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见状忙抛开那女子,一齐朝南门青霜袭来。这几个彪汉将南门青霜围得水泄不通,由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起来不让她有丝毫脱围机会。南门青霜手中动作快的根本让这几个彪汉无法看清,只能看见夜色中火花四起,接下来原本被围困在中心的南门青霜却已经出现在了外面。
几个彪汉正要扭身去追南门青霜时,脸上却猛地多出几条血痕,身上衣裳也被长鞭刮的破烂不堪。
彪汉们看向南门青霜,纷纷想挣扎着追杀她时,口中鲜血却一齐喷出,接二连三跪倒在地无法动弹。
司同光忽然慌了神,却仍旧故作镇定,“我和你说,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爹一定……”
司同光话音未落,南门青霜却已经来到他面前,手中长鞭如同利剑已悄无声息从司同光胯间划过。
再刹那,南门青霜已回到言瞳身旁。司同光胯间瞬间喷出鲜血,他痛苦的捂着下体跪倒在地,如同被宰的种猪一样嚎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你这畜牲玩意儿,我觉着还是不要了的好。”南门青霜利落收起未沾一滴血的长鞭,冷冷看向司同光。
“放肆!你竟敢对公子这样!你等着明日老爷派人砸烂你这贱民的头!”一旁的管家忙扶起司同光,司同光痛苦地嚎叫着,愤怒地看着南门青霜。
“呵,那就让司厚明来我府上砸便是。我复姓南门,当朝丞相之女,南门青霜。”南门青霜冷笑两声,轻蔑之意毫不遮掩,“小女子在府上,恭候大驾。”
司同光还想破口大骂时,一旁的管家却在听到南门青霜身份时变了神色,慌张扶着骂骂咧咧的司同光出了大门,几个彪汉也纷纷互相搀扶着赶紧离开。
女子忙来到老大爷身边,哭着查看父亲的伤势,老大爷则挣扎着要给南门青霜行礼道谢。
“老爷子莫要这般,我不过路过。”南门青霜忙扶起老大爷,从衣袖中掏出两锭银子塞入老大爷手中,“拿着这些银子,去看下大夫,莫要落下病根才是。”
老大爷和女子噗通给南门青霜跪下,言瞳忙慌张扶起二人,好说歹说才劝的二人莫要给主子行如此大礼。
“今日真是多谢恩人,倘若不是恩人,小女怕已遭那畜牲染指了!”
老大爷一提到司同光,恨的牙根咬的直响,女子忙劝慰父亲放宽心。
“只是不知这畜牲会不会贼心不改!仍旧会回来,抢我的宝贝女儿啊!”老大爷一提到自家闺女,神色变得怜爱万分,一旁的女子拼命摇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下。
南门青霜默默咬破指尖,撕破衣裙快速写下一封信交至二人手里,“拿着它去贫民窟找到方阡然,自此以后你们便是那里的住客了。在那里你们不用再担心那畜牲了。”
老大爷忙给南门青霜行了个礼,激动的握着女儿的手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多谢恩人。
“天色已晚,我该回府了,二位收拾一下,赶紧走吧。”南门青霜对二人拱拱手,便带着言瞳离去。
言瞳欣喜地夸赞南门青霜武功又好了几分,又痛骂了司同光几句,笑他此后不能风流这才是罪有应得。
南门青霜静静听着,刚想笑话言瞳这下劲头足的能打三个司同光时,暗处的角落里却传来几声轻笑。
“谁!”南门青霜手指忙按上长鞭,暗处那人也悠悠现身。
明如星辰的眼眸,薄唇挺鼻,一袭衣衫随风而起更得飘逸二字之意。那男子慵懒地从看客模样中走出,静静来到南门青霜面前,一双狡长的眼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门青霜。
言瞳猛地护在了南门青霜面前,“怎么,你是那个畜牲什么人?来替他报仇吗?”
即墨安悦听闻言瞳话语忍不住讥笑出声,冷冷的瞥了一眼司同光远离的方向,“我根本不屑于与这种渣滓同流合污,我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方才一直在看这场好戏。”
言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向即墨安悦,南门青霜却摆摆手让言瞳退后。
“我本欲直接离去的,未料得丞相之女竟深藏不漏,是个高手啊。”即墨安悦观察着南门青霜的表情变化,未有他预想里的种种反应,南门青霜面色清冷的一直未变。
“多谢公子夸奖了。”南门青霜转身便欲离去,却更激起了即墨安悦的兴趣。
方才他一直在暗处观察这女人还有司同光的一举一动,本以为还需要自己出手替尚书处理了他这个败类儿子,未料得这个看似娇弱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解决了司同光,还废了他下半身风流的活儿。有趣,当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一直只听闻丞相家三女儿南门青霜多才多艺,多家公子争先恐后想求的婚姻。未料得这娇弱面下,可是尖刺。这带刺的玫瑰,可是极容易刺破欲采者的。
“你废了司同光,你当真不怕司尚书来报复你?”
南门青霜闻言停下脚步,冷冷回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知公子可否听过这一句话?从我下手的那一刹那起,我便从未害怕过结果与未来。”
即墨安悦更有了兴趣,自己在成为九皇子的这些年岁女子见的不少,可面前这女子不仅与那些千金武功天壤之别,就连这脾性也是少见。
“哦?可你毕竟是害的司家断子绝孙了可是?倘若捅到朝廷之上,司尚书大可以以此为借口害丞相。”
南门青霜听闻只不过淡淡瞥了即墨安悦一眼,“我只不过替天齐铲除了一只种猪,这又有何罪?”
“有趣。”即墨安悦盯着南门青霜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眸,心里竟有几分笑意,“好一个种猪,这二字,形容的万分贴切。”
“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日回府。我也有事在身,往后有缘再见。”即墨安悦瞧了瞧天色,同南门青霜拱拱手,身影便融入在了夜色中。
南门青霜静静盯了会儿男子离开的方向,确认他着实已经离去后才转身继续朝府上走去。
言瞳好奇地向后张望着,又回过头来,一脸好奇的嘟起了嘴,“主子你说那会是什么人呢?看起来他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啊。”
“是谁又何妨呢?他既然知道司同光与我便一定是这朝堂的人,可这都与我们没有干系。既然是没有干系的人,便不要招惹了。”
夜色里的南门青霜,言瞳无论怎样,都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觉得那语气,冷淡的如同冰山,令人不寒而栗。
管家扶着已近昏厥的司同光回到府时,司厚明早已派了人在等候少爷。
“快快快!快叫大夫来!”管家嘶喊着,忙扶着司同光进了府。门口等候的侍从瞧见司同光下半身都是血,整个人也都昏厥在管家怀中,忙慌张的跑去寻找大夫。
司厚明听的院里突然变得喧哗,愤愤准备训斥自己这儿子一番,出书房时却看见的是婢子们慌张的扶着满是鲜血的司同光进屋。
司厚明慌了神,忙喊了几声司同光,瞧见司同光还有气息便稍稍放下心来,忙拎着管家衣领把他拽到门外,额角青筋凸起,“畜牲!少爷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你们这些畜牲我给你们喂的都是猪食吗?连个人都保护不了?”
管家慌张跪下,拼命给司厚明磕头,“老爷啊!我们碰见个硬角!她一个人把我们的人都打倒了!”
“放屁!我看不是人家厉害!是你们都是群废物!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废物打的和少爷一样然后扔出去喂狗!”司厚明猛地甩开管家的手,转身就和匆忙赶来的大夫进屋,浑然不顾管家的痛哭求饶声。
大夫给司同光上好药开了药方后,司同光也逐渐清醒过来。大夫却对着司厚明摇了摇头,面色沉重。
“少爷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出手之人手法极其凶狠,少爷的命根子,是被废了。”大夫摆了摆手,匆匆离去,留的司厚明满脸震惊的瘫坐在床沿。
“啊——爹!你要为孩儿报仇啊——都是南门家那个南门青霜!她要害得我们家绝后啊——”
司同光如同发疯了般紧紧拉住了司厚明的衣袖,两眼充血地瞪着远方,手背青筋尽数凸起好似下一秒就会爆裂开一样。
“畜牲你给我闭嘴!”司厚明一反常态,厉声一呵将几近癫狂的司同光呵住,“要不是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南门家的会废了你?!”
司同光自知理亏不敢过多言语,但眸中怒火却又在下一秒重新燃起,手指关节也因愤怒而直响,“那么难道爹你就要咽下这口气不成?看着您儿子被废却什么也不说?”
“畜牲你给我闭嘴!这几个月你给我待在家里其他地方都不准去!你就不能不惹事给我安生一点!”司厚明瞪向司同光,司同光明白司厚明脾气,只得咽下一肚子怒火不再开口。
“我警告你,这一阵子万不能招惹丞相府!你最好没对南门家女儿做什么事情!不然哪怕你被打残我也会带着你登门给人家道歉!”司厚明猛地起身,厉声吩咐婢女们照顾好司同光后便出了门。
司厚明回到书房,二话不说愤怒地砸碎了茶壶,手紧紧握成拳头砸向书桌。
“好你个南门青霜,你老子得势还不够,如今还敢废了我儿子让我家绝后,这笔仇我一定会报的。等着下地狱吧,南门家的畜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