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时候我应该生气吗?还是要假装不知道?南宫雪的手虽然还在和季文敬你打过来,我戳回去,不过脑里倒是全速运转,想找出身为一位未出嫁的年轻女性,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才好的标准解。
南宫雪当然没有找到这种本不存在的“正确答案”,反而想起北堂薰昨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套对自己来说实在太过性感的衣服。自己真的有魅力吗?南宫雪虽然觉得有些害羞,不过想起季文敬这傻瓜应该没有聪明到会对自己说假话,这可是个难得的实验机会…
南宫雪用过人的记忆力,想起以前在学校图书馆看过的言情小说桥段,当场演了起来。她啊的一声,整个人坐在地上,把衣服往膝盖的位置拉,满面通红的娇嗔道:“你在看哪里呀,色狼!”
被抓包的季文敬赧然道:“啊,抱歉…”
演起戏来十分逼真,不过真的也内含部分害羞情绪的南宫雪低着头,她指着门旁的墙壁,见笑转生气的说:“如果说抱歉就可以了事的话,那就不需要警察了!我要给你惩罚,你给我在这边面壁思过,不准乱动!”
说完,南宫雪走回自己的房间,翻出昨晚随便塞进衣柜里的粉红色蕾丝上衣与黑色皮质短裙换上。坐在梳妆台前的她将北堂薰不知道多久之前送给自己的全新化妆品开封,在脸上轻施脂粉,然后将尾端左右乱翘的披肩长发重新梳直,穿戴民族风首饰与长筒皮靴。
最后,她还试着对镜子做出抛媚眼的动作,不过做了几次后,她很快放弃那别人做起来很有魅力,但自己做起来就象是颜面神经失调患者般的怪表情。
走至一楼的南宫雪看见季文敬真的乖乖对着墙壁罚跪,她轻咳了声,把笑意切换成严肃的低音说:“回头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唉?”
我还蛮有魅力的嘛…。看着抬起头之后的季文敬嘴巴大到几乎能把拳头塞进去,动也不动的他只有眼睛不断上下打量着自己,南宫雪这才真正对自己的长相有了些信心。
检验完脸,接下来换身材了。她身体微往前倾,双手放在膝上,让丰满的上围更加突出。这是她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动作,虽然是为了实验,但她仍羞红着脸,眨着那水灵的眼睛在季文敬耳边细声问:“这么穿好看吗?”
说来失礼,即使知道她落落大方、(在公开场合)气质娴雅,但她实在不像年轻女性,平时不仅脂粉未施、穿着朴素,忙起来甚至可以在白衬衫上看见黑咖啡溅出来的痕迹,可知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自己出门。因此,季文敬先前只是单纯把南宫雪当成可以深交的朋友,从没有仔细看过她的五官与身材。
直到这时,季文敬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南宫雪竟有着这么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看得出神的季文敬在南宫雪的呢喃细语下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说:“太…太好看了,好看到我不知道该看哪才好。”
实验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吧…。不对,还有一件事!一方面是这时南宫家的灯光昏暗、气氛极佳,另一方面是想起叫自己做些感性行动的北堂薰,在两者的催化下,南宫雪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往前。
男人本就是靠视觉思考的动物。看着佳人娇红欲滴的嘴唇慢慢接近,心头燥热的季文敬吞了吞口水,双手放在她的肩膀。就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双唇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这个瞬间,大门“碰”的一声突然打开。原来是南宫雪正在等待的女探员好巧不巧的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到本馆,准备向家主报告。
看到门被打开后,大吃一惊的两人想赶紧分开,但头不自觉往同方向转的结果反而让两人咚的一声,额头结实的撞在一起。
这人有练过铁头功吗?痛到眼泪直流、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南宫雪摸着稍微肿起来的额头,狠狠瞪了季文敬和两位不解风情的女探员一眼。
站在左侧的女性有张白皙小巧的鹅蛋脸,她的面容虽然姣好,但双眼无神,眼尾下垂,看来一脸难以接近的样子。她彷彿没有看见两人蠢态似的低着头,用恭敬但冰冷的态度说:“禀报家主,您要求的资料都已经到手了,请过目。”
和正经报告任务内容的死鱼眼女性相比,在她右边的女性体态圆润了些,但即使是工作到半夜,脸上却还是挂着大大的笑容,眼睛笑得象是半月形的样子,看来是个开朗活泼的人。
她望着穿着性感的南宫雪和脸色困窘的季文敬,脑筋动得极快的她把手放在唇边,小小声的说了句:“糟糕。”,连忙拉着另一位情报员的手快步离开大厅,在关门前还不忘欲盖弥彰地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请慢慢来吧~”
“…我先去换件衣服。”,被这么一搞,南宫雪原本心中挑起的一丝激情瞬间熄灭,脸上还泛着红霞的她先对着季文敬嫣然一笑,回房将衣服换成平常的套装,这才回复成工作模式,认真阅读探员花了许多时间才搜集回来的资料。
季文敬这时也反省自己轻率的举动,在心里大大叹气后的他原本想道歉,但张着嘴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的他最后只是说了句:“我也帮忙看些资料吧。”,拿了一部分的资料,没有把自己内心的话给说出来。
第45章蕾诺雅(一)
四月八日下午,原定于一周前举行,却因大火递延的家主成年仪式终于在内城隆重举行,不过规模却比原定小了不止一半。取消预计在外城进行的庆祝祭典、绕城游行与家主公开演讲,只剩内城的仪式与宴会照常举办。
之所以如此低调的原因包括两项。一为半数外国官员因为典礼延期,行程无法配合的缘故先行回国。再者,两起火警除了将紫玫瑰园与平浩诠府彻底烧毁,更将附近房舍付之一炬,平家财政部必须付出巨额费用协助慰问、重建与临时搬迁,因此皇室只得开源节流,将相对较不重要的外城仪式取消。
下午的仪式中,除了家主平鲂的成年礼之外,同时让新一代的军事干部在贵族与外国宾客面前公开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