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女带公子去观赏上元城,不知席公子对小城是否喜欢呢?”不得不说,人龌蹉就是不一样,就是笑容满面也让人讨厌。
“还好。”他回答,说喜欢因为这是她的故乡,说不喜欢,因为这里让她伤心。
“那就多住几天,老夫带公子姑娘们好好玩玩。”胡彦笑了笑。
胜状浣和盛名也提提嘴角。
“对了,你们有没有给席公子准备上房?”胡彦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问后面的下人。
狐假虎威,狗眼看人低。
“回老爷,给席公子和姑娘准备了两间上房,就在荷花池附近。”丫鬟低头,说。
“什么?”胡彦闻言,假装气得不行,“都给你们说了多少次,荷花池只有一间上房能住,你们怎么不听话呢?你们这些奴婢,把这个月的工钱全扣了。”
众人闻言,苦闷地“啊……”他什么时候说过?
“胡老爷,这番岂不是让这些下人们没好日子过了?大家都是下等人,何必呢?”盛名不慢不急地开口,凉薄的语气不由让众人惊呼。他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胡彦和他们这些下人是同类人。
胜状浣在一旁笑,佩服地望着盛名。不远处的展逍瞧见,眼里藏不住的失落。
下等人……
胡彦这下就尴尬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好吧好吧,这次看在席公子的面上饶你们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那就卷铺盖走人!”
“是!”
盛名垂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席公子啊,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瞧我府上都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胡彦说。
“不碍事,我去客栈。”盛名装得倒也大方。
“那可不行,你怎么说都是我胡府上的客人,被他人传出去了,说我堂堂大老爷要让客人住客栈那怎么行。”胡彦拒绝。
盛名轻佻眉头,懒散地问:“如胡老爷意呢?”
“这样吧,反正我房间大,你和我一起,让我夫人和小女一起。”
语落,谷秋雨白了胡彦一眼。
盛名望了望谷秋雨,有些难堪:“这样好么,不会打扰……”
“不不不,席公子,你和老爷一起吧。”谷秋雨摆手。
盛名沉默了会儿,点头:“好。”
此字一出,差点让胜状浣摔跤,她疑惑地望着盛名,他居然没有拒绝还答应了。
他是不是……
胜状浣想到这,就气得手捏成拳头。
细心的展逍看见了胜状浣细微的动作。她怒视着盛名,但公子好似没发觉一样,对她微笑。他们细微的接触让展逍觉得,世上再无与公子小姐般配的人了。
他看得出来,胜状浣很不想盛名和胡彦睡觉。那么就让他来解决吧。
展逍走了出来:“若是公子不介意,你睡我的房间我和胡老爷一起吧。”
胡彦闻言,两眼放光,虽然展逍没有盛名好看,但也不错。
盛名瞥了他一眼,快速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就你?也不怕脏了胡老爷的床。”
展逍尴尬。胜状浣冷笑,拉起展逍的手便走,只留下冰冷刺骨的声音:“要睡你自己睡,恶心!”
走远了,胜状浣甩开展逍的手:“你刚才做什么,你不知道胡彦是怎么一个人么?他要和他一起就一起,你在这里犯什么傻?”胜状浣很生气。
展逍内疚地低下头。
“好了,我……我只是有些生气。”看着展逍这模样,纵使胜状浣再想生气也无处可撒。
“回屋吧,早些休息。”胜状浣离开了。
胜状浣刚走,盛名就来了。他望了望四周都没有她的人影,问展逍:“她人呢?”
“走了。”
“去哪儿了?”盛名蹙眉。
“回房睡觉。”
闻言,盛名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胜状浣变成了他的紧张?她走不走居然会让他担心。
“公子,你给阿浣解释一下吧,她生气了。”展逍抬眸恳请盛名。
盛名皱眉,生气,阿浣,短短一句话有两个盛名最不想听见的。
“谁叫你叫她阿浣的?”盛名眯着眼,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阿浣。”
盛名闻言,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一般,呼吸不得。许久才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黑衣来袭,静谧无比。偌大的胡府安静下来,只苦了躺在床上的胜状浣。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晚上,一安静下来她就心烦意乱。
她脑袋里会想到一个人。他的笑他的话他的动作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为什么要答应胡彦的要求,难道他看不出胡彦是故意的么?他知不知道胡彦的变态,这些是他想不出来的。
她压抑,她强迫自己睡觉不要想他。翻过身把头放在被子里,闭上双眼。
这时,门开了,很小声很小声,就连胜状浣都没有发现。突然,胜状浣的被子被掀开,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切恢复正常,唯一改变的是,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胜状浣问。
“我把他打晕了。”盛名没有她一样着急,反而很平静。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根本就不知道胡彦这个人,他的变态恶心是你想不到的!”胜状浣提起这件事就很生气。
“我很厉害。”盛名得意地笑了笑。
“反正以后你不许再这样冒险了!”胜状浣说。
“好。”盛名摸了摸她的脸,温暖的指尖掠过她的嘴角,宠溺的模样让胜状浣心一动,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下一秒,胜状浣脸上的面具被摘了下来,盛名一扔。
“你没扔?”放在胜状浣腰上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今天展逍送她的簪子。
她收了,还没有扔。
“你都看见了?”胜状浣有些心虚。
“你不喜欢这些,你干嘛收下?”盛名问。他知道胜状浣一定不喜欢这些东西。
矫揉造作,能配得上她的是剑是武器。
“展逍送的……不好不收。”
“你还让他叫你阿浣,你是不是胆子大了些?”盛名抱住胜状浣,腰间的手一用力,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名字而已,叫叫又没什么。”胜状浣嫣然一笑。
盛名也提起嘴角,邪魅地把唇靠在她的耳边,吐了热气:“用我的话套我,挺好。”
胜状浣被他的挑逗,身体火热起来。接着又听盛名说:“我们不要再为他们两个吵架了。”
胜状浣一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