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就别考虑其他的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你。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况且,我也想会一会那个叫丁胜康的人。”
“那好吧。你就呆在不远处,不到危险时刻,千万不要贸然出现。”叶凝兮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便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矮树丛中。
夜晚如约而至,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北风肆意地呼啸着,脸被风刺得实在是有些生疼。
丁胜康早已应约来到了矮树丛中,静静等待叶凝兮的到来。另一边,叶凝兮和苏姑娘携手同行,快到矮树丛时,苏姑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先离去。只留下叶凝兮孤身一人走向那未知的一方……
“丁胜康,你就是在不久前打晕大少爷的凶手吧?”叶凝兮开门见山地问道。
“叶凝兮,你在说什么呢!你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来充当凶手吧?说一个人是凶手,总该先拿出凭证吧?”丁胜康不禁嘲讽起了叶凝兮,不急不缓地应道。
“正是你的右手受过伤,我才会料到有这一种可能。”瞬时,丁胜康脸上的嘲讽全然不见,低下了头,冥想着叶凝兮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作案当时,你因所有的仆人都去扑火,乘机来到了大少爷所在的房间,准备对大少爷下手。作为证据的木棍是揭露你这种行径的唯一线索。第一:在你实施这一行径之时,因曾今右手受过伤,不得已用左手来打晕大少爷。所以,大少爷看到左手拿木棍的人其实只是因为右手受过伤,换成了左手而已,并不是所谓的左撇子。第二:你因用力过猛,右手的伤口裂开,血顺势流到了木棍上,而这些,就是木棍上的血迹何来的解释。”
“那么,叶姑娘你呢?我听说你也是打晕大少爷嫌疑犯的一员啊!”丁胜康不禁将说话的音贝提高了几分,矛头指向了叶凝兮,反问道。
“的确,我也完全符合以上两点。虽然当时我的左手受过伤,木棍上会有血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我没有明确的杀人动机,而你,却有。”
“那你是想说,我是因为想报复金老爷将我父亲背叛一事而去杀害大少爷的吗?”黑夜间,丁胜康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轻言说着。与此同时,叶凝兮双手抓紧裙摆,本想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后同意他的这一说法,却不料,丁胜康忽然面目狰狞,朝叶凝兮扑来,一把抓住她的脖颈,用力按在了矮树丛中附近的墙壁上……
“哼!这还不是他们逼我的。我看你是知道的太多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丁胜康咬牙切齿地道出一段威胁的话,掐住叶凝兮的脖颈的力气更是使上了全力。
叶凝兮拼命想挣脱,挤出了一句话:“那么……现在你承认……你就是打晕大少爷的凶手了吗?”
“哼!叶凝兮,事到如今你还这么顽固。是!我承认了!你打算怎么办!”怒不可遏的丁胜康疯狂地吼叫道,什么理智?!什么否认?!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丝毫存在的价值!现在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遏制住叶凝兮。哪怕把她悄无声息地掐死!
叶凝兮痛苦地落下了泪水,过往的一切像是过电影一般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个为一点小事连连道歉的男子、那位学会仰望天空,学会忘却烦恼的男子、那位大少爷最为信任的朋友,和大少爷谈笑风生的男子……
怎么如今变成了眼前这样一个可怕的恶魔?!曾今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或者,他一开始本就是这样?
矮树丛。
“你够了吧!丁胜康!”苏姑娘早已耐不住性子快步朝叶凝兮的方向靠近,并大声对面目狰狞的丁胜康吼道。
丁胜康显然被一张酷似叶凝兮的脸吓得着实脸色有些发青,快半晌时,他才恢复原来的可怕模样,说道:“哼!你就是苏姑娘吧?!怎么?你也想自投罗网不成?!”
“你快把叶姑娘放开,我们想好好和你谈话。”苏姑娘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丁胜康,轻声说。
丁胜康转头冷漠看了眼叶凝兮那痛苦、泪流满面的脸庞,终于放开了掐在叶凝兮脖颈的手。顷刻间,叶凝兮瘫坐在地,用手摸了摸被掐出血印子的脖颈,止不住地咳嗽。苏姑娘见状忙走向叶凝兮身旁,蹲下身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哪怕此时的安慰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丁胜康后退了几步,同样靠在了墙壁上,静静地看着两位姑娘的一举一动,忽然地,他仰天大笑,狞笑声充斥在寂寥无人的树丛之中,发出空灵的回响,仿佛此时的丁胜康已成为仇恨的化身,没有一丝一毫理智的存在可言。
“苏姑娘,你打算怎么和我好好谈话。如今,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要让我回头早已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苏姑娘站起身,缓缓走近丁胜康,身后的叶凝兮本想拉住苏姑娘,却什么力气都没有使上,只能够轻轻呢喃着,“不要啊……不要过去……”就这样,细微的声响被一阵风毫无悬念地随风而去……
“你太傻了。”苏姑娘这句毫无预兆的言语,霎时,令在场的另外两人听得有些出乎意料。苏姑娘又说:“假如你成功将大少爷杀害,今后,你会活得更如意、更快乐吗?假如今晚你掐死了叶姑娘,今后你能活得坦坦荡荡、无愧对自己的良心吗?其实,你的做法你一开始就是错的。大少爷和叶姑娘本身与你的真正杀父仇人没有丝毫瓜葛,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所谓的为父亲报仇无疑是你丧心病狂的一种借口罢了!”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教训我!现在,你们只有两条出路。一、永远的离开金府。二、就像我替你们保守易容秘密一样,帮我保守有关大少爷的秘密。”
“你还想跟我们谈条件!怎么,你还想继续报仇吗?!”苏姑娘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一直一声不吭的叶凝兮勉勉强强站起身来,望着冷漠的丁胜康说道:“好。我们答应你的第二个条件。”苏姑娘听后顿时睁大了双眼,转过身立即问叶凝兮为什么要答应他这种无礼的要求。
“因为我不想让大少爷受到伤害啊!”叶凝兮的脱口而出,着实令询问的苏姑娘瞬时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够留下唉声叹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