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哥,记得千万要小心,如果你死了,我保证给你陪葬的人更多,你是个痴情的人,但我不能保证在为你报仇的时候会对秦芳语手下留情。”
这个丫头永远都是那么直白,拿秦芳语的生死反过来威胁要我好好活着。
但这次我没有再骂她,而是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放心,相信我,扛不住的时候会叫你一起陪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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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哥对于我的突然返回表现的没有丝毫惊讶,他开玩笑说就知道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护卫队的那几个小伙子把情况都跟我说了,哈哈哈。”
可我告诉他,自己被人绑架了,“那伙碰瓷的人没想到是当地的路霸,宗哥,康颖和阿秒都被绑了,我需要钱,不然他们就会撕票。”
宗哥先前淡定的神色一下就慌了,连忙问我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才是埋在我身边最重的一个地雷,弹指烟灰间就能要我命的人。
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记得在杀陆子棋之前我们一直都是好好的,可为什么他突然会要把我送去精神病医院,他到底是在保护我,还是在害我。
那种地方在w市的时候我都打听过了,简直比监狱还恐怖,一但你被送进去,这世界上的任何道理在那里都是胡话,除非弄你进去的人亲自接你,还得在有关系的情况下。
钱当天宗哥就给我弄过来了,整整五十万,我怕要的多了他会狗急跳墙,撕破脸对眼前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王胜,说实话叔以前也干过,听你说的对方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如果你坚持要自己去,就乖乖的把钱给他们就行,至于人回来什么样,我希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她们都是女人。”
我接过宗哥手里递过来的车钥匙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说我会带张龙去,只是他的电话最近打不通,“宗哥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不仅是张龙,就连王猛,仙语,佘三,甚至少黎也集体性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其实在问宗哥这句话的时候,我藏在衣兜里紧握着家伙的手还在颤抖。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宗哥有些好奇的问。
我说就刚才来这里之前,我说的也是实话。
他若有所思的说让我等等,随即就拿出电话打了出去,“霏霖,你们开完会没有,哦,我知道了。”
开会?什么开会,他怎么会给霏霖打电话。
没等我我问出口他就跟我解释说张龙他们现在其实也算工薪阶级,“霏霖的龙吟会所开业了,张龙是公关部的经理,说起来还有点回归本源,因为他现在手底下管的都是鸭子,如果业绩好,初步估计一天单他的提成就得有几千块钱,之前我不是一直答应你送一份大礼吗?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把自己百分之十的干股就弄到了你名下,虽然听着不多,但是你想啊,一年如果纯利润有一百万,你就能分十万,如果五百万呢?你可就是五十万啊。”
他说有句话本该是想等我治疗回来再告诉我,但现在既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想去你就别去了,反正那个医生也在精神病医院上班,听电视里说,他们这些心理医生医术越高明的,自己本身就是个精神病,有些事还是自己调节的好。”
都不准备听他把话说完的我在听到后来这些话后,当即就现在原地愣住了,这到底是谁在当骗谁,估计我出门后就见分晓了吧。
在开着宗哥已经修好的皇冠轿车驶出h市后我就拐下了一条土路,原因是后面有车跟踪。
按照宗哥给我的提示,我把车一路开进了一个村子,果然如他所料,跟踪着我的车竟然大大方方的就跟了过来。
停在村口的挖掘机在那辆车经过的瞬间,马达声大作,铲子狠狠的就拍扁了那辆越野车。
按照事先说好的,铲子并没有拍死,估计车里的人还有一口气,我所做的这一切就为看清楚到底是谁和老徐的计划了这场策反我的严密计划。
虽然与此同时我对宗哥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或者说,谁把这个谎圆的好,我就信谁。
车子已经严重的变形,当坐在挖掘机上的宗哥把刺眼的灯光反转向车子时,我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看清了里面的人。
“王猛,竟然是你???”我顿时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从始至终都通过各种事件围绕在我身边的人,我想到了身边任何一个可能背叛我的人,但就是没想到是他。
他好像伤的很重,嘴里不停的吐血,一脸微笑的看着我,“胜哥,没办法,我妹妹在他手里,我真的没办法,宗哥是个好人,老徐是骗你的,谢谢你能原谅我,我为自己过去对你做的事说声对不起了。”
“到底是谁,王猛,告诉我,那个他到底是谁!”
我拼命的想要拽他出来,可被跳下车的宗哥一把拉了回来,“油箱漏油,我们赶紧走吧,不然爆炸了!”
我固执的摇摇头,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宗哥,你知道他说的是谁吗?”
“我也只是猜测,猜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拿出来误导别人,相信我,王胜,我今天之所以还在帮你,就是因为秦芳语对你也是一片痴情,我甚至都不奢望你能相信我,因为我也有很多事骗过你,但你不能不相信自己!”
“宗哥,你说我除了相信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其实我只有一个目的,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想让秦芳语好,但现在看来,我之前太高估自己了,但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就像有的人死都不会放弃秦朝一样。”
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就连我们眼前生活的这个世界都充满了这么多的未知和陌生,可想而知一个人的复杂程度究竟有多深。
我从不希寄把明天交给别人,但也绝不允许别人染指我的未来。
一个月后,霏霖终于答应了我要见秦芳语的请求。
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每天辛苦的补习自己落了不是一点两点的功课,在我最茫然的日子里,是父亲给我打来的一通电话振作了颓废的我。
他说知识改变命运,“胜儿啊,我听咱村里进城的人说你了,但你是爸的儿子,别人不信你,爸信你,混社会不可怕,但你不能丢了学业,等你将来后悔的时候,爸怕你没条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