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自己说,你赶紧走。"冷鸢懒得听冷戟啰嗦,推他离开。
冷戟走后,冷鸢和展逍显得有几分尴尬。冷鸢咳嗽几声,以为这样可以给自己壮气,说:"咱俩逛逛呗。"
展逍点头,和冷鸢在院子里溜达。
"听小采说胜季他们走了?"展逍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冷鸢点头:"走了也好,省得烦心。"
展逍哦了声,便再也没有声响了。
冷鸢搓搓手,好尴尬啊……
"展逍,其实我……"冷鸢生疏地开口,怎么也说不下去。她突然好想快点去北方,结交那些豪爽北方姑娘。让她们叫她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展逍说出这些话。
"我……"冷鸢还在这个字停留。
展逍突然停止脚步,冷鸢一愣,盯着他看。展逍一抬眸,视线在空中交集。
"哎呀。"冷鸢立马收回视线,对自己这个样子很是生气。
展逍的喉结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冷鸢。"
"嗯?"冷鸢不敢想象,大大咧咧的她此时此刻紧张得发一个鼻音都可以如此颤抖。
真是没用。
"我知道你的心思。"展逍继续说,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俊脸更是红得不得了。
冷鸢突然好开心,胆子也大了:"所以?"
"嗯……我……我配不上你。"展逍头更低了。
冷鸢皱起双眉,擦了擦手心的汗,很快又有新的汗水出现。
"你没有配不上我。"
"你很活泼,像太阳。我……我不是。"
"咱们这叫互补你懂什么啊。"冷鸢纠正。
展逍皱了皱眉:"可是我……你知道我……"
冷鸢一怔,所以是,展逍在用胜妆浣拒绝自己吗?
"你还喜欢她是吗?"冷鸢问道,竟有几分苦涩。
"不了。"展逍回答,说是完全不那是假的,毕竟胜妆浣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可是说喜欢那也是不完整的。
冷鸢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开心得几乎差点跳起来。
"那不就得了。展逍,反正咱俩这张纸是捅破了,我不介意再捅得杂乱不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冷鸢也不害羞了。
她不害羞可是展逍却越来越羞涩。
"咱俩试试吧。"冷鸢试探性问。
展逍沉默了一会儿,摇头。
冷鸢立马苦瓜脸:"为什么?"
"我不主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展逍都不好意思地破了音。
冷鸢忍住笑崩溃的心情,很认真很严肃地对展逍说:"我主动就行了。"然后大胆牵起他的手,开始走路。
她感觉自己手里的那只手明显一僵,但没有反抗。她用自己的手心摩擦他的手茧,开心地笑了起来。
夜晚来袭,姝落殿依旧还是热热闹闹的。
"啧啧啧,我看见你真像打你,你说你扮谁不好非要扮成三皇子。"冷鸢撑在梳妆台上,俯视椅子上的男人,嫌弃得很。
"三皇子"瞪了眼她,没好气地站了起来,一扫而视所有人。
"为什么要让我扮啊……"
"你的样子最贱,和三皇子一样。"江薛冉娇憨一笑。
盛衍闻言,把江薛冉拉入怀里,江薛冉却躲开,好是嫌弃:"你别啊,我看着的人是三皇子,你这样不好。"
盛衍无言以对。冷戟哈哈一笑:"六弟媳也是个奇女子。"
"时间不早了,这个时候盛福刚好和他在御花园散步,你现在过去时辰刚刚好。"盛名看了看天色,道。
盛衍点点头,便出门。朝御花园走去,远远看去,盛福和盛郝折还真是在散步。嘴角一勾,抹出一缕坏意,朝他们走去。乖乖地行了个礼。
"岸儿?"盛郝折一怔,莞尔和蔼一笑,"岸儿在这儿有事吗?"
"父皇,儿臣来找盛福的。"说实在,盛衍装得还真像。
他特地看了看盛福,发现他没有很惊讶,传来几个小太监陪着盛郝折,便和盛衍走到暗处。
盛衍还没说话,就听盛福刺耳而猥琐的笑声:"三皇子,今儿又有什么美女了?"
盛衍一愣,然后说道:"那是自然。"
"今儿晚带奴才去看看呗。"
"行啊。"盛衍发现,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秘密,继续问,"盛福,咱俩干这勾当有多久了?"
盛福似乎没有认出盛衍来,很诚实地回答:"三年。"
盛衍忍住恶心的心情继续笑得很贱地问:"这么久,爽不爽?"
"那当然啊。"盛福笑得十分猥琐。
盛衍在心里叹气,这三年里不知道又有多少美女被这个死太监摧残了。
"三皇子,你放心吧,老奴一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望。"盛福突然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盛衍的脸色大变。
"你……你是说父皇他要……"盛衍不敢想象,直吞口水。
盛福立马做了个嘘的表情,以示盛衍不要说出去,以免隔墙有耳。
盛衍觉得这件事他得赶紧去告诉他们,为了节约时间他也不多问了。袖子里的匕首猛地刺进盛福的胸口,就连盛福闭上眼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待找到盛福的尸体时已经是在盛衍卸完妆的时候了。盛名问了句:"这次怎么这么慢?"
"啧啧啧,你们不知道,盛福这只老狐狸,真是浑身骚臭。"盛衍那德行,捂住鼻子,厌恶得很。
江薛冉笑了笑,双手托腮很崇拜地望着盛衍:"怎么了吗?"
盛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他们,他们一听,先是一怔然后都皱起了眉头。
"我就说他不老实,没想到这么恶心。"胜妆浣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那些姑娘可真可怜。"江薛冉叹息。
"还有件事,盛福说父皇准备对大哥动手了。"
冷鸢大惊,然后不屑:"他也敢?不怕北方人民起动吗?"
"他哪儿有这么简单,杀了大哥之后找一个人去北方冒充大哥,盛福原本是想推荐盛岸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盛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