促着自己,那种感觉到现在了也说不清楚。
“好了,佑雪,看来我们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了。”
张语凌从沙发上起身,她仔细的打量着裴易澜。
那眼神和裴易澜第一次躲过佑雪攻击的时候展现出来的眼神一模一样。张语凌偏过头对着那个男人。
“所有的线索都串得上,虽然无从考证,我现在姑且相信你好了,你现在马上回家去,通知他们现在的战况和之后的事情。”
张语凌手腕翻动,手中的餐刀将困住十七的那佑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线条隔断。
十七站起来向张语凌躬身,然后从跑了两步从窗户跳了出去。
“门我还没关呢,为什么要走窗户啊!”
裴易澜似乎没有来得及叫住他,十七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概是,训练的关系吧。”
佑雪有些不开心的看着张语凌,看来没有让她尽兴的捉弄人。
“刚才那人,是谁啊?”
裴易澜走上前来开始收拾被佑雪弄的一团糟的客厅。感觉很是微妙,明明是个看起来年长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却一会儿被捉弄着,一会儿又被差遣走了。
“我的一个部下,之前我们被打散了,做了点简单的测谎,就被佑雪弄成这样了。”
张语凌也很无奈来着,毕竟这种看起来有些幼稚的趣味好像也不是张语凌说拦得住就拦得住的。
“你呢。看起来回复的不错,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
的确佑雪说过自己可能会好好躺上一晚上。
“嗯,能活动之后就想四处走走。”
会不会被骂呢,毕竟有叫自己好好待着。
“看来你对棋子力量的耐性还不错。”
张语凌没有半点怀疑或是生气的迹象,相对的,竟然以外的有些轻松的神色。
明明之前一直是担忧着随时会有的突发情况来着。
硬要描述的话,就像是打了胜仗。
胜仗。
“对了,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要用你能够理解的话解释的话,佑雪,你来吧。”
佑雪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用浅显的话向裴易澜转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