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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作者:开过光|发布时间:2024-12-19 18:13|字数:2192

  “圣上英明,下臣以为,灵郡主为了半月介一案,现在聚义会之中,是次出征的最佳人选,当然非沐将军莫属。请圣上早日定夺,讨贼之事莫要迟疑。”

  “此议甚佳,准奏,沐长风上前听旨。”

  沐长风带点无奈的于皇座前跪下。

  “朕现封你为征西大元帅,兵马辎重照准,限半载平贼归来。”

  “臣‥‥‥领旨。”

  七一三年初,迎天关防壁建设完成,关道以北的百姓,因这道铜墙铁壁,自此免祸于南方的山贼,各村里乡镇皆送上贺礼表恩,纪世闲亦复来谢意,特设下千人大宴,邀请这些村长乡绅共庆同喜。

  宴席上,笑行云与满月并坐一列,满月见他在这喜气洋洋的时候,却似闷着半肚子气的,便对他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这是什么态度?给人家看见你这样子,真是煞尽雅兴!”

  “我们的战争还未完结的,泰娜与燕京崇还在,你说,当前有何值得我们庆贺的事情!”

  满月轻轻一笑,把他拉离人群之外,低声问:“你以为纪世闲在玩乐吗?”

  “这明就是在宴乐!”

  “唉‥‥‥这是领导者的手段,一可藉此巩固军心士气、二可安定领下百姓民心。你只懂征战杀敌,但作为一个领导者,你要学习的地方还有不少。”

  “‥‥‥说得有理。”笑行云想清楚了,又沉静下来。

  “你我认识已有一段日子,你为何加入聚义会,满月是明白的,满月更明白聚义会是不适合纪世闲这种人,要不然,早年他又怎会带着尔雅离寨而去。”

  她怎会知道纪世闲离寨的事?笑行云心想。

  “满月想,强敌就在眼前,或是时候来个决择了‥‥‥”

  “什么决择?”笑行云不解地问。

  满月故作神秘地说:“陆才子好像亦与满月有一致的想法,你应该去问问他的。”

  笑行云正要追问,满月没理会他,自个儿走进宴群之中。

  他好不容易找到陆尤,便与陆尤谈起方才的事:“‥‥‥就是这样,满月说得令在下好生好奇。”

  陆尤托着腮颊想了片刻,又把他拉到人群之外,低声说:“随说随散,上回笑兄弟大胜而归,陆某于关中所见,纪寨主为此心有不悦。”

  “何以见得?”

  “一,纪世闲不像笑兄弟般,希望把山贼们赶尽杀绝。像现在这样,只要人民得以安宁,燕京崇不再作何举动,他亦不想多损兄弟性命。”

  “哼!哪有斩草而不除根之理?就算我笑行云没有异议,孟兄与木兄亦断然不会苟同的!”

  “二,论将心所向,纪世闲已是岌岌可危;笑兄弟的战功,难免有点功高盖主了。”

  “哈!我们只拥立姓纪的为盟主,兄弟们的性命亦非全他一人所有!”

  “三,会中将领多像笑兄弟现在般,气焰过盛了,这莫不是与纪世闲相性不符吗?”

  “‥‥‥质性如此,这有啥法子?”

  “有什么法子,当由笑兄弟自行定夺。这两天见笑兄弟似带点着急,倘若陆某没料错,你又想来出兵了?”

  “确是没错,前天莉莉思与在下说,魂寄珠的光芒见异,想是使用宝珠的时机,于这数天必现。在下一会儿就向纪寨主立议,当下关道修筑完成,待魂寄珠一事过后,不论结果如何,也该向泰娜讨回这血债了。”

  “那么容许陆某妄自揣度,笑兄弟今天是不会成功的。”

  “‥‥‥”笑行云又正要追问下去,一名寨中兄弟来为纪世闲传话,要请他们二人回席中敬酒,陆尤拱手敬过他,便与传话人走了。

  当真被陆尤料中,笑行云回席后建议出兵之事,纪世闲却只顾左右而言他,笑行云再三相迫,纪世闲扭不过他,心想反正他还要待个两三天时间,便邀他明儿前游关道西北不远处的木华峰,届时再来讨论出兵之事,笑行云亦欣然接受。

  木华峰南北皆有栈道相连,多有旅人郊游作乐,天朗淑气之日,峰顶朝北可见鹤顶峰与绮兰谷氤氲之息,景致怡人;朝南亦见迎天关道雄伟巍然,固若金汤。

  纪世闲、宇文尔雅、笑行云与乐焉岚走不了两天路程,已立于木华峰之巅,回首望向隐没在丛林之中的聚义会本寨,各人此刻所想,皆有不同。

  “从哪儿看的绮兰山谷,同是如此使人着迷。”乐焉岚定神望向前方。

  尔雅也径自说着:“家就在眼前,却像千里之遥,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笑行云听得出,她在埋怨主战的他,便说:“主寨已不像以往般烽烟四起,那儿的故人乐在安定之中,也是纪寨主与一众兄弟用血汗得回来的。”

  “说得好!”纪世闲兴之所至,随唸:“蓝天碧云谈笑间,万籁仙乐随烟闲;世道几许无恒事,只愿咏尽木华山。”

  蓝、烟、几、恒‥‥‥诗有着我们的名字‥‥‥笑行云思索着诗中之意。

  纪世闲续道:“笑兄弟,你是因何加入聚义会的?”

  “‥‥‥为民请命。”

  “可是现在只为绮纹而战,对吗?”

  “‥‥‥”笑行云无言以对。

  “野草是烧不尽的,今天给你杀了燕京崇,明天必再出现第二个燕京崇;就算今天的聚义会给灭了,明天亦会出现另一个新的聚义会。最终受苦的,还不是散居于此的老百姓?他们既已得到安逸,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去撩动战火吗?”

  “在下曾听过一个故事:一人家中鼠祸为患,他养了一头猫为他解忧,可是猫一天只吃一头老鼠,而老鼠的增长却超出猫所能吃的。友人问他何不多养数头猫,他说就算家中的老鼠尽亡,又会有新的老鼠从他家跑来,他为何要助别人灭鼠?”笑行云问着纪世闲:“你不觉得此人所想是何等消极的吗?”

  宇文尔雅道:“倘若那人真的多养了数头猫,鼠患从此根除,那么猫养来还作何用?笑兄弟又认为该如何处置这些猫?”

  “‥‥‥”笑行云明了她的意思,斩钉截铁地说:“放走那些猫吧,既是牠们的命运,早该知命而面对。在下认为,对付鼠辈,就是杀得一头得一头!”

  “放走牠们吗?”纪世闲闭眼沉思片刻道:“那就南下吧,但可听尔雅一言吗?”

  “当然可以。”

  尔雅说:“燕京崇不是寻常对手,笑兄弟出兵之时,以防他乘隙攻打迎天关,留下孟兄与木兄二员大将坐镇关内,以他们旗下兄弟之战力,方能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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