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立马装作一副不敢的模样:“大皇兄,你这样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敢情皇兄是对阿浣有意思?为了我那些话,皇兄与我生气吗?”好一个天真无辜的模样。
“你……”大皇子再次被气得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行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淑妃威严一句话,让二人都噤声。随后她又慢慢道,“名儿,你大哥说得也不是不对,好歹她现在已经是皇妃了,无论如何都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否则,出去了别怪本宫不留情,不认她这个儿媳。”
“是。”
其他几人垂头偷笑,这个五皇妃,真是婆婆不爱奶奶也不疼啊。
胜妆浣离开房间后,在寺庙的院子里散步。不久,她便看见一个老和尚朝她走来。胜妆浣眯眼,这不是那个何故方丈么?
“贫僧见过五皇妃。”他还是那个样子。
“方丈无需多礼。”
“五皇妃,你不是一般大家闺秀吧。”何故淡淡道,后来又补充一句,“你是江湖中人。”
胜妆浣努嘴,点头。
她仔细打量了这个何故方丈,突然很好奇他为什么剃发为僧。他长得很好看,眉宇之间隐藏着不明显的温柔,很亲切,他身材很高,很瘦。若是有了那黑黑的长发,肯定又是个美男子吧。
“五皇妃,这个东西给你。”何故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色佛珠手链递给胜妆浣。
胜妆浣接过,玩弄着顺势带在手腕上:“这是什么?”
“煞中链。”何故轻声道,每字每句震中胜妆浣的心。
她蹙额,警惕似地盯着何故,问:“你什么意思?”
“五皇妃不必多心,贫僧从皇妃一来到木兰寺便发现,你体内煞气浓重,想必是中了煞中蛊。”何故面无表情地回答。
胜妆浣表情凝重,良久才轻笑出声,摸了摸手中的链子,煞中链是么?嘴角一弯,划过一缕嘲讽。
“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胜妆浣轻声道。
“五皇妃,煞中蛊乃极为狠毒之蛊,若是不经常练武不以内力护身,便七窍流血,全身化为血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故说道,语气里淡淡地包裹着同情。
胜妆浣淡笑,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比自己高一截的男人:“不是有你的的煞中链了么?”
“煞中链只是减轻你体内的煞气,并不能全部销毁。”何故道。
胜妆浣哦了声,便不说话了。静静地垂着头望着她手腕上的那链子,何故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却无原地心疼这个女人。
此时的她瘦小得很。明明没有特意表现出可怜的感觉,却莫名让人觉得她很无奈,想去保护她,呵护她。
“五皇妃不必担心,只要你有内力护身,这煞中蛊奈何不了你。”何故安慰。
胜妆浣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嫣然一笑:“自然,我还没那么有闲心,把心思放在这种蛊上。”
何故没有说话。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当和尚?”胜妆浣把话题放在何故身上,不再讨论她的煞中蛊。
何故的脸色僵了僵,闭眼,轻喊一声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去。
胜妆浣浅笑,也跟在他身后离去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刚才的画面,耳边一直萦绕着何故的话语。
该死!她怎么可以得这种蛊呢?
如果一不小心,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胜妆浣跟着何故回到大集体,何故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房间。搞笑的是,何故居然说这木兰寺不能男女混合住,所以只能单住。
何故说完这句话后胜妆浣特意看了看盛名,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盛名正巧也在看她,意味不明地笑着。
胜妆浣挑眉,瞬间明白,像他这种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或者说是下流无耻之人,肯定会在半夜偷偷跑去她的房间。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她让人大吃一惊地说道:“六皇妃,咱俩一起睡吧。”
胜妆浣笑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盛名,他的脸色很不好。
江薛冉刚想点头,她却接到盛名威胁的眼神,一时不知所错。
胜妆浣自然发现,拉着她的手就朝房间走去:“别墨迹了,困死了。”
梳洗完毕,胜妆浣和江薛冉早早地上了床。胜妆浣此时才发现,因为盛名的出现她的性格居然改变了这么多。
从以往的孤僻厌恶到现在她开始慢慢接受其他人,甚至不再厌恶与他人打交道了。因为亲情,她的责任心又进一步提升,她还接受了和其他女人在一张床上共眠。
想想都不可思议。
“皇嫂,你笑什么?”江薛冉侧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胜妆浣的侧脸,她眼睛弯得像个月牙。
皇嫂笑得真好看……
“没什么。”胜妆浣微微一愣,旋即咳嗽几声,尴尬。
江薛冉淡淡笑了笑,那张脸蛋上尽显单纯天真之意。
“你和江淮英是姐妹?”突然,胜妆浣明知故问。
江薛冉单纯地点点头,反问:“怎么了吗?”
胜妆浣冷笑:“真不像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江薛冉微微尴尬,吞吞吐吐回答,语气里充满了同情:“其实……其实妹妹她很可怜的。”叹了口气,“从小到大,爹和娘都不太喜欢妹妹,所以……现在她才变得这样。”
“现在她肯定很得意吧。”胜妆浣笑笑,“你爹娘都该看她脸色了。”毕竟江淮英现在嫁给了一个受宠的皇子,而江薛冉偏偏嫁的是盛衍。这样看来,她们父母是靠不了江薛冉了。
江薛冉还是想帮江淮英说好话,可是话还没说一句,胜妆浣早已抢先一步:“别帮她找借口了,这是她的自身原因。你看看,盛名和盛衍同样不受宠,但他们和你妹妹一样吗?”
江薛冉闻言,顿时哑口无言。
“讲讲你的故事吧,为什么嫁给盛衍?”胜妆浣问,按理来说,江薛冉更是受宠些,她的未来夫婿也应该是受宠的皇子。
江薛冉眨眨水眸,望着天花板上,思绪飘飘荡荡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那是两年前,她才十五岁,盛衍十七岁。
江薛冉生于一个书香门第,江夫是当今皇子的父子,他是个书呆子也是个老古董。江薛冉有一小妹,比她小一岁。可偏偏二人的性子差得十万八千里远。姐姐知书达理聪明伶俐,而妹妹嚣张跋扈,不爱读书反而一天都在市集上与那些混混同流合污。
这样下来,江父江母便对姐妹两偏心起来。
到了成亲的年龄,皇帝便想赐婚姐妹二人与六七皇子。
江父便极力争夺七皇妃位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