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的有些受不了的我狠狠的别了他一眼,“你看个鸡毛啊你,快跟我说说,宗哥哪里去了,我记得那天他也在场。”
眼镜嘴角咧开笑着扶了扶眼镜,“你是想问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吧。”
我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我想知道在最后的时刻,秦芳语有没有为我哪怕掉一滴眼泪,我想知道她究竟以什么为代价的选择和霏霖合作,我更想问宗哥,我还是不是曾经他愿意帮助我一起给秦芳语实现梦想和王胜,他还是不是曾经和那个他。
张龙见我点头,手机一扔,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听说你三天前的晚上拼了命的要跟陆子棋同归于尽,把坐在轮椅上的陆子棋都给吓尿了,十几号人拔河似的都愣是没把你拉开,当时不管是哪面的人都联合在了一起,同仇敌忾对付你一个,就因为你要引爆轮椅,是不是真的,说实话阿妙把这事儿告诉我的时候我还真不相信,但看到你现在这个表情,我绝对相信是真的了哈哈哈!”
眼镜儿禁不住也笑了,但他笑的同时准确的扔了一个橘子往张龙笑不合拢的嘴里,猝不及防的张龙呃了一声,硬是生生的把一个橘子吞咽了下去。
见少了这个捣乱的,眼镜儿伸手接过我抽了一半的烟放在嘴里轻轻的吸了一口,收起了之前玩味的笑容,“那天要不是秦芳语甩你一个耳光让你停手,恐怕今天我们即使见面,这都是我扫墓,你躺着了。不过看到你今天醒来后的状态不错,也算你小子是个爷们,挺过来了!”
眼镜儿毕竟是过来人,知道我这次的笑不是装出来的苦笑,而是有了一些彻悟后真正发自内心和笑,因为我终于懂得了爱一个人是需要某些尺度的,而非一意孤行的只顾自己感受。
很多看似走不通看不到未来的道路,其实压根没错,没看到阳光和欢乐,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坚持到下一秒的改变,我伸手夺过眼镜儿手里的烟自己抽了一口转手给了眼巴巴的张龙,笑叹了一声,“我一直好奇,无论我碰到谁,不管是要我命的敌人,还是帮我的你们,凡是都比我大的,在跟他们喝对话中都时常能听到一句话,那就是羡慕我还年轻。”
“我没说过哦!”眼镜儿一脸无辜的说,好像生怕我下句话就是要用道理操练这伙人似的。
“我也没说过,我事先声明,我张龙从来没在背后说过你一句坏话,除了你小时候掏鸟窝掉女厕所被李寡妇追的满街跑那件事。”
爱凑热闹的张龙立马也出声附喝,被我一连整袋橘子扔过去才听话的不出声,
“好小子,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弄死你!”我眼睛一瞪随即笑骂道。
“眼镜儿你也年轻的很,所以你不会说吧也许,在这半睡半醒的三天里,我脑子里忽然就响起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没事就想,想着想着我就笑了,心里的一些疙瘩也想通了,其实他们说的都对,不管他们说这句话是在羡慕我们年轻的这一代,还是感慨自己错过的青春,但无疑的是,我是这伙人里拥有着青春并且站在这里的人,所以我有他们都没有的资本,我有他们没有的活力,有他们已经磨平的激情,我可以享受去爱,更可以承受被爱,我想得到的,都可以波澜不惊的慢慢去(#‵′)靠付出获得,既然我这么富足,我还惆怅什么呢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你是放心秦芳语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鸡蛋灌饼正塞的说话都含糊不清的宗哥一脸不相信的笑望着我说。
放下?放下何尝不是为了换一种方式拿起,舍去何尝又不是为了获得更多。
我自嘲了一声,“或许我懂得了怎么有尺度的把握对她的感情,不再让所有人都跟着一个痴情起来都没智商和人混了,我知道这还不够,但我....”
“这,就够了!”宗哥像是很高兴的样子,走到我身边将吃的剩下最后一口喝饼子塞进了正拿起一个橘子准备往嘴里塞的张龙嘴里接着说,
“很多事其实就那么简单,复杂的是人心,如果你作为一个局外人去考量这伙人,你就是智者,你就能玩转人心,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秦芳语,但这不影响你做真正的自己,王胜,我们这伙人需要你,以后得h市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洗刷那些不干净的脏了人心的杂碎,譬如林成浩和陆子棋那些杂碎。”
“秦芳语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我没有说完,是我想听宗哥说。
宗哥笑了一声,拿起我床上和烟盒含了一根烟在嘴里,抽了半根有余才缓缓的说他所了解到的情况。
“她跟霏霖合作的事情肯定是铁板钉钉没跑了,你那天自己也亲眼看到了,但具体是什么条件我不太清楚,我问过霏霖她也没说,不过之前连兵马都没几号人的霏霖一下子可发达了,这次秦芳语离开秦朝扬旗后,秦朝十三子中不算在你手里的那三个,起码有五个都投靠到了她这边,告诉你一个感兴趣的,那晚在酒店的胖子和瘦子,也在这五个之中。”
“那两个奇葩??”我不禁失声,
宗哥尴尬的笑了笑,“那晚他们好像也没难为过你嘛,这两个当初最早还是跟我的,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要听哪个?”
这家伙都老大不小了,还玩这一套,但看着他一点都不妥协的坏笑,我只得妥协,“坏的吧,反正估计也没有比那天晚上更糟糕的事情了。”
宗哥一听我说那晚,当时就笑的差点坐地上,边笑还边给张龙跟眼镜儿学,
“哈哈哈哈,就那个动作,哈哈哈,飞夺泸定桥的解放军一样勇猛,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当时电梯门打开我看见的那个场景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我起先还以为这是一伙人抢双色球中奖彩票呢,后来一看,不管是仇人也好敌人也罢的,一伙人都拼命的在拉一个人,就连一向沉稳的霏霖都给把脸吓青了,脱了高跟鞋都愣是没挤进去啊!”
把我气的一把夺过张龙手里的一袋子被剥了皮的橘子挨个儿扔了个遍,最后还是宗哥的一通电话才停止了这边以开我玩笑的闹剧。
宗哥接了电话连着嗯了几声挂断电话后就说有事要先走,让我和张龙好好养伤,过几天来接我们。